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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
所以他答應了她,將言湘庭的身份保留下來,任何人都不告訴,哪怕言湘庭會為此遭受其他的災難,也在所不惜。
言太太“呵呵”笑了兩聲,心中被更巨大的悲苦所取代,說道:“我就知道,你的心裡從來都沒有我。呵呵,你要是有我,根本就不會不同我商量這件事情,根本就會一早告訴我這件事情,這樣,免我悲苦,也免三兒受那麼多苦。言承瑞,你承認嗎?”
言承瑞靜默了片刻,說道:“我承認。我承認,不想讓蘇薇的母親對我失望,讓她覺得我食言,答應了的事情做不到,才向所有人隱瞞了事情的經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言太太笑起來,不停地笑起來,“只是為了一句,不讓她失望,就讓我痛苦這麼多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現在才知道,我在你心中,竟然比我想象的,比我想象的,還沒有地位……”
言承瑞靜默不語,言太太的淚水幾乎要流乾。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在接受到這樣的資訊的時候,還能安然自若。
言太太縱然再強大,也是如此,丈夫的話,讓她徹底的寒心,寒意入骨。
同床共枕養兒育女的妻子,還比不上他心目中一個只有過一面之緣的女人。
而這個女人,在他心目中,已佔,便佔據了二十幾年的時間。
車子在言家門口停下,言太太整理好妝容,將頭髮重新挽好,率先下了車。
而言承瑞坐在位置上,呆立不動,司機為他拉開了車門,他卻完全沒有動作。
司機也嚇得不敢動,只好呆呆地一直拉著車門,一動不動地等待著。
都說男人心頭有兩個女人,娶了紅玫瑰,紅玫瑰便是牆上的一抹蚊子血,而白玫瑰是皎潔的白月光。
而若是娶了白玫瑰,那白玫瑰就成了衣服上的一粒飯,紅玫瑰則是他心頭的硃砂痣。
雖然這個情況用在言承瑞身上並不十分貼切,但是真實的狀態,卻顯得如此的殘酷。
蘇薇的母親,只不過在言承瑞的生命裡短暫地出現,短暫地停留,卻一輩子都在他的心上烙下了痕跡。
縱然那個是,他還以為蘇薇的母親,就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他愛慕她的想法,也從來都遏制不住。
這段感情,真的說不出,到底是誰傷了誰,是誰更傷。
與此同時的俞家,大家也都陷入了一片靜默之中。
言蓉一直都失魂落魄,什麼東西也不肯吃,什麼話都聽不進。
相同狀況的人還有沈涼墨。
沈老太太在一旁急得不停地掉眼淚。
但是沈涼墨又不一樣,他還有四個小奶包要照顧。
兩個大的已經懂事了,雖然大家嚴格對他們保守這件事情,但是他們那裡猜不到媽咪到底發生了什麼。
晚間的時候,兩個人的刀叉隨便動了動,連牛排都沒有切開。
兩個小小奶包也還從來沒有離開過媽咪的身旁,現在雖然有奶粉吃,但是還是很不高興。
情緒是可以感染的,尤其是兄弟之間,所以四個小奶包,一個情緒比一個不好。
沈軒本來是要回s國的,這一下也不能走了,留下來照顧老人和小孩。
整個俞家也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處理問題,只好程寧上陣,安撫老人,照顧小奶包,將這些男人們不擅長、僕傭們沒有辦法做細的細緻活,全部包攬了下來。
簡書雲正在房間裡默默垂淚的時候,門被突然推開了,柯皓哲帶著幾個人,大步走了進來,說道:“簡女士,上次你對我們所說的言三少和蘇薇母親的話,其中有很多水分。現在跟我們去一趟墨少的書房吧。”
簡書雲站起來,點頭道:“我也正想見見墨少,我跟你們走吧。”
書房裡,沈涼墨背對著門口,身上籠罩著一層蒼涼而絕望的氣息,他高大的身影,因為長久的勞累和心傷,甚至顯得有些許的佝僂。
直到柯皓哲帶著簡書雲進入書房,他才轉過寬大的椅子,面對著他們。
他的眼眸裡赤紅一片,聲音是長久缺水的乾啞:“簡女士,上次你對我說的蘇薇的情況,以及言三少的情況,希望你再說一遍。”
簡書雲一下子跪倒在地:“墨少,上次我是欺騙了你,但是那些都不是有心的。”
“上次你說言三少是你和言承瑞的兒子,你將死,蘇薇的母親為了了卻你的遺願,將他抱去言家,給言承瑞撫養?”沈涼墨問到。他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