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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有吐蕃、西夏,北有蒙古、大遼。現在大清入主關內,正好防禦了北方二雄。也正因為他們彼此牽制,才都沒有勢力進攻大宋。否則此時大宋已亡。各位都是反清復明的義士,雖然人數眾多,但畢竟還沒有大力發展起來。如果此時康熙死,則必然天下大亂,那時戰亂紛起,而我們還沒有準備妥當。不知會有多少百姓骨肉分離,身死他鄉。咱們不是成了天下的罪人嗎?”
說完任天行看著玄貞道人說道:“道長是這個意思嗎?”
玄貞道人躬身作揖道:“公子見識非凡,貧道自愧不如,看來尹香主後繼有人了。”大家一聽連連點頭,都興奮起來。
任天行見眾人眼神熱烈的看著自己,不由疑惑道:“道長什麼意思,什麼尹香主後繼有人了?”
人群中一個雄壯的聲音道:“一年前大夥兒立誓,若殺不得鰲拜,我青木堂人人都是狗熊灰孫子,再也沒臉在江湖上行走。今日終於雪了這場奇恥大辱。我姓樊的這一年來飯也吃不飽、覺也睡不好,日思夜想,就是打算怎生為尹香主報仇,為青木堂雪恥,大夥兒終於心願得償,哈哈,哈哈!”許多人都跟著他大笑。
徐天川對任天行道:“其實我們青木堂的尹香主,一年前被鰲拜所害。當時大家在他靈前立誓,如果不殺鰲拜便一直不立香主。一直到有人殺了這老賊,便立此人為香主。”
見徐天川用期盼的眼神看著自己,任天行搖頭笑道:“我並不是天地會的人,所以不在此列。”
這時候一個高瘦老者道:“這一年來,本堂無主,大夥兒推兄弟暫代執掌香主的職司。現下尹香主的大仇已報,兄弟將令牌交在尹香主靈前,請眾兄弟另選賢能。”說著在靈座前跪倒,雙手拿著一塊木牌,拜了幾拜,站起身來,將令牌放在靈位之前。
一人說道:“李大哥,這一年來,你將會務處理得井井有條,既然任大俠不是天地會的人,這香主之位,除了你之外,又有誰能配當?你也不用客氣啦,趁早將令牌收起來吧!”
徐天川看著剛才那人道:“你說什麼呢,這香主之位除了任公子,誰我也不服。”
另一人道:“這香主之職,可並不是憑著咱們自己的意思,要誰來當就由誰當。那是總舵委派下來的。”
徐天川道:“規矩雖是如此,但歷來慣例,每一堂商定之後報了上去,上頭從來沒駁回過,所謂委派,也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
先前那人道:“就算如此,任公子也不是天地會的人啊。”
任天行聽他們七嘴八舌的吵,頭都大了。心想:“這些人沒有省油的燈,一個個的都想做香主,徐天川幾人,雖然支援我,但未必沒有為自己打算的心思,我若當真做了香主,就只能重用他們了。”
只一會兒的功夫眾人就分成好幾派,有支援姓李的,有支援叫關夫子的。忽有一人放聲大哭,一面哭,一面說道:“尹香主啊尹香主,你在世之日,我青木堂中何等和睦,眾兄弟真如至親骨肉一般,同心協力,幹那反清復明的大事。不幸你為鰲拜這奸賊所害,我青木堂中,再沒第二個人能如你這般,既有人緣,又有本事。尹香主啊,除非你死而復生,否則我青木堂只怕要互相紛爭不休,成為一盤散沙,再也不能如你在世之時那般興旺了。”眾人聽到他這等說,許多人忍不住又都流起淚來。
就在這時有一人大笑道:“為何本應該大喜的日子,竟然哭的這麼傷心啊?”
任天行只見一中年書生打扮的人走了進來。大家頓時張大了嘴,不知誰先喊一聲:“總舵主來了。”大家如夢方醒,齊齊躬身參拜。
任天行知道這人是陳近南,也連忙起身躬身作揖道:“晚輩任天行見過陳總舵主。”
陳近南語氣溫和道:“任兄弟不必多禮,你紫禁城殺滿洲第一勇士鰲拜,為我成千成萬死在鰲拜手裡的漢人同胞報仇雪恨,數日之間便名震天下。年紀輕輕,立此大功,重陽真人的隔代弟子,果然不同凡響!”
任天行面露微笑道:“真是不敢當,江湖上有言道:平生不見陳近南,就稱英雄也枉然。從今天起在下也可稱為英雄了。”
陳近南道:“都是江湖朋友抬愛了。”轉頭看向眾人道:“各位兄弟先到自己的房間去休息吧,我和任兄弟單獨聊聊。”大家互相看看,都退了下去。
陳近南見眾人都散去了,嘆了口氣道:“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任天行問道:“陳總舵主正當盛年,可稱得上‘雄姿英發,羽扇綸巾。’何以出此落寞之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