三月江雨半里愁

第6部分 (第3/4頁)

捷又怎樣……”

“皇兄，不要太難過……只是沒想到竟然回來才知。”段駿有所提醒，“看來父皇也是很希望打勝仗……”

“可惡的南夷，如若不是他們造反，也不會發生那麼多事！”段驍一拍桌子，氣憤道：“早知就該直接打到首府，求饒也不放過他們！”

“皇兄息怒，這南夷蠻子這次也吃定苦頭了，派去的大使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一時寂靜，兩人各自飲茶。

“拜見三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翰戌王爺求見三皇子殿下。”一下人匆忙趕來，“於側殿恭候。”

看著段驍離去，段駿沒有離開涼亭，不過一會兒，從假山後緩步走來一人，正是皇后娘娘。

“參見母后……”段駿轉身來請安，扶著皇后坐下。

“駿兒，你和驍兒的感情真不錯。”揮手讓傍身的下人們都退下，“他這仗，打的真是走運。”皇后冷眼看著段驍剛剛走去的方向，“真可惜……”

“母后……”

皇后抓著段駿的手，“算了，也許你聽了會不開心，但是，這個儲君你要做，太子你要當，這江山在未來就是你的。”

“駿兒明白……”段駿突然站起來，“反正三皇兄和從前一樣易怒衝動，稍微說一點就會火冒三丈的……呵……”

“易怒，就會得罪人，衝動，則會做錯事……”皇后站起身走到段駿身邊，“能讓他冷靜下來的樺夫人早已不在，這天下肯定是你的了……”皇后拍著他的肩膀，好似勝券在握。

樂婉去到王爺府給翰戌王爺請安，順道去看了宇文琰，沒想到王爺同世子都不在。聽下人說，王爺與宇文琰都進宮去了。

這次宇文琰隨同大軍凱旋而歸，謝世侯上書封為都統，掌管御林軍。官階在王爺下一品，本應賞賜都統府，之後卻又不了了之。雖然宇文琰還是與王爺同住，卻很少能看到他們同時在一起。

不久，皇后娘娘下詔要為大軍接風，所有王侯都要到場。

請柬送到樂府，沒有想到竟然還有樂翎的一席之位。

樂翎拿著請柬去找樂婉，“這……這……”第一次見手足無措的二姐，樂婉不由得笑了出來。

“姐姐，那天就和我一起去吧，皇后邀請，不可推辭呀……”

也是盛裝出席，可姐妹倆看起來卻是完全不一樣，樂婉是活潑可愛，而姐姐是端莊大方。不管怎麼說，樂翎這次是沾了妹妹的光。

段王身體不好，自然沒有出席，而皇后娘娘此時大擺宴席，皇宮裡總有人頗有微詞。

＇九＇似水

宴席之上，既然是皇后主持，那麼翰戌王爺與謝世侯必然是上座，右手邊是四位皇子，大捷而歸的大皇子段駭與三皇子段驍便為上賓。不過，自從戰役歸來，段駭負傷，身體一直不好，一早就由磬夫人扶回了寢宮。而太傅阮清禾，也正坐對過。

中央臺子上戲班子搭臺唱戲，唱的是梨家大戲，也是皇后最喜歡的段子。

這梨戲本叫離戲，直到太祖皇帝的妃子瑞孝皇后那兒，皇后覺得離戲離戲有離散之意，便要改了名字，有臣進言不如叫梨戲，就改了名。

皇后正坐在前，點頭擺手打著拍子，旁邊坐的是唯一的女兒東平公主，身著華裝，隆重極了。

戲子唱到□聲淚俱下，一旁的還飛灑著紙片好似雪花紛紛。

像是觸動了記憶深處某些碎片一樣，那些畫面接二連三的蹦到樂婉的眼前。

滿山桃花，細雨紛紛，半山腰的小路，一位臥倒在地的男子。他叫什麼名字，此刻，樂婉才真真切切的回想起來。

“在下姓段……名驍……”

段驍，與當今三皇子的名字一模一樣。可是看起來又完全不同，當時的段驍溫文爾雅，說話也和氣；現在的他，氣勢逼人，即使閉目養神，也像是稍事休息的雄獅般。

臺上一曲唱罷，樂婉也把當年的一切都記了起來。

“妹妹，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樂翎湊在耳邊輕聲問道。

“沒……沒事……”

樂婉看著坐在另一側的三皇子段驍，不知該說什麼好，也許三皇子也早就忘記她了，不然自己被封為長沁郡主後，也許三皇子還會來找她。

“想這些做什麼……”樂婉搖了搖頭。想法隨著戲子的聲音一起掩埋了下去。

接著是壓軸戲，一舞女先是上場，再一邊，另一女跪坐著彈奏古琴，琴聲蕭瑟，連綿不絕。突然之間，絃斷音停，琴絃崩斷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