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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剛入陣中。驀地,從宮門外又傳來一陣長笑。
隨著笑聲走進一人,只見他邊走邊朗聲說道:“來得早不如未得巧,看來我這雙血手又要添上幾分顏色了。”
說話間已東抓一把,西拿一下,將數名與武當劍手拼搏的賊人點了穴道,摔向一邊,入已旋風般來到錢塘神君跟前,嘴裡還在說:“喂,賊大叔,您老讓這條錢塘江來的孽龍整慘了吧?讓我來扒下他幾塊龍鱗給您老敲著玩。”
宮曉飛已是精疲力盡,到了油幹燈枯的境地,身上衣服被錢塘神君抓得東披一塊,西掛一塊,渾身上下指痕累累鮮血淋淋。猛見眼前多了一人,瀟灑飄逸地擋在自己面前,已將錢塘神君攻來的招式化解,定睛一看,驚喜異常地叫出了聲:“卓老弟,又是你救了大叔。”
血手卓戎笑嘻嘻道:“要不是著您老賊兮兮那副可憐相,我才懶得管你呢。”看來兩個是老相識,而且卓戎還救過宮曉飛。兩人交情不錯,在這強敵當頭的關雄時刻,兩人一見面還忘不了插渾打趣。
血手卓戎,江湖中人人提起都感頭疼的殺人魔王。武當派有好幾名弟子便是死在他的一雙血手下。想不到他竟然也在這危急關頭,跑到這深山古寺來了。這也許是天意,不讓賊人陰謀得逞!
這一等一的五名一流高手加入戰圈,形勢立刻急轉直下。姚天剛加入風流雙俠的戰陣,三打二,當然錯不了。肖丹平換下了霜雪寒,三湘神君立感壓力陡增,窮於應付。霜雪寒則守在柳海兒身邊,助她運功療傷。血手卓戒那雙火紅的血掌,簡直象兩塊燒紅的火炭,烤得錢塘神君大汗淋漓,寒生膽底。
剩下樑春華沒有強硬對手,他便象一條魚在人叢中輕快地遊動,他這一遊,賊人可遭了殃,哭爹喊娘,慘叫連天,功夫不大,那些二三流的賊人已在他雙掌下死傷過半。餘下的只好伸著脖子等死,因為騰出身來的武當七劍早已封住了宮門。憑他們那三腳貓的功夫要想衝出宮去,可以說是千難萬難了。
初夏季節,天亮得最早,黑得最晚,寅時剛正,天已大亮。初升的朝霞映紅了山巒,也映紅了玉虛宮的庭院,不!
應該說是玉虛宮內的鮮血映紅了初升的朝霞。除了顏良等幾名超一流高手還在負隅頑抗外,可以說日月教進攻武當山的賊人是全軍覆沒了。死的死了,沒死的被點了穴道,擠在庭院內的一角,眼睜睜看著武當山的道人將他們的同夥的屍體一個個拖出宮外扔下山莊。
梁春華與武當七劍井排而立,注視著最後的殘局。柳海兒所受內傷在服了端本翔龍留給她的神丹後,經霜雪寒推拿相助已經痊癒。他二人一左一中立於梁春華身邊。宮曉飛已包好身上的傷口,調息完畢,正在那些被點了穴道的賊人面前走過來,晃過去,變著戲法折磨那些倒黴的傢伙,直弄得他們殺豬般呼叫不止。
“梁春華,你不要逼人太甚!”顏良突然大聲喊道。
梁春華似笑非笑道:“在下不是在逼你,而是要他們殺了你!怎麼樣,趁著還有一口氣,想想死是個什麼滋味倒也不錯。”
顏良怒叱道:“你不要得意得太早,要知道你家老爺子還在咱們手中,咱們要是有什麼差錯,他死得比咱們更修百倍!”
投鼠忌器,霜雪寒低聲叫道:“師父,饒了他們吧!梁爺爺……”
梁春華打斷他的話道:“他老人家死不了,就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人終歸要死的,我相信地老人家定會理解我的苦心。”
武當七封異口同聲道:“梁大俠……”
梁春華道:“諸位道兄的心意我明白,我替家父向諸位道謝了!”
武當七劍中的清風道人道:“梁大俠,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賊人的報應會到,不爭這一日之長短。可令尊他老人家無辜受累,貧道深感不安。貧道請您看在我等份上暫且饒了他們,而後從長計較!”
梁春華道:“放虎容易,擒虎難,這些賊人一旦生還,不知又要做出些什麼事來。”
霜雪寒撲嗵一聲跪在梁春華面前,淚眼汪汪道:“師父,徒兒求您了!”
梁春華慈祥地撫摸著他的頭道:“孩子,日月教在江湖中做下的壞事你不是不清楚,不是為師不放他們,實在是放不得的呀!這四人,一個是日月教總壇的總巡察,身份僅次於教主,三人是總壇的總護法,地位也相當之高,消滅了他們,等於消滅了半個日月教。孩子,在這大是大非面前卻馬虎不得,更不能做出那親痛仇快之事來。我們往往吃虧就在關鍵時刻心存善念,致使賊人有了隱患的機會,死灰復燃。為師不是不想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