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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領銜主教終於反應過來,他應該安靜如雞,等大眾忘了再處理的時候,已經晚了。根本沒有人會再給他機會,他曾經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被人拿著放大鏡翻來覆去的批評。
不用懷疑,這樣的環環相扣、步步緊逼,自然都是出自拉斐爾的授意。
連報紙上請人連夜刻出來又拓印下來的現場畫,都是拉斐爾給報紙牽線搭橋找的專業畫師畫的。價格公道,畫技嫻熟。
在中世紀末期、文藝復興還沒有開始的時候,繪畫家還不能被稱之為藝術家,他們更多的是一種匠人,從事著機械的繪畫工作,好比給各地不同的教堂畫相似的《聖經》故事,也好比給貴族們畫人物畫像。不能武斷的說這些創作就沒有藝術□□,其中也不乏臥虎藏龍著被歷史遺忘的滄海明珠。但這裡要表達的重點是,中世紀的繪畫匠人們在復刻和速寫方面很有心得。
雖然拉斐爾受限於中世紀落後的技術,沒辦法弄出來奧古斯特曾經告訴過他的照片,但他卻另闢蹊徑養了一批手速極快的畫手,完成了中世紀報紙上的第一次圖文並茂。
用奧古斯特喜歡的說法來說就是,有圖有真相。
畫師將領銜主教的貪婪和教士叫囂著自己是領銜主教的弟子並拘捕時的樣子畫的惟妙惟肖,甚至還配了一段文字——你們這些愚民不配懲罰我,唯有宗教裁判所才可以!
然後就是英格蘭小報記者打從根上的冷幽默吐槽了:這位高高在上的教士和領銜主教,當然是更願意接受宗教裁判所的審判了,就好像誰不知道領銜主教正是布里斯托爾教區宗教裁判所的負責人一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弟子有多恨領銜主教呢。”奧古斯特看著一夕之間就傳遍大街小巷的報紙,很是感慨。
拉斐爾反問他:“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有呢?”
“欸???”奧古斯特一愣,水藍色的眼睛裡有著明晃晃的錯愕。
拉斐爾的計劃自然不可能依靠什麼巧合,哪個步驟都不可能,這麼說吧,從過激的狂歡節餘興節目開始,就全都是拉斐爾的計劃了。
連領銜主教在狂歡節宴會上親口答應讓一些年輕修士去外面放鬆一下,都在拉斐爾的算計裡,他甚至準備好了位高權重、一不小心聽到這句話的證人,好幾位。這些貴族如今還沒有接受報紙的採訪,但相信離他們主動開口已經不遠了。
牆倒眾人推,貴族閒的蛋疼,終日琢磨著該如何增加存在感,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當然不可能放過參與討論的權利。
說回領銜主教的弟子。
“他為領銜主教做了不少事,這都是他罪有應得。但壞人也是人,有他們在意且不允許踐踏的底線。”拉斐爾設法找到了領銜主教和弟子之間最大的矛盾點。
弟子a有個十分疼愛的親妹妹,被弟子b姦殺了,弟子a一直在尋找兇手,最大的懷疑目標就是有戀童癖並曾經誘拐過他妹妹的弟子b,但苦於找不到證據,拉斐爾為對方送上了證據和調查結果,是領銜主教替弟子b掃的尾,依賴於領銜主教的弟子a當然找不到證據。領銜主教沒辦法只因為弟子a就弄死弟子b,所以選擇了庇護弟子b,息事寧人。
弟子a看到這樣心寒的事情,自然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他要給他的妹妹報仇,不只是弟子b,連成為讓他妹妹無法升入天堂元兇的領銜主教也被加到了他的復仇名單上。
“準備這些要花多長時間?”奧古斯特忍不住問。
“還好,沒多久。”拉斐爾不甚在意道,他不是在裝樣子,是真的覺得比起理查二世整出來的那些狗皮倒灶的麻煩,領銜主教的事情真的只能算是一般難度,“我說過的吧?從去年來布里斯托爾之後,我就聽了不少有關於領銜主教的事情。”
半年的等待與收網,對於拉斐爾來說真的已經是很容易的事情了,他甚至都不需要親自出面,能忙到哪裡去呢?
未免奧古斯特聖母心作祟,拉斐爾還道:“我沒有冤枉領銜主教,每一條罪名都是真實存在的,我頂多是把他做過什麼暴露到了全國的人面前而已。沒有半點添油加醋的成分,領銜主教也該為他曾經做過什麼付出代價了。”
“!!!”這個世界上還會有比這更完美的?
有啊。
拉斐爾分分鐘超越了他自己,他說:“齋戒期是這件事的發酵期,也是冷卻期,當貴族們把不能吃肉的火都撒到領銜主教上之後,你在齋戒期結束後的慈善晚會,想不讓人印象深刻都不可能。”
既輕鬆超越了領銜主教的狂歡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