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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帶來的另一個訊息,是孟大雷回到了警局裡,正在隔壁的辦公室裡查閱著資料。
張積回到審訊室,故意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桌子對面的陳泉,潛臺詞就是說:要是有什麼隱瞞的就自己主動坦白,別怪我等會兒查出來以後對你不客氣。
陳泉肩膀處的衣縫繃得筆直,為了掩飾內心的慌亂,他故作輕鬆地攤攤手:“警官,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好好想想吧!”張積收起桌上的紙筆,往隔壁孟大雷所在的房間走去。
孟大雷點起一支菸,享受地吐出一個菸圈,他正逐本翻閱著右手邊厚厚的資料,這些是近日來本市還未結案的意外事故或者說自殺案件的卷宗。
孟大雷不時摘抄幾條認為有用的資訊,臉上時而疑惑,時而閃過一絲豁朗,不知不覺,手裡的煙燒成了長長一截菸灰。
孟大雷畫出筆記上最重要的三條:
一、唐澤森,死因:墜樓造成內臟破裂而死。
二、夏文彬,死因:乾性溺死。
最重要的是第三條,出現了另一個陌生的名字:於滔。死因:臥軌身亡。引起孟大雷注意的並不是死因,而是附在死因調查後的一句話:發現死者殘肢時,死者的左手正被皮帶死死扣在軌道上。
一個決心自殺的人,為何還要把手綁起來呢?是怕自己臨陣退縮嗎?
孟大雷耐著性子看完了這個案件的卷宗後,伏肘深思起來。從日期上來看,第三起案件的事發時間是最早的,連續三起離奇死亡若真是謀殺的話,那這位連環殺手的第一次犯罪手法最不成熟,應該會遺留下蛛絲馬跡。
案卷上,第三起案件的目擊者證詞以及監控錄影都表明臥軌是死者於滔的自殺行為,他獨自穿過站臺邊候車的旅客們,在眾目睽睽之下,雙手撐著站臺邊緣,蹲身跳入一人多深的地鐵隧道中。
這時,距離地鐵駛入站臺還有約三十秒。
一時間,地鐵站內群情激動,呼救聲、勸誡聲、奔跑聲、哭聲響成一片。
就在這三十秒的時間內,死者於滔對混亂充耳不聞,他從容地解下皮帶,將左手和軌道扣在了一起,橫臥在了軌道上。
接到緊急通知但來不及剎車的地鐵,以四十五公里的時速駛入地鐵站,瞬間於滔的身體像被裝滿了血肉的口袋,塵土飛揚似的噴濺著鮮血、內臟和皮肉,圍觀的人驚呼著往後退去,地鐵一半車身碾過他的身體後才剎住。
地鐵緊急情況處理小組立即出動,在十分鐘內清理了現場,恢復地鐵正常運營。運送死者於滔的遺體時,緊急小組差不多是用掃帚將殘骸掃進黑膠袋,運出地鐵站臺的。
死者基本是瞬間心臟停止跳動,頭部、雙腿、軀體被軋得粉碎,分散在整個地鐵車站的軌道範圍內,其他部分則成為肉片和骨片飛散得到處都是。
唯一完好的肢體,就是那隻被綁在軌道之外的左手。
孟大雷腦海中想象出這般景象:在血汙橫流的隧道中,白森森的指骨上,一枚白金戒指在白熾燈下燦燦生輝。他如此異樣的死狀,又和唐澤森、夏文彬的死有什麼關係?
從資料上再也榨不出什麼了,孟大雷抄了死者的聯絡方式,打算明天進一步調查。有人說,幹刑警的和踢球的,都是靠兩條腿吃飯的。可孟大雷覺得,這兩個職業更重要的是具備頭腦。
把本案作為人生最後一案來辦的老孟,迫不及待地佈置起明天的行程來。
他突然惦記起凌薇的安危來,已經有一天沒有聯絡上她了。然而此時已過了午夜十二點,正猶豫著要不要打個電話,手機如有感應般地響了起來,是凌薇打來的。不知是不是上天刻意作弄,孟大雷正如獲至寶般接起電話時,一陣心絞痛使得他整個人弓成了一隻蝦米。
孟大雷嘴唇的傷處再次被咬出了血,舌頭僵直地頂著上頜,常人難以忍受的劇痛被孟大雷死死地壓制在了體內,他倔強得就像個不服輸的孩子。
他沒有接電話,只是聆聽著手機的來電音樂,倒在地板上的孟大雷看了眼來電人的名字,揪住胸口等待絞痛感慢慢過去,露出了一個心滿意足的微笑。
唯有熱戀中的人,才會毫無顧忌地沉浸在自我的幸福世界中。
交織的世界
華榕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脹痛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動著,她發現自己被捆綁在一張靠背的椅子上,腳下是熟悉的地板,她依稀記得自己剛從警局處理了女兒死亡的事宜後,在回家開門的時候遭到了襲擊,有人從身後用氣味濃烈的毛巾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