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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爹,你睡會兒吧。”
陸追裹著被子坐在床上,道:“困了自然會睡,不困,硬閉起眼睛也是做做樣子。”
阿六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著腦袋:“哦。”
陸追側了側身子,繼續靠在床頭想城裡的事情。雖說身體虛弱,一頭黑髮卻還是如同錦緞一般,在燈下泛著光。
阿六道:“爹。”
陸追懶洋洋回他:“嗯?”
“我娘得有多好看啊?”阿六往他身邊挪了挪。
陸追回神,笑著擰他一把:“你只管好好想嶽姑娘,不準再問我這個。”
將來總歸是要見的,早一些說又有什麼關係。阿六抓心撓肝,越發好奇起來。
陶玉兒借了客棧的廚房,此時也熬好藥湯端了上來,黑乎乎的,莫說是喝,哪怕只是聞一聞也要忍不住皺眉。陸追卻習以為常,道謝之後接過來,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陶玉兒用手帕替他擦了擦嘴,道:“也是苦了你。”
陸追笑笑:“小病小傷罷了,夫人不必在意。”
“睡一會吧。”陶玉兒替他拉高被子,“瀾兒他們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你這一直傻乎乎等著,除了折騰自己外,也沒別的用處。”
陸追答應一聲,聽話閉起眼睛。
阿六在旁頗為茫然,為何自己提起時就不困,換做陶夫人卻說睡就睡。
陶玉兒輕輕替他放下床帳,起身想要離開,樓梯上卻傳來腳步聲。
陸追意料之中睜眼坐起來。
……
阿六起身開啟門,驚道:“受傷了?”
“皮肉傷罷了。”蕭瀾進屋,頭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不過身上依舊掛著灰塵,看起來有些狼狽。
“出事了?”陸追踩著鞋下床,甚至還踉蹌了一下。
“沒事。”蕭瀾扶住他,“我們帶回了那食金獸,陸前輩正在下頭與曹敘商議要關押到何處,不過可惜跑了個老頭,那或許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陸追用手背替他擦掉額上一點灰塵,道:“我先替你處理傷口。”
“我自己來便是。”蕭瀾想要抱他回床上,卻又覺得自己滿身都是灰,於是道,“聽話,回去好好躺著。”
“手腕怎麼了?”陸追皺眉,硬將他拉到椅子上,轉身將燈火調亮了些。
陶玉兒嘆氣,取過一邊的大氅上前裹在陸追身上:“你關心瀾兒,也要顧著自己,這寒冬臘月的,若讓你爹看到,該心疼了。”
陸追面上一熱:“多謝夫人。”
阿六取來藥箱,陸追沾了些熱水,仔細替他將傷口處理乾淨,手法很輕,不小心蹭到了傷處,便皺眉問:“疼嗎?”
蕭瀾道:“這點小傷,你若不管,我都懶得搭理,你說疼不疼?”
陸追笑笑,又取了藥油,替他輕輕按揉淤腫的手腕。
於是等陸無名進屋時,看到的就是燭火惶惶,挑出滿屋溫柔光,而自家兒子正與蕭瀾對坐桌邊,握著手含情脈脈。
陶玉兒道:“陸大俠。”
陸無名用力咳嗽兩聲,目光多有不悅,為何不管管你兒子?!
陶玉兒吹去茶碗中的浮葉,輕描淡寫道:“瀾兒受傷了,明玉擔心他,非要親手上藥。”
蕭瀾皺眉:“娘!”
陶玉兒好笑:“急什麼,我說錯了?”
蕭瀾:“……”
“劉成傷的有些重,怕是還要幾個時辰才能醒來。”陸無名顯然並不想接這個話題,坐在桌邊將蕭瀾的手硬拉過來,一邊繼續上藥,一邊道,“我檢查過了,他全身骨骼已經變形,應是藥物所致,除此之外,血也被換過一輪,處處都帶著毒。”
蕭瀾倒吸冷氣。
陶玉兒:“……”
陸追:“……”
陸無名乾脆利落,在他手上捆好繃帶,“慈愛”道:“還有哪受傷了?”
蕭瀾果斷搖頭,將自己的手迅速收回來。
陸追哭笑不得:“爹。”
陸無名目光威嚴,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爹!
陸追只當沒看見,淡定問:“那獸皮是怎麼回事?”
“如你所說,是用藥物與鮮血固定在身上,不過傷口還沒完全好,他在枯井中捱了一鞭子,已經裂開了大半。”陸無名道,“被折騰成這樣,怕是活不長了。”
“雖說外表兇蠻,可他應當不難審問。”陸追道,“窩囊了一輩子,本性沒這麼快改變,尤其現在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