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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過頭去,嘴角沁出血漬,我心中一痛,別過臉,硬嚥不能抑,“你曾經愛過什麼人我不知曉,但是,我一定是你心中最憎惡的那個。否則,你如何狠得下心如此對我?這一掌我替我自己替宵兒替整個沈家敬你!”
我閉上眼,滿室闐寂無聲。微風吹過鬢角,帶起碎髮一陣漣漪。
我咬緊牙,狠絕道:“不只是這一掌,今日,你隻身在這深山老廟之中,就不怕我殺了你?”
一雙修長的手撫上我的臉,一點一點仔細擦過我的腮頰,淡然道:“怎樣都可以,只要你不再流淚。”
我揚起下頜,有水漬順著頰側滑落地上,我這才發現自己已是潸然滿面。我伸手囫圇一抹,笑道:“你怎麼能總是這般言語溫柔情深繾綣?好似天上地下,你眼中……獨我一人。”
“妙兒,並非‘好似’,本是實情。”他沙啞開口,聲音溫柔得近乎虔誠卑微,“自你離去,我夜夜等你魂魄入夢,卻從未盼得哪怕是一角背影,我知曉你定是恨我入髓,連離魂都吝於踏入我夢中半步……過去我確實做錯許多事,傷你至深,叫我追悔莫及,如今你可否再給一次改過的機會?”
我握緊胸口鹿墜緩緩開口:“你可知何為櫝,何為珠?這陸家財產方為蚌珠,我本不過是
只裝珠用的木櫝,今日,即便你願意在江山穩固錢財無憂的前提下做那愚不可及的買櫝還珠之人,難道我這廉價的木匣子就該感恩戴德地承情嗎?”
“妙兒,為何你總要這般自貶?”他蹙眉,“你既不是櫝也不是珠,你只是你。沈妙與江山,沈妙在前,江山在後。今日我允你的,一定做到。”他雙目清亮堅定對著我,彷彿欲一眼“望”入我的雙目之中。
我撫上心口,胸臆之間一陣翻湧潮汐起落,久久不知作何言語。
他亦不出聲,靜靜地攏著我,一雙午後佛前尚且乾涸的眼此刻卻如泉眼復湧般泌出好絲絲縷縷的清水,星星點點地盪漾著殷殷期盼,輕輕側耳,似乎唯恐錯過丁點言語聲響。
那樣凝神的目光,一舉手一投足間不經意的動作,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