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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拉斐爾實在是太可怕了。
在意識到拉斐爾有可能明知道他是誰的情況下,還那麼遷就他,奧古斯特就忍不住再一次回想起了一件事,一件讓他之所以在知道自己的簡訊之友不是中二病而是蛇精病後,那麼害怕忌憚拉斐爾的往事。
拉斐爾曾說過他在宴會上因為口音問題而被人嘲笑、造謠。
奧古斯特當時回的是——so?
也不知道拉斐爾從這一個單詞裡腦補出了怎麼樣曲折的深意剖析,反正在那之後他就再沒有提過這件事,直至兩人已經又對話了大概半年左右,在某個陽光明媚的早上,拉斐爾突然來了條——^^嘲笑我口音的人現在也嚐到被人嘲笑是怎麼樣的滋味了。可惜,我能想開的事情,他大概是沒辦法想開了。畢竟他那麼在意名聲,而我活著就是為了噁心那些討厭我的人。
奧古斯特出於好奇問了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本以為只是中學生之間的小打小鬧,無外乎在同學面前丟了個臉什麼的。
誰承想……
——我努力和他做了朋友,多方照顧,種種縱容,滿足一切他想要完成的事情,幫他得到一切他想要得到的東西。這些年一味的捧殺下來,慣的他越來越肆無忌憚,終於踢到鐵板,再不能翻身。如今我只需要從容抽身,笑看他自我毀滅就好。在別人口中,我已是仁至義盡,不僅以德報怨,大度的原諒了他曾經的嘲諷,還做到了一個朋友能做的一切。我其實也沒有過分報復他,對吧?他對我做了什麼,我就對他做了什麼,只不過只有他覺得人言可畏。
奧古斯特以前看過一個調查問卷,大意是說有個連環案殺人兇手再次作案,但是當主人回來時,他卻拿著刀坐到了衣櫃裡,問這人為什麼這麼做。答案是他想享受主人開啟櫃門那一刻的驚悚表情。
對於這種享受型的變態來說,他不怕辛苦,也不懼耗時,只想自己得到最大的愉悅。
不敢說拉斐爾這條簡訊能和那種變態比肩,但至少已經有了預兆。這麼記仇,肯定是天蠍座。中二病天蠍座,真是大寫的災難。
——什麼是天蠍座?
哦豁,中二病竟然不搞星相學,不科學啊。奧古斯特在反覆閱讀過中二病的簡訊後,得出了“上條內容只是對方臆想出來的報復結果”這樣“嚴謹”結論。畢竟他和中二病只當了不到一年的簡訊之友,哪裡來的苦心經營多年?
奧古斯特放心了對手機對面中二病小朋友的擔心,但還是難得多嘴問了一句——有這想象力,去寫小說好不好,何必浪費大好的靈感當中二病?
中二病正處於越進化越蛇精病的岔路口,奧古斯特雖無意當對方人生道路上的指明燈,卻也不會希望眼睜睜的看著孩子誤入歧途,他開始試圖給對方尋找一些更適合對方的事情去做。這是奧古斯特的經驗之談,有事情忙起來,也就沒空中二病了。
奧古斯特自己就是如此,當他投身於用攝像機發現世界美的活動中之後,他就從黑暗中二病進化成了文藝男青年,心裡只有詩與遠方,再沒了毀滅地球。
結果如今看來,拉斐爾雖然確實是看了很多小說——連陪奧古斯特去倫敦的路上都不忘拿本騎士小說——但該蛇犯的蛇精病也是一點沒少。
那個作死的貴族的故事大概也是真的,畢竟兩個世界的流速有可能存在差異。
奧古斯特忍不住把作死的他代入了那個被拉斐爾記仇的貴族角色裡,他們同樣得罪了拉斐爾,同樣被拉斐爾不計前嫌的捧在手心,最後的結局……
想到這裡,奧古斯特無論如何都想不下去了。就問你怕不怕吧?!反正奧古斯特是快自己把自己嚇出神經病了。他真的受不了這種,在以為對方對自己好的天上有地下無的時候,被冷不丁的捅一刀,那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了。
城市貴族套路太深,他惹不起,只想回鄉下。
然後?
然後奧古斯特就真的跑了呀。
公爵閣下平生只會一樣打擊樂器——退堂鼓,技巧絕對是業內翹楚。連夜就帶人搬回了漢普頓宮,根本沒打算給這件事情任何發酵、喘息的機會。
恰逢國王震怒,下了死命令讓拉斐爾徹查全鹿宴上帶宗教節奏的人,必須在一週內解決問題。拉斐爾分-身乏術,奧古斯特又有王太后相幫,一退一進間,在拉斐爾周旋於貴族之間調節內部矛盾的時候,奧古斯特已經麻溜的和國王辭了國王不同意也得同意的行。
王太后其實早就想走了,要不是礙於奧古斯特也在倫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