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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只是區區小道,只要能為讀書明志的人多些便利,便是好事!而且,倘若如此,把文章刊印成書也比從前簡單了許多,因你這主意,我已打算把諸如《本草經集註》這些陶祖師的醫術藥典,用此法刊印出來,如此將來再無佚失之危!”
“司馬先生高明!”
見杜士儀那年紀輕輕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司馬承禎感受到他的喜悅,旋即便含笑說道:“而且正如你所說,此舉適合貧寒士子,想必對於懸練峰盧浩然來說,此法應於諸弟子極其有用。”
這是杜士儀一ri之間第二次聽到懸練峰之名,而相較於那樵翁口中的盧公,司馬承禎顯然說得更透徹。然而,他正躊躇之際,卻見司馬承禎突然站起身來,連忙也隨之起身,卻不想這年紀不小的老道竟是徑直到了書桌後頭,又毫不客氣地直接佔據了他那把竹椅。
“垂足而坐,確實閒適自如,只是此法推廣,就遠不如線裝書了。”口中如此說,司馬承禎下一刻卻突然話鋒一轉,“此物杜小郎君可能送我?”
聽到居然是這樣一個要求,杜十三娘終於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隨即自知失態,慌忙臉sè通紅地收拾了食床上的各sè陶器,躡手躡腳退了出去。而杜士儀也不禁莞爾:“這是我一時急需,所以讓田陌粗製濫造的,司馬先生既然看中了此物,回頭我便讓他打製一張好的。這等粗陋之物,可不敢送人。”
“不用特意再做,便這一張就行!”
司馬承禎見杜士儀一愣之下無奈答應,他便以目示意司馬黑雲,等其雙手將一個竹筒呈送到杜士儀面前,他方才開口說道,“這其中是我給懸練峰盧浩然的一封信。他乃是當世赫赫有名的隱逸高士,博學工詩善書,我與其有過數面之緣,而後常有書信互答。杜小郎君,流傳千古的所謂江郎才盡,本就是江文通的懼禍自保之計,我從不信天底下真有一夕散盡的才華。盧浩然錚錚傲骨,謙謙君子,門下弟子數十,教導弟子多循古風,你若能求學於他,必然會多有進益!”
聽到這裡,杜士儀不禁怦然心動,然而,一看到滿臉喜悅的杜十三娘,他不禁開口問道:“司馬先生,若我從學盧公,十三娘可能相從?”
司馬承禎聞言不禁遲疑了起來,這時候,杜十三娘慌忙開口說道:“阿兄,不必以我為念,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見杜士儀沉吟不語,司馬承禎這才輕嘆道:“男女有別,懸練峰下弟子不少,卻無有女子。總而言之,杜小郎君不妨斟酌斟酌。”
一路將這主僕二人送到山腳下的大路,杜士儀眼看那張竹製圈椅綁在了車廂後頭,而司馬承禎已經上車,他正要再向司馬黑雲說些什麼,卻只見這闊眉漢子突然跨前半步,低聲說道:“杜小郎君,盧鴻盧公乃是當世真隱,才學卓絕,品行高潔,慕名去拜師的極多,但不少人都鎩羽而歸。有吾家主人的親筆書信,這是難得的機會!”
“多謝司馬大兄好意,我定會仔細考慮。”
鄭重其事地謝過司馬黑雲,等到目送這主僕二人消失在視線之中,杜士儀方才緩步迴轉。見草屋前頭,杜十三娘滿臉焦急地等候在那兒,他便笑著說道:“司馬先生既是將那位盧公說得神乎其神,改ri我攜你一塊去懸練峰看看……”
“阿兄!”杜十三娘一口打斷了杜士儀的話,隨即斬釘截鐵地說道,“如此機會得來不易,你只管求學,不用管我!”
見杜十三娘旋風一般地迴轉了草屋,杜士儀不禁暗歎一口氣。站在門口的他心不在焉地看著田陌在田間揮汗如雨地勞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遠遠看見揹著揹簍的竹影快步朝這邊走來。
“郎君。”
“瞧你這臉sè不好,可是出了什麼事?”
解下身上空空的揹簍,竹影定了定神便照實說道:“郎君,娘子讓我去集市上買些米麵。可今ri我去山腳下的集市一看,卻發現米麵的價格浮漲了三成,據說田間蝗蟲越發多了,災情比去歲更重!而且,四處都說糧價還會繼續上漲,今天登封縣城坊市中所有米行糧店都是惜售,賣不上十幾石米就說賣完了,我沒能擠得過別人!”
杜士儀頓時目光一凝。他從前曾經在xin jiāng草原上見過一次飛蝗蔽ri的恐怖景象,至今依舊記憶猶新。而倘若放在眼下,不加以治理,一個不好今秋便要顆粒無收餓殍遍野!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十三章 謁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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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杜士儀第一次進登封縣城。
竹影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