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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顫巍巍地站著,他抬起頭,目光越過初空,射到我身上,“果然,法拉爾……你簡直就是我的天敵……”說罷,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衝著我開了一槍,但同時,初空也再次朝著修爾開了一槍,不過卻沒能阻止子彈飛快地朝我飛來。
就在我打算拉著初空一起閃開的時候,鮮血卻先噴灑過來……保持著伸手打算抓住初空的姿勢,我看著初空微微晃動了一下,然後直直地倒了下來……
“初、空……”我愣愣地接著倒下的初空,一瞬間不知道該什麼反應。
“Boss,對不起……”初空微笑著,“我知道,您在經歷了上任初空的事之後,一直都竭力避免桂蒂婭的人為您而死這種事,而我現在所做的這件事,無疑會造成您的傷心,但是……但是……”
“初空……你這個笨蛋……”我故意用力扯了扯初空的頭髮。
“對不起,Boss……”初空無奈地笑了笑,“但是,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用以贖罪……非常抱歉……”
“混蛋,你就不能活著贖罪嗎?!”我忍不住對著他大吼,“你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嗎?!”
“……對不起,但是,我不想揹負著挪亞切斯家族的仇恨……”初空搖了搖頭,“我之前並沒有回想起小時候的事,所以只要作為桂蒂婭的初空而活就好了,但是……因為修爾哥哥的出現,我想起來了……挪亞切斯家族的滅門慘案、被殺害的父母、死去的大家……小時候的世界,簡直就是一片血紅之色……那時,是修爾哥哥拼命將我帶出去,我的命,是修爾哥哥的……然而,今天,我殺死了他,為了您……唯有死,才能贖我的罪……”
“笨蛋……初空,你是個笨蛋……”我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拼命想要忍住淚水。
“如果有來生的話……”初空微笑著向我伸出手,我忙伸手握住他的手,“真希望……再能遇見您、再能守護您……”
下一個世界
“沒事吧?”睜著眼睛,躺在床上,我無焦距地看著上方,忽然身旁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同時一隻微涼的手覆上額頭。
“希安……”我微微側過頭去,看著銀髮藍眸的男子,“吶,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希安微微一笑,覆上我額頭的手轉為揉了揉我的頭髮。
“我發現,每次我做出什麼決定的時候,一定會有什麼事發生,”我閉上眼,“然後,讓我不得不懷疑我剛剛所作出的決定是否正確……”
“就像打算設立世界的高牆,卻遇見了Giotto,打算敞開心扉,初空卻死了嗎?”希安介面道。
“……對……”我沉默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無論是敞開心扉還是封閉心靈,都會受傷。”希安嘆了口氣,“你也真是辛苦了……母親大人也真是的,明明很愛你,卻還是要這樣對待你,果然是太任性了吧……也只有傑菲爾那種母控才不會介意她的這種性格了。”
“你是說……這些,都是母親大人……安排的?”我睜開眼睛,有些驚異地看向希安。
“……嗯。”希安沉默了會兒,似乎有些糾結於是否要告訴我,卻還是點了點頭,“母親大人就是命運,命運編織著所有人的歷程,就算是命運家族的人,也是被命運所牽絆的。畢竟,如果沒有命運,這個人就根本不會存在……命運編織了你的行為處事,你的心境,你的做法,才會有你的存在,脫離了命運,你就什麼也不是了……所以,不要怨恨命運,不要怨恨母親大人。”
“但是,希安……”我看著希安,“我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好?”
“……感情的羈絆,讓你的心不再堅定,也讓你的實力無法發揮。”希安垂眸,揉了揉我的頭髮,“也許……我應該讓你換一個世界。與其看到脆弱成這樣的你,倒不如看到……那個被耶和華所矇騙,心中堅定地只為米迦勒的那個法拉爾。”
“是……嗎?”我轉過頭,隨意地應了一聲。
“下一個世界,就不要為這些事而迷茫了,”希安的手中發出柔和的光芒,“鍛鍊你的心境,發揮你的實力,暫時拋開這一切吧……因為母親大人很任性,很善變,所以命運是多變的,即使你看到了一種命運,也不是完全的那種命運,還有另一種,甚至很多種命運的可能性,所以……不要害怕某種命運,因為你的覺悟,是能改變命運的……尤其是作為,命運家族中一員的你。”
看著在柔光下漸漸變得透明、消失的人,希安站起來,側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