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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問。
“什麼都沒做。”蕭瀾蹲在陸追身前,“給我看看,傷像是好多了。”
“嗯。”陸追道,“你帶來的藥很好用。”
“那是冥月墓中最好的傷藥。”蕭瀾替他拉好衣領,“不過也不能多用,其餘的疤等它慢慢淡掉便是。”
“等等等等,什麼都沒做,你回來做什麼?”阿六還在一旁納悶。
蕭瀾道:“因為想在山上過年。”
阿六:“……”
你這理由真是不能更理直氣壯了。
“過了初一我再下山,成不成?”蕭瀾問陸追。
“這麼多天都過來了,不急於這一時片刻。”陸追點頭,“你決定便是。”
見爹都答應了,阿六也只好收聲,並且很想再衝蕭瀾多多說一句,談事就好好談事,為何要拉著我爹的手,快些放開。
“山下楊柳衚衕的小院已經被砸了個七七八八。”蕭瀾扶他站起來,“我去晚了,什麼都沒能替你帶出來。”
“猜到了。”陸追道,“只是些吃穿用的東西罷了,無妨。”
“替你買了過年的新衣。”蕭瀾取過桌上的包袱,“頭回去成衣鋪子,也不知該怎麼選,只好隨意拿了兩套。”
陸追看著他笑:“嗯。”
阿六這回實在忍不住,插話道:“不如我來扶著我爹。”手都要握紅了,蕭兄。
蕭瀾卻已經帶著陸追回了臥房,並且不忘關上門。
阿六站在院中,很是胸悶。
為什麼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太對。
但那分明是我爹。
“要試試嗎?”蕭瀾問。
“過年的新衣,要留著明天才能穿。”陸追抱著他,“我方才還在後悔,該留你一起過年的,然後抬頭便見你回來了。”做夢一樣。
蕭瀾低頭吻吻他的髮絲,將手臂收得更緊。
屋裡很安靜,薰香味很淺很淡,與陸追身上若有似無的藥味混在一起,挺好聞。
於是蕭瀾在他脖頸處深深嗅了嗅。
陸追笑著躲開,抬頭看他,一雙眼睛清透明亮,嘴唇顏色很淡,上翹著像小菱角。臉上的傷口已經結了疤,蜿蜒一道自然是刺眼的,可蕭瀾卻覺得他怎麼都好看,哪怕是受了傷,也是這世間最好看的人。
陸追問:“山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蕭瀾笑:“山下若是出了事,我還能特意回來陪著你?”
陸追與他十指相扣:“你別騙我。”
“騙你做什麼。”蕭瀾按著他坐在椅子上,“這兩天山下亂,我心裡也亂,回到山上能安靜些。昨日我替你買新衣時,見那鋪子的老闆是一對老夫婦,做什麼事都是不緊不慢,樂樂呵呵的,當時就在想,待這一切事情都過去了,我也帶你尋一處小山村,再開一間一樣的小鋪子,賣賣衣裳賣賣茶,好不好?”
陸追取笑他:“哪有人將茶葉與衣裳放在一起賣的,你這生意一聽就要虧,我可不想將來連飯都吃不起。”
蕭瀾握著他的手,湊在嘴邊咬了一口:“沒辦法,誰讓你跟了我,是窮是苦,這輩子也只好認了,知不知道?”
陸追配合道:“好。”
蕭瀾眼底帶著繾綣愛意,捏起他的下巴,低頭深深吻了上去。
山下,陶玉兒還在占卦,依舊回回都是喜事,像是上天註定,強扭也扭不走。
嶽大刀道:“每一次都是這個卦象,我都要認得了。”
陶玉兒心中亦是疑惑,她不認為是自己失手,況且即便是失,也不會出現十個八個一模一樣的結果。
所以莫非當真有喜事?
可這風聲鶴唳滿城荒草之時,想要找出一樁喜事,也著實不容易。
嶽大刀突發奇想:“會不會是我的喜事?”
陶玉兒有些好笑:“你與我非親非故,我如何能佔出你的喜事。”
“要親要故,那不就是夫人的兒子?”嶽大刀道,“會不會是他找到了心上人?”
“你這小丫頭片子,自己一門心思想著嫁人,就推算旁人也定著急要成親。”陶玉兒戳戳她的腦門,“過了明晚子時,這一年就算過去了,倘若你家鄉那老頭真是神運算元,那你這輩子只怕嫁不——”
話還沒說完,嶽大刀就趕忙捂住她的嘴,著急道:“大過年的,夫人你別咒我啊。”嫁不出去可不成,自己都計劃好了,將來是要與相公生一兒一女的。
陶玉兒笑道:“你看,你這不自己也不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