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顧時雨並非良人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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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宛芝見趙珩嗆住,連將跟前的茶水遞給了趙珩。
陸宛芝道:“大哥,我如今還沒有和離,還是武安侯夫人,這會兒就去與別的男子相看,不太妥當吧?”
陸航道:“沒什麼不妥當的,你與那孫克和離不過就只差一紙文書而已,何況是太子做東辦畫舫宴會,你大可不必擔憂孫克會藉此毀你名聲。”
陸宛芝垂頭道:“也好,那就按殿下所說吧。”
趙珩喝了水之後,有猛嗆了許久,才好轉過來。
用膳之後,趙珩去陸宛芝院落裡唸書,便對著陸宛芝道:“你不能去畫舫詩會相看顧時雨,那顧時雨就不是一個好人。”
陸宛芝看著趙珩道:“顧時雨不是你的大表哥嗎?”
趙珩道:“對啊,所以本郡王知曉他可不是個好人,你瞧瞧顧青池對玉蘭死纏爛打,那顧時雨是顧青池的親大哥,顧時雨的親弟弟如此不堪,他們就是一丘之貉,顧時雨能是什麼良人?”
陸宛芝緩緩道:“可是顧青池與你才是好兄弟吧?”
趙珩道:“本郡王與他只是表兄弟,可顧時雨與顧青池乃是親兄弟,他們一母同胞秉性定是一樣的,定是見一個丫鬟就喜歡一個丫鬟的。”
陸宛芝陷入了沉思,顧時雨乃是趙珩的親表哥,趙珩不必去誣衊他。
可大哥不至於連趙珩都看得出來並非良人,他卻看不出來。
趙珩見陸宛芝有所相信了,便接著道:“所以過幾日你就不要去那什麼畫舫詩會了,你已有一個丫鬟被顧青池給看中了,這你若是去了畫舫,要是玉竹也被顧時雨給看中了,你可就沒有丫鬟了。”
玉竹給趙珩端上了一杯溫茶道:“小郡王,您說笑了,奴婢樣貌遠不如玉蘭。”
趙珩道:“可不是本郡王說笑,那顧時雨好色成性,只要是個女的他都喜歡。”
陸宛芝懷疑地看著趙珩:“你不會是胡說八道的吧?”
趙珩輕哼道:“那顧時雨是我的親表兄,我怎會胡說八道?本郡王乃是善良之人,不想你被我表兄所騙而已。”
陸宛芝道:“畫舫詩會乃是太子相邀,我不得不去。”
趙珩氣惱道:“你明知顧時雨如此不堪,你還要去?”
陸宛芝說著道:“太子相邀你讓我如何拒絕?”
趙珩輕抿唇,“那日本郡王跟著你一起去見顧時雨。”
陸宛芝將詩經放在了趙珩跟前道:“你答應我一月之內將詩經都給學會了,那我就帶你去畫舫詩會。”
“什麼?三百多首詩,你要本郡王一月以內學會,這不等同於一日之內就要學十首?”趙珩鼓腮道,“這你當本郡王是神仙嗎?”
陸宛芝一笑道:“這詩三百倒也不是每首都要細學的,你半個月就學完了論語孟子,一月以內學詩經也不再話下。”
趙珩道:“論語孟子是本郡王幼時就已學過了的,這詩經本郡王可從未學過,三百首,哪能一個月就學完?何況還要練賽龍舟呢。”
陸宛芝緩緩道:“你有過目不忘之本領學起來又不難,何況你已經學過一首靜女了,只剩下三百零四首了。”
趙珩雙手捧腮道:“這學詩經又有什麼用處?本郡王又不喜歡參加什麼詩會,不喜歡什麼詩詞歌賦附庸風雅。”
陸宛芝淺笑道:“聽聞你喜歡玩蛐蛐是吧?”
趙珩點頭道,“本郡王可是玩蛐蛐的高手,你也喜歡玩?如今不是玩蛐蛐的季節,等到玩蛐蛐那時候,我教你如何去捉厲害的將軍蟲。”
陸宛芝道:“詩經之中便有好幾首詩都描寫過蟋蟀,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戶,十月蟋蟀,入我床下。你可知什麼意思?”
趙珩來了興趣道:“當然知曉,蟋蟀七月的時候在田野上,八月便到屋簷下了,九月就進了屋子裡,十月天冷了,蟋蟀大抵已經不行了,只能躲在人的床下取暖了。”
陸宛芝點頭道:“你看詩經還是有些用處的,能教你何時何處抓蟋蟀,你先看看七月這首詩的全部,我再和你好好講解。”
趙珩讀完了一遍七月全詩,感嘆道:“以前民間的百姓可真苦。”
陸宛芝問道:“你覺得如今民間的百姓不苦嗎?”
“當然,如今乃是盛世,我皇伯伯為君聖明,百姓怎會苦?”
陸宛芝看著天真的趙珩道:“別的不說,若是百姓不苦,那許大娘許大叔何必需要你的幫襯,如今皇城百姓雖能吃飽穿暖卻無好官為他們討回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