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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什麼東西,他察覺到愛麗絲的靠近,張開眼睛皺著眉頭:“那個小天狼星•;布萊克發現了你了?”
“不用擔心的,湯姆。我用了隱身術。”愛麗絲笑著說道,她伸手撫平男孩眉間的褶皺:“我們走吧。’
“東西找到了?”男孩偏了一下頭。清亮的月光穿過樹蔭照在他的身上,像是給男孩鍍了一層水銀。
愛麗絲的心臟突然像是被人抓住狠狠震盪了一下,她不自然的轉過頭,望了一眼幽深的禁林,這才回過頭對男孩說道:“那是當然了,湯姆,我們走吧。”
“……愛麗絲,今天是不是月圓之夜?”
“是的。”女孩抬頭望了一下枝椏之間的月亮。
湯姆聞言,他側耳傾聽了一下然後神秘一笑道,“愛麗絲,我要給你一個驚喜。跟我來。”他伸出手。
愛麗絲盯著他認真的表情看了一眼,然後又低頭看了一眼攤在自己面前的手,她稍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將自己的手放在了男孩的手心。
男孩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他牽著愛麗絲的手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一個高大的灌木叢之前:“愛麗絲,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它一定會讓你畢生難忘的。”
他說著,伸手撥開面前的灌木叢。將愛麗絲帶了進去。
那後面竟然是一塊視線開闊的青草地。
春寒料峭,夾雜著泥土和青草的腥甜撲面而來。
愛麗絲呆呆的站在那裡,連男孩攬住了她的肩膀都不知道。
那草地上竟然有著數十隻正在跳舞的月痴獸!
它們淡灰色光溜溜的身體沐浴在月光下,就好像是一個個會發光的銀灰色光球,它們的四條腿又細又長,大腳板扁平。兩條後腿,在前進之中不間斷的表演著複雜的舞蹈。
愛麗絲只覺得今生都不會忘記這一次奇妙經歷,滿天的星辰閃爍如同最美麗的鑽石,藍絲絨般的天空上圓月如盤,在這樣的美景之下,看著這一場令人目眩神迷的舞蹈盛宴,任誰都會喪失了語言的能力。
“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會有月痴獸的?”愛麗絲輕聲問道。她靠近男孩的耳朵,似乎是怕驚擾了正在痴迷於舞蹈的月痴獸。
“我聽見它們的腳步聲了,愛麗絲,如果不是因為我看不見,這麼小的聲音我也會忽略的,但是如果你一旦聽到就會知道這是什麼,”男孩也輕聲細語的說道:“……這是梅林的恩賜。”
愛麗絲看著男孩微笑的臉龐,差點掉下淚來,她不由得傾身吻了一下男孩的臉頰:“謝謝你,湯姆。”
第四十二章
愛麗絲看著男孩微笑的臉龐,險些掉下淚來,她不由得傾身吻了一下男孩的臉頰:“……謝謝你,湯姆。”
男孩愣了一下,他摸了摸被女孩親吻的地方:“只要你能喜歡。”
“我當然喜歡。”愛麗絲噙著笑看著痴獸動人的舞姿,在最初的驚喜之後她的心裡充滿了感動和欣慰,沒有想到湯姆還是一個這麼浪漫的孩子,他既體貼又孝順,將來肯定不愁找不到女朋友,……她剛想到這裡,卻聽見男孩突然說道:“愛麗絲,月痴獸的糞便能夠助長植物①,我們可以收集一點兒撒到你的薰衣草花圃裡,你說呢?”
愛麗絲欣慰的表情僵硬了:“……哦,……當然。”她說道。
——她修正一下,湯姆即便是一個浪漫的孩子,他也還是一個絕對的務實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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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吸收生命力才能使湯姆殘破的靈魂逐漸好轉,凝實。最終和常人無疑。
但是愛麗絲很快就發現,就算是再多的生命力也是無法補全人的靈魂,除非以靈魂修補靈魂。但是她不可能撕裂別人的靈魂來彌補男孩所缺失的那一部分。她現在正在用動物做實驗,然而很遺憾的是,如果把動物的靈魂補給湯姆,他的眼睛雖然會好,但是他卻同時具備某一種動物的特性!
對於補充生命力的問題,如果說一隻魔法動物的生命力是一顆百年的小人參,那麼一個年輕的純種巫師的生命力就像是一顆人參果,但是在最初,相比這個誘人的捷徑,湯姆選擇的卻是小動物。這也就是愛麗絲最滿意他的一個地方。就算是他曾經是黑魔王,但他現在卻是已經是她們三個女孩的湯姆了。在他有自保能力之後愛麗絲默許了他在禁林裡狩獵那些落了單的小動物。
但是!她的默許卻並不包括今天。
當男孩提出可以在月痴獸跳過舞之後捉幾隻來“補補”的時候,女孩的臉都扭了,她憤怒的拽著男孩回到了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