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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能夠接受丈夫的任何改變,但無法忍受被丈夫忽視的待遇。
寧夜回家後,看見妻子早早睡下,也就沒把自己晚上的失態放在心上,一頭扎進了書房裡。
翌日,妻子消失了。
她並沒有一如往常地準備早餐,送女兒去幼兒園,洗衣機裡的衣服也沒有洗,她只是收拾了自己的隨身衣物,決絕地離開了寧夜,離開了原本屬於他們的家。
我寫小說也是為了讓這個家更富裕,究竟哪裡做錯了呢?寧夜對著空蕩蕩的床,茫然無措。
給妻子的公司打去電話,前臺說她今天請假沒有來上班,寧夜轉而詢問妻子的幾個好朋友,但一無所獲,不僅如此,幾個好友反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寧夜含含糊糊地混了過去。
最後,寧夜硬著頭皮給妻子的父母打去電話,他想不出妻子還有別的去處。得到的回答依然是沒有看見她,過了一個晚上,熟悉無比的妻子彷彿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就像從來沒有這個人一樣。
寧夜想起妻子曾對他說過:“我不需要一個天才作家,我只要一個和正常人無異的老公,過平平凡凡的日子,難道不好嗎?現在的你,就算能寫出扣人心絃的小說,也沒有辦法打動我的心。”
寧夜以為這只是妻子在耍性子,並未太在意,仍執著地創作每一部小說,在現實和幻想的世界中交錯穿行。想起妻子的時候,寧夜有時候會覺得妻子也是自己小說裡杜撰出來的人物,只是在女兒拉住自己的手,問媽媽去了哪裡的時候,才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又在神遊了。
直到某一天,他發現已經整整一年沒有見過妻子了。
更奇怪的是,這些日子裡除了女兒寧小櫻,再無別人在寧夜面前提起過妻子。
客廳書架已經擺了十幾本“暗黑”系列推理作品,寧夜取下一本,隨手翻了幾頁,獨自品味著文字中蘊含的心境。只是那本新寫的書,卻遲遲沒有落筆寫下去。
記得這個系列的原始構思,還是妻子提出的,而今妻子出走,自己的小說也被擱置了。
“我該結束這個系列了,或許,我該結束寫作生涯了。”寧夜重重合上了書頁。
寧夜重新回到書桌前,翻出開場的文字,凝視良久。
他安靜地思考著這個重大決定。
一旦做出改變,他不在乎失去任何擁有的東西。特有的專一和固執,是寧夜性格上最大的缺陷,但也是成功者必不可少的強大精神來源。
憶起與妻子共同生活的零星片段,妻子那清澈明眸半彎時的笑容,每晚為正在創作的寧夜送上暖暖的煲湯,他忽然發覺離開妻子的自己,就好像被這個世界拋棄的孤兒,禁錮在虛幻無邊的幻想中,孤獨終老,無人問津。
他在文稿標題旁,快速寫下了三個字:完結篇。
生活不只有小說,寧夜想要尋回妻子的念頭變得迫不及待起來。
他不再猶豫。
“您好,這裡是110報警服務檯,請講。”
“有個男人明天就要被人殺了,他會被淹死的,你們快去救救他。”
“先生,您說的這個男人現在哪裡?”
“他……他應該在上班吧。”
“地址呢?”
“中泰大廈,哦!不,是上泰大廈。”
“您是說他明天會淹死在辦公室裡?”
“是的。”
戴著耳麥的凌薇在螢幕上輸入顯示的來電號碼進行搜尋,她對報警內容的真實性產生了懷疑:
“您認識那個男人嗎?”
“不認識。”
“那您是怎麼知道他要被殺的事情的?”
電話那頭沉默不語。
“先生,您如果沒有證據,光靠推測來報告一起未來將要發生的事件,我們將無法受理您的報案。為了備份您的報案記錄,請問您的姓名是?”
“沒這個必要。”對方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
“喂……喂……先生!先生!”
凌薇用筆記下了螢幕上的搜尋結果,電話是從市東一家快遞公司打出來的。但報案者所說的案發地點上泰大廈與這家快遞公司相隔甚遠,並沒有密切的聯絡。何況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淹死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呢?
“又是一個報假案的。”凌薇嘆了一口氣,近來社會風氣越來越差,報假案的事情頻發,幾乎佔到了所有報案電話的五成左右,面對這樣的局面,總部要求將報假案或疑似報假案的電話錄入備案,以便今後整治該類不正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