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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徵婚啟事是登在什麼報紙上的?”
康成韻與安麗幾乎是同時問道。
“2001年,至於什麼報紙,好像是……”張蒙初搖搖頭,“我就不記得了!”他朝安麗與康成韻看去,見到安麗與康成韻一臉的驚恐,不解地問道,“你們怎麼啦?”
安麗只是怔怔看著他。
康成韻搖了搖頭,說:“沒,沒什麼?”
02
夜色籠罩著整個城市,次第亮起的街燈在努力地發著光,似乎想要驅趕走這長期讓人們感到驚恐而不安的黑色。可惜的是,它們的力量太過於薄弱,所散發出的光亮,讓整個世界變得若隱若現,不僅僅難以達到目的,反而增添了一絲詭異,讓原本不安的人變得更為不安。
在安麗住處的附近,張蒙初的車子靠邊停下。車門開啟,康成韻與安麗滿臉憂色地走下。他們也沒有跟張蒙初打招呼,默默地走上人行道,緩緩地向前走去。街邊路燈昏暗的光線照在安麗的臉上。安麗的臉煞白煞白,在朝前走了一段距離,回頭看了看張蒙初已經遠去後,她停了下來,緊張地向康成韻看去,問:“小康,你說,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在聽到這句話時,康成韻先是一怔,隨即說道:“這個,或許……或許……,你想想看這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嗎?”在聽到張蒙初說起有關馬蕊的事,他何嘗不感到恐懼呢?然而,作為一個男人,他在這個時刻又怎能表現出恐慌,又怎麼能不去安慰身邊的人,消除她心中的恐懼呢?
“沒事!安麗,真的沒事,你就別胡思亂想了,你想想看,我們從來都不認識馬蕊,即便……”說到這兒,他停了下來,不知道該不該將那個詞說出來。安麗的身子猛地一震,不用康成韻說,她已經知道那個詞是什麼啦!寒意,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她不由得打了寒戰。
燈光顯得越來的迷濛,城市就像籠罩著一片煙霧。那遠遠近近走動的人,已經川流不息的車流,如同夢幻一般,看起來不怎麼真實,並且透著死死的詭秘。康成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望著安麗,被恐懼包裹的安麗。他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他心中的恐懼可能比安麗還要強烈。
不知道從那兒傳來一陣風,冷冷的。康成韻不由的打了個激靈,不安地朝四周瞅了瞅,身邊的事物看起來更為朦朧。
“我……我送你回去吧!”他說。
在陰暗燈光的照射下,安麗的臉看起來更為蒼白。她抬起頭,驚恐地看著康成韻,嘴唇在挪動,似乎想要說什麼,直到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她才說道:“嗯!我們,我們走吧!”
03
即便是在白天都透著陰森的樓道,在昏暗的光線照射下,更添了幾分詭秘,那沒被光線照射的地方,黑洞洞的,給人一種可能隨時都會有可怕的東西衝出來的感覺。特別是在像今天這樣的夜晚。康成韻鼓足勇氣,走在前面,緊緊地拽著安麗的手。他感覺到她的手失去了溫度,涼涼的。他們慢慢地走著,腳步聲就像是塊糖,被扔進水中,被四周的寂靜融化。
他們忐忑不安地走到安麗住處的門口,朦朧的燈光下,安麗又一次看到門上彆著張報紙。她幾乎每天回家,或者是出門時,都會發現到門上彆著張報紙。以往,她都會順手抽下來,扔到一旁。今天,她沒有理睬它,就像是沒看見,掏出鑰匙開啟門。
光明是驅走恐懼的最有效的武器,明亮的燈光充斥房間,康成韻陪著安麗坐在房中的沙發上,隨著時間的流失,他慢慢變得平靜下來。他朝安麗看去,見到安麗還像剛才那樣恐慌不安。
“安麗,沒……沒事的。張蒙初,他……他可能在說謊!”康成韻安慰她。
安麗沒有說話,就像沒聽見康成韻在說什麼。
望著驚恐不安的安麗,康成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真的不知道怎樣才能消除掉她心中的恐懼,同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消除掉自己心中的恐懼。因為,數年前的一件事,一件他幾乎都要忘卻的事,在他的腦海中不停地浮現。他現在正在驅逐關於那些事的記憶。
“我,我去燒點水?”房間內的寂靜讓他覺得無法忍受。在感到恐懼時,人要麼是呆若木雞;要麼就是會胡亂的尋找一些事做,讓自己從驚恐之中解脫出來。康成韻屬於後者那種型別。
端著注滿水的電水壺,康成韻剛剛接通電源,燈刷的一下滅了,房間又被黑色侵蝕。也就是在同一時刻,響起了手機來電的彩鈴聲,是康成韻的手機。
重新擠滿房間的黑色,以及寂靜中響起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