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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的機會來了,令蔣博文失去生命,令凌薇失去下半生行動能力的人,也許正是這個男人。在他宏大的計劃中,凌薇的雙腿也許算不了什麼,可她的復仇絕對是徹徹底底的。
山姍一陣風騷的笑聲後掛了電話,哼著小曲蹦蹦跳跳回了工作崗位。凌薇把耳麥套到頭上,似乎就將整個世界和自己隔絕了。
這裡是倔強的凌薇用來逃避現實而躲進的沒有紛爭的極樂空間、無聲的灰色地帶、抵禦侵襲的避風港灣。
在這裡,才不會有傷心的淚水。
連夜被從警局送到醫院的寧夜也沒有想到,醫院門前出奇地熱鬧,滿滿當當停的都是汽車,也不知是出了什麼大事。
寧夜剛一下車,就明白了發生的事情。人群呼啦一下圍了上來,長槍短炮各種拍照錄音裝置舉在了寧夜面前,閃光燈照得他連眼睛都睜不開。
“寧先生,聽說最近多起死亡事件跟您小說裡的人物有關!這是真的嗎?”
“寧先生,請您談談對為您出版小說的公司主編離奇死亡一事的看法!”
“您小說裡的人物是叫‘黑’嗎?他是怎樣來到現實世界殺人的?”
“聽說您的小說尚未出版,所以警方是否已經鎖定兇手就是‘黑’了?”
在一塊寫有“靜”字的提示牌下,被圍得水洩不通的寧夜耳朵都快被吵聾了。
兩名護送寧夜的警員看傻了眼,用車載無線電呼叫,將突發狀況立刻彙報總部,請求指示。
寧夜沒有開口說隻字片語,怒氣騰騰地殺出一條血路,把各路趕來的記者甩在身後,警局方面事先和醫院聯絡過,門衛確認了寧夜身份後,將鍥而不捨的記者驅散開來。
記者轉而蜂擁向車裡的兩位警員,瘋狂地挖著明天的城市頭條新聞。
已經過了醫院規定的探訪時間,塗著指甲油的值班護士,極不耐煩地告誡寧夜探望女兒時,儘量不要驚擾其他臨床的患者,時間不能超過十分鐘。
寧夜躡手躡腳地進了病房,一個聲音嚇了他一跳:“寧先生,我等您很久了。”
藉著病房醫療裝置指示燈的微弱光源,寧夜看見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坐在自己女兒的病床邊。
這個男人的樣子,讓寧夜想到了死去的主編夏文彬,難道他死而復生了嗎?
“離我的女兒遠一點兒!”
“不要激動,您女兒的治療費已經解決了,明天她就會被轉到市裡最好的醫院,三名專家會會診她的病情,儘快實施手術。”
聽聲音這男人不是夏文彬,寧夜稍稍安心了一點兒,可他立刻又警覺了起來,眼鏡男所說的話,充滿著寧夜不可拒絕的誘惑,但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呢?
“你是誰?”寧夜不由抬高了嗓門。
“噓——”眼鏡男看了眼熟睡的寧小櫻,起身走向寧夜,“寧先生,我們別打擾您女兒休息了,借一步說話。”
走廊上的光線明亮了許多,寧夜仔細打量著眼鏡男,對方身高和自己相差不多,大約一米七五,鼻樑上架著金絲眼鏡,一隻手瀟灑地插在面料高檔的菸灰色西褲裡,有意無意地露出手腕上的金錶。
“寧夜先生,我謹代表我的公司,正式打算簽約您最新的那部小說,這是我們的報價……”
眼鏡男漂亮的食指和中指夾著一張現金支票,寧夜看清了上面的公司名字和一個簽名,竟是出版界的龍頭老大企業找上了自己,支票上寫的金額,哪怕將一生的文稿都賣給他,寧夜都願意。
寧夜的不知所措,被眼鏡男誤認為是不為所動,他不忘提醒一句:“哦,對了,您女兒的治療費用,是除了稿費外,額外提供的,全部由我們公司承擔。”
看了看支票,又回頭望了望女兒的病房,脖子上被搶劫時造成的傷痛逐漸麻木,寧夜整顆心變得空空蕩蕩,就像夜晚醫院的走廊。這些天來的苦楚,只是別人手裡一張不足兩克的紙就能夠輕易解決的。寧夜激勵自己,不該用眼淚來迎接自己事業的成功。
妻子離開的日子裡,寧夜的生活裡沒有笑聲,他嘗試擠出一絲笑容,卻發現自己已經忘了如何去笑。
“一個月之內,把小說的結局交給我。”
眼鏡男拿著寧夜簽字的合同,滿意地離去了,路過護士臺時,隨手甩給值班護士幾張百元大鈔,值班護士低頭哈腰向他道了半天別,與剛才和寧夜說話的態度判若兩人。
護士衝著走廊的掛鐘指了指,努了努嘴,提醒他探望時間就快到了,隨後,又低頭埋進了護士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