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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前是為了紅蓮盞,還勉強能解釋通。可數年後又處心積慮,設計將下三濫的門派都引到洄霜城,只為找出一個最惡的人,又是為了什麼?
陸無名卻在想另一件事。
這世間讓人失憶的方法有千百種,獨獨這做個人偶釘上生辰八字,卻聞所未聞,那更像是詛咒。
況且什麼叫提醒他莫要忘,即便記住了,又能做什麼?
一切事情都發生在那幽深的墓穴中,想要探得答案,鬼姑姑才是距離真相最近的那個人。
蕭瀾道:“我回去。”
一語既出,所有人都皺眉。
“我知道該怎麼做,”蕭瀾道,“放心吧。”
陸無名對此自然不會有意見,陶玉兒雖有些猶豫,卻也知道鬼姑姑不會就此罷手,這一面遲早都要見,而且既然是花了十幾年心血才栽培出的繼任者,應當也不會輕易反目。
“冥月墓的人現在何處?”陸追問。
蕭瀾道:“城郊山中。”
陸追與他對視片刻,叮囑:“多加小心。”
陸無名道:“我隨你一道去。”
陸追吃驚:“爹去做什麼?”
陸無名胸悶了一下。
就憑你方才那牽腸掛肚的眼神,現在卻問你老子為何要去?
陸追:“……”
陸追道:“多謝爹。”
陶玉兒倒是對陸無名改觀些許,這時還真有幾分做爹的樣子。
眾人簡單商議了幾句,便各自散去準備,待屋裡只剩下陸追一人時,他方才鬆開一直攥緊的右手,一枚小小的松果滾落出來,那是他從枕邊香囊中隨手取出的,四周有尖銳的小刺,可以扎入手心,讓疼痛幫自己保持清醒。
方才陶夫人說要閉目凝神傳授陣法,他記得蕭瀾與爹的叮囑,便暗中握了一枚松塔在手中。果不其然,陣法教到一半,暈眩的感覺便層層湧上,眼前也出現了幻覺。
幸虧有銳利的痛感不斷自手心傳來,他才一直保持著應有的清醒——而意料之中的,最後又是冥月墓。
陸追揉了揉手上的紅痕,向後靠在軟墊上,深深嘆了口氣。
陸無名與蕭瀾出了客棧。
雖說是要同往,但兩人自然不會光明正大並肩而行,一路都是一明一暗,一前一後。
城外荒山,冥月墓小弟子連滾帶爬跑到山洞中,上氣不接下氣道:“姑姑,少主人回來了。”
鬼姑姑沙啞道:“一個人?”
“是一個。”弟子趕緊點頭。
鬼姑姑站起來,拄著柺杖緩緩出了山洞。
外頭的太陽有些亮,她眯起眼睛,半天才睜開。
蕭瀾道:“姑姑。”
鬼姑姑看了他好一陣子,方道:“我還當你會帶著陸無名一道來。”那日搜山的弟子被打得骨骼碎裂,她一看便知是陸家的掌法,當年為了海碧,她曾與陸無名交手過數次,對此再熟悉不過。
蕭瀾搖頭:“陸前輩只想保護明玉。”
“三句話不離陸明玉,你可當真是中了邪。”鬼姑姑搖頭。
蕭瀾道:“我此番回來,不是為了同姑姑爭辯這個。”
“那你是為什麼?”鬼姑姑語氣有些怨毒,“為了拿我的腦袋,去討你老丈人開心?”
陸無名:“……”
蕭瀾道:“姑姑還記得在許多年前,我同你說過的食金獸嗎?”
黑蜘蛛剛從山下回來,聽到他這句話,臉上不易覺察閃過一絲情緒——被暗處的陸無名悉數看在了眼裡。
“食金獸?”鬼姑姑想了想,“那吃金子的黑熊?”
“姑姑一直就不信,可那當真不是我胡編亂造出來的。”蕭瀾看了眼黑蜘蛛,繼續道,“我幾天前在城裡又見到了他,名叫蝠。”
鬼姑姑疑惑:“所以?”
“他親口承認,多年前紅蓮盞在蕭家的流言,以及此番各門派收到的書信,都是出自他手中。”蕭瀾道,“只可惜還沒細問,就被他逃了。”
“目的是什麼?”鬼姑姑問。
“不好說。”蕭瀾道,“這也是此番我來找姑姑的目的。”
鬼姑姑道:“你想讓我出手抓人?”
蕭瀾搖頭:“我想先查清楚,在十幾年前,那食金獸為何能在墓穴中視機關如無物,來去自如。”
他說這句話時,黑蜘蛛瞳仁猛然一縮。
“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無非就是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