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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道:“女神人會幫助你的。”
胡懷玉雙手掩住了臉,自喉間發出了一陣“嗚嗚”的呻吟聲來:“有時,我覺得自己……像是傳說中的‘午夜人狼’。好好的一個人,一到午夜,就會變成一頭狼。”
我駭然失笑:“你怎麼不想像自己會變成吸血殭屍?”
我是在譏刺他胡思亂想,可是這個人的精神狀態,真是緊張至於極點,他一聽得我這樣說,一點也不知道我的真正意思,只是驚惶失措地連聲問:“會嗎?會變成吸血殭屍?我曾變成吸血殭屍?”
我忙道:“不會,不會,當然不會。”
他還是不相信:“不會?那你剛才為甚麼會這樣說?”
我嘆了一聲:“我是說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
胡懷玉苦笑了一下:“發生在我身上的變化,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別人……即使是你,也無法明白。”
我只是敷衍地道:“是啊,所謂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發生在一個人身上的變化,本來就只有自己一個人才明白。”
胡懷玉呆了片刻,開啟了一隻抽屜,指著一本日記本:“我覺得有事情發生,就開始把我感覺到的變化,詳細記了下來,我的文字運用不是很好,但也已經盡了力,到我再也敵不過……那不知是甚麼妖魔時……至少可以給別人知道我是怎麼輸的。”
聽他說得這樣認真,我除了苦笑之外,沒有甚麼話好說,我只是斜眼看了那本日記簿一眼,心想如果是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用心把他思想中不同點,記錄下來,只怕很有心理學上的價值。如果寫日記的人文采夠好,說不定還有文學價值,總比作家刻意寫出來的“瘋人日記”之類好多了。
我一面想著,一面和他隨意閒談著,過了不一會,看他十分疲倦,我就起身告辭,他要送我出去,我攔住了他:“不必了,我自己會出去,記得明天去找能幫助你的人。”
他疲倦得連點頭的氣力也沒有,只是頹然坐在椅子上,也沒有再客氣,我獨自一個人走了出去。經過那個黑暗的大廳,我又在那四艘船隻的模型前,停了好一會。
那幾艘古代的中國式海船的模型,真是精緻絕倫,我點著了打火機,仔細觀察它們,發現船模型凡是用到木頭的部分,全是上佳的酸枝紅木,金屬部分,全是錚亮的白銅。
那幾艘船,若越來像是大型的商船,但是在兩邊舷上,又有著具體而微的大炮,最多大炮的一艘船上,有二十四門之多。
所有的帆,全都潔淨如新,每一艘船上都有旗幟,旗上是精工繡出來的“胡”字,自然是胡懷玉祖先的旗號。
我看了相當久,才離開了那幢古老的屋子,駕車回家,回到住所,已經凌晨三點了。白素在看書,我把胡懷玉的情形,向她大致說了一下,她也同意我的結論:胡懷玉的精神狀態不正常。
我故意不望向白素:“看來我只好一個人到南極去了。”
白素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我取起了電話來,她才道:“現在打電話給人,好像不是很合適?”
我道:“我怕他明天一早就去找梁若水,還是早點安排的好。”
白素蹙著眉:“我以為至少,他第一次見梁若水的時候,你要在場,或者,把梁醫生約到我們家中來。”
【第五部:超級頑童膽大妄為】
我想了一想,放下了電話:“對,到南極去,路途遙遠,也不在乎遲一天半天。”
當晚,我一直在想著張堅不知道是發現了甚麼怪事,要我非去不可。可惡的是,他在電話之中,甚麼也不說,叫我設想一下,也無從設想起。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梁若水通了一個電話,請她在家裡等我,然後,我驅車前往。梁若水還是住在老地方,看到了我很高興,我先問她:“陳島的蛾類研究,有甚麼進展?”
梁若水緩緩搖著頭道:“很難說。人的腦部,肯定可以直接接受外來的訊號,訊號強烈時,甚至可以使人的行為整個改變,可是卻始終無法找出甚麼型別的訊號,才能肯定地被人腦接受,像是完全沒有規律可循。”
我問:“那麼,在不斷的實驗之中,至少有過碰巧成功的例子?”
梁若水答:“是。所有參加實驗研究的人,全是自願的,因為在一切不可知的因素下,會有可能產生十分可怕的後果。”
我想起發生在“茫點”這個故事中的一些事來,由衷地道:“真是,要是人忽然在鏡子中看不見自己了,或是老覺得有一隻蛾在手,的確可怕。成功的例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