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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突然在這個時候響起,像發了瘋樣的不停歇。林禪頂著因為睡眠不足而有些暈沉的腦袋,有些無奈的開啟門。門外站著的是楊隊長,血紅的雙眼嵌在嚴重的黑眼圈內,讓他看起來相當憔悴與猙獰。看樣子,昨晚沒有睡好的,不只林禪一個人。
“有事?”林禪無意開門讓他進來,這個人總讓他覺得,自己隱藏的東西,正在一點點的被他剝落,而失去安全感。
不過楊隊長根本就不理會林禪語意中的冷淡,和堵在門口的身體,朝前邁了一步。近一米八的身高,再加上粗壯的身體,讓林禪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而楊隊長則藉由林禪的這一步跨進了他的家門。無奈之下,林禪也只能由著他去了。
楊隊長也不說話,只是在所有房間裡都轉了一圈,林禪也沒有再開口問他,陪著他也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直到楊隊長在陽臺上站定時,林禪便也停了下來。
天已大亮,明晃晃的陽光投射在陽臺上,把楊隊長的身影拉長,斜斜的倚在牆壁上。如是往日,在清晨醒來,看到這樣的陽光,還有陽光下生長著的石蘿草,一定是一樁極為賞心悅目的事情。
“昨天晚上東區發生火災,燒死了三個人。”楊隊長緊緊的盯著林禪,密切的注視著林禪聽到這話時的表情。
“哦?”林禪坦然的面對著他的目光,等待他繼續往下講。只是楊隊長不知道的是,他的那番話,確是給林禪帶來了小小的震驚。因為昨晚林禪離開的時候,還只是一個人死亡,怎麼到了楊隊長嘴裡,卻是三個人?
不過楊隊長並沒有繼續下去,卻扯開了話題:“你的那個花,不是一般的特別,所裡查了所有記錄在案的植物,居然一點資料都沒有。”
他的話更加肯定了林禪的直覺,石蘿草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他所不知道的改變,而就是這種改變,引發了他生活中一系列的事件。
“當初只是把它當個記念品帶回來了,誰也沒想過它起不起眼,是什麼品種。我倒希望楊隊長能夠查到點什麼,這樣也省得我對自己的愛花一無所知。”林禪和他打著哈哈。
“昨晚發生火災的地方,是我們證物驗證科,二個夜班保安,還有一個法醫身亡。不過奇怪的是,大部分的證物都銷燬了,只有你的那盆花,不但一點事都沒有,還生長得更加嬌豔。”
只到石蘿草無恙的訊息,林禪長長的噓了一口氣,不過馬上又轉為一臉苦笑:“楊隊長你覺得,我此時,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笑?”
楊隊長看著林禪,也不做聲,兩人便僵在那裡。片刻之後,楊隊長開口:“你哭,或是笑都不重要,我們暫時找不到你和這些死者之間有任何關係,並不代表我們永遠查不出來。”
說完楊隊長便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下來回頭對林禪說了一句:“有關那花的事,如果你想起什麼不尋常的東西,可以隨時打電話告訴我們。”
“好的……我會的。”
楊隊長走了,林禪在房間裡轉著圈,心情無端的煩躁起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石蘿草……
正嘆氣間,門鈴又瘋了一般的響起。難道說楊隊長有什麼話沒有說完,又回來了?可是當他拉開門,門前卻空無一人,而門鈴還是瘋狂的繼續響著。愣了半晌,林禪才想起來,響的不是門鈴,是電話。
他一向不用手機,因為沒有什麼人需要聯絡,響的是原戶主裝的電話,因為號碼的關係,要求保留不撤消,所以林禪一直在交費,卻極少用到。拿起電話,李思思略帶壓抑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阿禪,你起來了沒有?媽媽想見你。”
“好,我馬上過來。”
“思思,我想喝水,你去幫我買瓶水回來。”李媽媽看到林禪出現在病房門口的時候,便對身邊的李思思低聲吩咐道。
“可是媽……”李思思看了看媽媽,再看看林禪,直到林禪也開口說去吧,順便也幫我帶一瓶的時候,才低著頭朝門口走去。
聽著李思思的腳步聲在門外訊息,林禪才向李媽媽開口問道:“李媽媽感覺還好嗎?”
李媽媽聞言,慘淡的搖了搖頭:“我的病,我自己知道。我只是放心不下思思,她一個女孩子。父親早亡,我們又沒有別的親友,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娘倆相依為命,要是我不在了,都不知道她的日子……要怎麼過……下去……。”
李媽媽開始的語氣平淡,不過說到後來,便開始泣不成聲。聽在林禪耳中,也是心裡酸酸的。
“您別擔心,您的身體會好起來的。而且思思這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