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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微微點頭,“五夫人不是生了怪病,而是中了金銀血蛇的蛇毒。這床下必有此蛇出入的洞穴。卻是為了花圃中那八株‘靈脂蘭’而來。”
“這叫做靈脂蘭麼?我也不知其名,有一位朋友知我喜愛花草,從西域帶來了這八盆蘭花送我。這花開放時有檀香之氣,花朵的顏色又極嬌豔,想不到竟是禍胎。”
任天行呵呵笑道:“這靈脂蘭其莖如球,顏色火紅,球莖中含有劇毒。咱們就用它將金銀血蛇引出來,用它來吸夫人身上的毒血,每日吸毒兩次,我再開一張消腫補虛的方子,十天之內,必然痊癒。”
何太沖喜形於色,連連點頭,“任公子果然高明,那些庸醫都是胡說八道。她足趾上的齒痕,這些人竟然無人瞧出來。”
“夫人此病奇特,他們不知淵源,也怪不得他們,便放他們回去吧,在算是一樁功德。”
“嗯,很好,這些庸醫我看著就礙眼,春兒,每人給二十兩銀子,打發他們回去。”
“是,師父。”詹春領命而去。
十日過後,五姑臉上腫脹全消,何太沖備下一桌酒席,親自道謝,詹春在一旁作陪。
何太沖滿臉興奮,親自為任天行倒酒,“任兄弟,你治好了五姑的病,我崑崙上下,齊感你的大德,你要對付楊逍,何某唯你馬首是瞻。”
任天行連呼不敢,眾人開始吃喝起來,只見一名小環託著木盤,盤中放著一把酒壺,走到席前,替各人斟酒。那酒稠稠的微帶黏性,顏色金黃,甜香撲鼻。何太沖道:“任兄弟,這是本山的名產,乃是取雪山頂上的琥珀蜜梨釀成,叫琥珀蜜梨酒,為外地獨有,不可不多飲幾杯。”
任天行將杯中酒拿到鼻子邊嗅了嗅,露出淡淡微笑。他將酒杯舉起,示意大家後,把酒緩緩撒在地上,地毯瞬間被融的“嘶嘶”作響,眾人視之莫不變色。
任天行依舊微從容笑道:“何掌門……恩將仇報,這便是崑崙的待客之道嗎?”
何太沖見任天行如此城府,不由打了個寒顫,連忙搖手道:“不……不是我!真的不是,這酒是誰送來的?這是怎麼回事!”
班淑嫻這時候從門外闖了進來,大聲說:“是我在酒中下的毒,你待怎麼樣?”
何太沖驚怒交加,指著班淑嫻,“你!你行事怎麼不分青紅皂白,這酒萬一被我喝了,如何是好?”
班淑嫻怒道:“這裡的人全不是好東西,一股腦兒整死了,也好耳目清涼。”拿起裝著毒酒的酒壺搖了搖,壺中有聲,還剩有大半壺,便滿滿斟了一杯毒酒,放在何太沖面前,說道:“我本想將你們一起毒死,既讓這小子察覺,那就饒了你這老鬼的命。這杯毒酒,任誰喝都是一樣,老鬼,你來分派吧。”說著刷的一聲,拔劍在手。
“動……動什麼手?‘天機公子’天下聞名,而且還是青幫之主,如何可以輕易得罪?夫人,依我之見……”
“哼,我大半年的苦心,都被這小子所毀,若不殺他們怎麼消我心頭之恨!你若不動手,就把五姑也一起殺了。”
“啊?不要,對不起了任公子,呆會兒我給你們一個痛快就是了。”
詹春見師父、師孃都下了決心,也不敢再勸了,低下頭不敢看任天行。
任天行面無表情拉著楊不悔,問道:“不悔,你怕嗎?”
楊不悔笑嘻嘻的道:“有任大哥在,不悔不怕。”
任天行微微點頭,接著仰天狂笑道:“好個天性涼薄的女子,好個以怨報德的掌門,好個心狠手辣的掌門夫人!崑崙派不過爾爾……”說罷抱起楊不悔,飛速閃到牆角,將她放好。
屋中幾人被他的迅疾輕功驚得呆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任天行便抬拳向班淑嫻擊去。
班淑嫻見對方攻來,微微冷笑劍尖斜指向地,使一招“木葉蕭蕭”,霎時間屋內如同秋風如刀,凌厲刮來。任天行使出‘天羅地網式’腳步連閃,將其劍法閃過,同時,他一下搶到了對方的側面,形體墊起,整個子如雄鷹展翅撲擊,又如老虎跳山澗,威猛無比,剛烈無籌。
形意中的虎形與鷹形相合,威力倍增!他身體撲擊的同時,兩臂一震,左右穿裹下劈,從下到上。肺部呼吸震盪,配合全身的骨節肌肉,任天行身上竟然傳出了好象老虎一樣的吼聲。
屋內幾人都被他的氣勢震驚,班淑嫻首當其衝,只感覺真的在和猛虎對敵。這時,任天行的靈感好似從天而降,自然而然的將形意的炮拳融入其中。
“轟隆”縱使班淑嫻急忙間閃避開來,但是周圍強烈的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