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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提出來,提醒自己他是多麼好看而又溫柔。
這樣的表現,實在不像數年前那即便惜犧牲一切,也要帶著陸明玉遠走高飛雙宿雙飛的痴心情種,完全像是換了個人——自私的,喜怒無常的,像是來者不拒,卻又像是拒人千里,只將他自己牢牢包裹在銅牆鐵壁的殼子裡。
季灝覺得,自己在接下來或許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來應對此人。
蕭瀾突然道:“不如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季灝問。
蕭瀾道:“這些江湖人已經瘋了,我卻不能丟下冥月墓不管。”
季灝嘲諷:“你倒是有良心。”
蕭瀾坦然:“我也這麼想。”
“什麼忙?”季灝不想與他貧嘴。
蕭瀾伸手一指:“你去對面那茶樓中,替我盯著這李府大院,看他們下一步會有何動作。”
“只有這個?”季灝掃他一眼。
“不然呢?”蕭瀾握住他的肩膀,帶人一起躍下樹,“如今我與姑姑鬧翻,成了孤家寡人,你自然要幫我。”
“那你要去做什麼?”季灝問,“又要去找陸明玉?”
“我要去找姑姑。”蕭瀾道,“情勢危急,她能分得清輕重緩急,理應不會在這種時候再與我起衝突,你只管照我的話做便是。”
看著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季灝覺得有些不悅,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被他一路推著肩膀上樓,坐在了窗前的桌子旁。
或許是因為有事相求,蕭瀾對他的態度也好了許多,叫了滿滿一桌香茶點心,方才轉身離開。
季灝看著他的背影一路消失,仰頭一口氣灌下半壺涼茶,心中的鬱結之氣方才散了些。
蕭瀾卻沒有回冥月墓,而是折返茶樓附近,隱匿在了暗處。
日頭漸漸西斜,到了晚飯時分,街上人也稍微多了些。季灝依舊坐在窗邊,面前擺著的茶壺是新燒的霽染丹霞,又紅又豔,襯著身後的白衣公子,分外惹人注目。
恰好路過的冥月墓弟子見著後,趕緊後退兩步,又揉揉眼睛仔細看了半天,便轉身一路狂奔,要將此事報給鬼姑姑。
蕭瀾在心裡算了算時間,從小攤上隨手拿了一頂斗笠,回到茶樓將帽子扣在季灝腦袋上,二話不說拉著人站起來:“走!”
“出了什麼事?”季灝問。
“先離開這裡再說。”蕭瀾扯著他一腳踩斷欄杆,直接躍到街上。
先是“哐當”掉下來一大塊木頭欄杆,又跳下來兩個人,百姓都被嚇了一跳。待到反應過來時,那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已到了長街的盡頭。
“鬼啊!”有人咋咋呼呼喊了一嗓子——是蕭瀾事先安排好的朝暮崖弟子,喬裝成砍柴人,嗓門一個頂三個。
這城中最近挺亂,百姓本就過得提心吊膽,又聽說昨晚李府出了命案,這陣再來個鬼,可就齊活了。一時之間喊的喊哭的哭,忙不贏往家裡跑。李府裡頭的江湖人聽到動靜出來,問了半天才聽清楚,說是方才有兩人方才突然衝去了城外,一個黑衣,一個白衣,都生得挺周正。
正在說著話,又有城中眼線來報,說冥月墓那頭不知出了什麼事,突然就殺出來了許多人,也出了城。
想那冥月墓少主人最近帶著陸追,不知在城中走了多少回,一黑一白模樣周正,又能引得冥月墓傾巢而出,還能是誰。
於是諸多江湖門派便也雞血上頭,拎著刀劍爭先恐後趕了過去,生怕晚了會摸不著紅蓮盞。
耳畔風聲颯颯,山道上有不少殘冰,兩人走得並不順暢。季灝費了好一番力氣方才掙開他,氣急敗壞道:“你瘋了吧?”
蕭瀾道:“姑姑要殺我。”
“她殺你做什麼?”季灝活動了一下手腕,“方才還在說要回去冥月墓。”
“自己看。”蕭瀾帶著他站到高處。
不遠處的山道上烏煙瘴氣,的確有不少人正在殺來。
“這下信了吧?”蕭瀾道,“繼續跑?”
季灝依舊搖頭:“我不信鬼姑姑要殺你。”
“信不信也不能拿性命冒險。”蕭瀾出手快如疾風,突然點了他的穴道。
“你做什麼?”季灝全無防備,怒道,“放開我!”
“姑姑連我都要殺,還會放過你不成。”蕭瀾一笑,將他單手扛上肩頭,繼續向著高處跑,不多時就到了一處懸崖邊。
“你究竟要幹什麼?”季灝動彈不得,一雙眼睛裡血絲遍佈。
蕭瀾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