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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蓬恐懼地望著我。
我抱著奈美的屍體不知所措,滿腔的怒火開始冷卻,恐懼從每一根血管蔓延開來,一陣陣的寒意從我的後背升起。
我掐死了奈美。
窗外晚風習習,我如前行在汪洋大海中的一葉孤舟,看不到未來,不知如何是好。
塞瑞那毫無感情的聲音再次從揚聲器裡發出:
“分屍。”
Chapter 6
塞瑞下載了關於以往分屍案的細節資料、相關小說以及電影影片,並且羅列了需要購買的清單以及附近可以買到這些物品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地址。
我沒有退路。
我著了魔一樣按照塞瑞的指示採購了清單上的所有物品,在衛生間的地板上肢解了她。
當紅色的液體緩緩淌入下水道,奈美在離我遠去,我也在黑暗的甬道中越走越遠。
奈美被我分成了六個部分,四肢、軀幹和頭顱,裝進最常用的垃圾袋裡,還放了些奈美的日用品和衣服進去,這樣可以偽造成她賭氣離家的假象。等我把衛生間沖洗乾淨,換了身衣服,天已經亮了。
只差拋屍最後一步了。
我望著六隻大小不一的袋子,就像睡夢中的奈美一樣安靜。或者我不應該用“像”這個字眼,因為那根本就是奈美。我想起來,應該讓奈美把她最喜歡的包一起帶走。我在她的一堆包中,找出了那兩隻一模一樣的包,我已經分不出哪隻是我送的了。我十分忌諱另一隻包,看見那隻包就好像看見了張翔的臉,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兩隻包一樣的搭扣,一樣的拉鍊,皮質紋路的差別我也記不住,我開啟包找到了我刷卡時的回執。
應該就是這隻包。我收起了回執,重新開啟裝有屍塊兒的袋子,把包放了進去。
在這個週末的清晨,我出門先去沖洗了手機裡的照片,將影片燒錄成了光碟,用匿名的方式寄往了張翔家中,收件人填上了“張太太”。隨後,我在租車行租用了一輛後備廂寬敞、顏色低調的汽車,以便晚上拋屍使用。
想著張翔妻子收到照片後的樣子,我竟有些得意起來,也許一場悲劇正等待著他們家。我幻想著週一上班看到張翔身亡的新聞,我聽從手機塞瑞的分析,和雨瑤又用張翔的賬號賺了很多錢,我數著大把的鈔票,懷裡躺著忠貞不貳的雨瑤,奈美的屍首在土地裡慢慢腐爛,直到沒人能認出她來。
回首近日發生的事情,遇到的許多麻煩,多虧了這部智慧手機。
我撫過它冷硬的外殼,想不到這小小的一部手機,卻匯聚了人類的最高智慧。
入夜時分,我一包包把屍塊兒擺進汽車後備廂,裝上一把鐵鍬,向森林公園的方向駛去。
有手機的語音導航,我也不需要多費腦筋,選擇了最優路線,僅僅半小時就抵達了目的地。
車停在公園圍牆外的陰影中,我先把屍塊兒拋進圍牆,自己從公園的側門翻了進去。森林公園地處偏郊,裡面百分之八十被綠化覆蓋,有些植物茂密的地方遊客根本不可能靠近。曾經和奈美一起來遊玩的時候,我還跑去這些角落解手,奈美緊張地在一旁替我把風,並催促道:“你好了沒?快點兒快點兒。”
想起她那時可愛的樣子,到現在還覺得好笑。
只是,時間可以改變一切。現在我再也看不見奈美的笑了。
我一鍬又一鍬地在泥地裡挖著,一股悲傷之情油然而生。我是在親手埋葬自己的妻子,一個我曾經立誓要與之共度一生的女人。
眼淚和汗水在鼻尖形成冰涼的水珠,滴入奈美的墳墓,與她的身體一起永眠地底。
跪倒在奈美的墳墓前,我雙手合十,在慘白的月光下最後一次對她說:
“我愛你。”
回到家,我把這兩天穿過的衣服全丟進洗衣機,清理口袋時又翻出了買包留下的那張回執。
我發現某個地方不對勁,在回執下方的簽名處,不是我的簽名,而是奈美母親的名字。
這個包真的是奈美母親為她買的嗎?
我的心一陣絞痛。
事情不會是這樣的,我絕對不可能弄錯的。
再仔細核對了刷卡的時間和地點,包是在奈美離家後一天,在靠近奈美母親家的店裡買的。我猜想奈美母親在電話裡裝作奈美沒有回過家,是故意想我著急,怕我再輕鬆把奈美哄回家,今後還會欺負她女兒。奈美的母親就是這樣一個把親生女兒和女婿在心裡分得很清楚的女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