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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追受傷之後,蕭瀾抱著他咬牙殺開一條血路,倉惶中見著一處山洞,便暫時將人藏了進去,自己則是換了條路,將追兵遠遠引開。
最後在懸崖邊攔住他的,是鬼姑姑。
幾枚毒鏢射入脖頸,頃刻就奪走了所有意識。
而在那之後,蕭瀾就失去了所有與陸追有關的記憶,再次相見,便是在冥月墓的暗室中,血流成河,屍橫四處。
一個以為是戀人重逢,一個卻已經滿目殺機。
蕭瀾死死握著拳頭,幾乎要將枕頭也捏碎。
他想要記起更多事情。
童年,初遇,相知,相許。點點滴滴,一寸一縷,說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件事。
他全部都要找回來。
陸追被他驚醒,半裹著被子撐起來,目光茫然:“怎麼了?”
蕭瀾看著他,胸口起伏。
陸追試探:“做噩夢了?”
蕭瀾鬆開緊握的拳頭,將他擁入懷裡:“對不起。”
“嗯?”陸追皺眉。
“對不起。”蕭瀾將臉埋在他脖頸處,嗓音沙啞重複,“對不起。”
陸追意識到了什麼:“你……”
“等下回,”蕭瀾一字一句道,“我找這世間最好的雪雁石給你。”
陸追雙臂環過他的脊背,死死閉著眼睛,過了許久,方才道:“好。”
“我只想起了雁回村。”蕭瀾稍稍撐起身體,看著他的眼睛,“不過等以後,我一定會全部記起來。”
陸追點頭:“嗯。”
月影疏離,在彼此眼中投下化不開的深情。
蕭瀾點點他的鼻頭:“睡吧。”
陸追雙手拉住他的領口,微微抬起頭吻了上去。
不是淺嘗輒止的蜻蜓點水,而是寫滿情|欲與痴纏。
蕭瀾卻按住他:“乖。”
陸追睜著一雙水霧濛濛的眼睛。
蕭瀾搖頭:“我不能讓你的合歡蠱再發作一次。”
陸追扯著他的腰帶,舌尖舔過那滾動的喉結。
蕭瀾單手捏住他的臉頰,威脅:“再鬧下去,我就叫岳父進來了。”
陸追:“……”
蕭瀾拉高被子,將人從頭到腳都裹住,像一隻簸籮裡的蠶寶寶,命令:“睡覺。”
陸追掙扎了一下,沒掙開,於是費力扭動轉身,賭氣背對他。
蕭瀾笑出聲,眼神卻更溫柔了幾分,乾燥的掌心耐心撫順那一頭墨髮,軟軟散落鴛鴦枕。
直到第二天中午,眾人才陸續起床。
陸無名臉色烏黑,一夜未眠——那聲輕微的窗戶響,對他來說堪稱劈頭蓋臉的震天火雷,能睡著才是見了鬼。看來光打斷不行,還要鋸掉。
阿六神情凝重地想,姓蕭的肯定欠了爺爺不少銀子。
蕭瀾面色淡定,喝粥。
“門主。”曹敘敲門,“劉成醒了。”
眾人匆匆下樓,陸追在隔壁聽到後原本也想下去,卻被陶玉兒攔住。
“夫人。”陸追試圖掀被子。
“瀾兒與你爹都不會同意。”陶玉兒道,“好好躺著。”
陸追堅持:“小傷而已。”
“中蠱中毒,脈相紊亂,的確是小傷。”陶玉兒繼續喂他吃藥,“瀾兒那般額頭破了一塊皮,才是大傷。”
陸追:“……”
陶玉兒嘴角一彎:“怎麼,不說話了?”
陸追問:“夫人何時看出來的?”
“連你爹都能看出來。”陶玉兒放下空碗。
陸追又問:“那夫人不生氣?”
陶玉兒繼續道:“連你爹都不生氣。”
陸追不知自己該是何反應,原是有些緊張的,卻又被這兩句話說得有些想笑。
“這事將來再說,也不著急。”陶玉兒握著他的手,“不如猜猜看,樓下那怪物多久能審問完?”
陸追想了想:“頂多一個時辰。”
“我猜半個時辰。”陶玉兒道,“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我再教你一套陣法,看是你學得快,還是樓下審得快?”
陸追有些意外:“什麼陣?”
陶玉兒道:“這陣法出自冥月墓,你這般剔透聰明,學完之後不用我解釋,應當就能知道要用來作何。”
陸追點頭:“我這就去取紙筆來。”
“不用紙筆。”陶玉兒道,“你只管閉上眼睛,聽我慢慢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