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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就足以讓他羨慕到無法言語,他想知道更多,比所有書裡的描寫加起來都多。
蕭瀾最初有些煩,卻也乖乖坐在椅子上,給他講外頭的世界。幼童的記憶原本就模糊,再講出來,大多都是亂七八糟,顛三倒四。陸追也聽得半是津津有味,半是稀裡糊塗,遇到實在想不通的地方,就打斷他問,為何武林中的大俠方才還在一擲千金,這陣就連半文銅錢都付不起。
蕭瀾支支吾吾半天,最後索性道:“將來,將來我帶你出去看便是。”
陸追一愣:“我能出去嗎?”
“你當然能出去啊,我不就是從外頭來的?我能來,你也能出去。”蕭瀾說得篤定,又塞過去一塊糕餅,“你吃胖一些,將來才好走路,外頭的城鎮可大了,山也高,要走很久的。”
陸追鼓著腮幫子,使勁嚼。
再往後一些,陶玉兒離開冥月墓後,蕭瀾便搬到了紅蓮大殿中,當晚他便興致勃勃去找陸追,拉著他一道在墓穴口看星星。
山風拂過面龐,星辰雖是暗淡,天邊卻有一輪明月高懸。舉目望去,四野都是銀色的劍藍草,隨風搖曳,小米粒般的花朵散出清香。
美景如斯,兩個小小的腦袋靠在一起,直到半夜也不捨得離開。
陸追笑笑,道:“那是我在冥月墓中,最好的一段回憶。”又幹淨又純粹,沒有一絲雜念,只有青梅竹馬的無間,與對彼此深深的依賴。
屋中寂靜,阿六張著嘴。
陸追趴在浴桶邊沿,好看的下巴抵住手臂,好笑:“怎麼,聽傻了。”
“我娘。”阿六說得十分艱難。
陸追微微歪著頭,戲謔看他。
阿六語調顫抖:“是姓蕭嗎?”
陸追一笑:“我當嶽姑娘早就告訴了你。”
她沒有啊!阿六慾哭無淚,五雷轟頂,信念坍塌,面容憔悴。
這是為什麼。
陸追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所有人都知道,我當你也知道。”
“我為什麼要知道?”阿六悲憤,怪不得林威當初再三叮囑,要防火防盜防蕭瀾,原以為是因為他與自己兄弟情深,怕爹再多認一個兒子,到頭來卻原來是因為這個!
陸追道:“那你現在知道了,也不遲。”
阿六憤然:“那姓蕭的有什麼好?”
陸追答曰:“長得好。”
阿六被噎了回去。
陸追笑:“他什麼都很好,對我也很好。在冥月墓的日子很苦,那段時光除了能盼著見到爹孃,蕭瀾便是唯一能讓我撐下去的力量。”
“可他也沒能保護爹。”阿六依舊不滿,這一身傷病。
“大男人,哪能事事要別人保護,況且我還要大他兩三歲。”陸追活動了一下泡到酥|軟的筋骨,“那陣年紀太小,我和他只有相互依賴,相互保護。”
阿六無話可說,只有抓過手巾替他猛烈搓背,搓出一片紅。
陸追疼得呲牙咧嘴,哀哀嘆氣。兒子傻就算了,偏偏還力氣大,非常苦悶。
我這麼好的爹啊。阿六一邊搓,一邊絕望地想,為何就讓姓蕭的撿了去。
還不如賣豬頭的李老闆娘。
翌日,葉瑾在針灸時看著陸追背上一片紅大驚,還當又出了什麼亂子,好不容易弄清楚理由,頓時暴躁萬分,先衝去隔壁將阿六揍了一頓,方才拍拍手回來,誠懇道:“兒子不能太慣著。”
陸追點頭:“對對對。”
葉瑾替他針灸完後,問:“今日感覺如何?”
陸追道:“神清氣爽。”
那是。葉瑾得意,坐在床邊道:“今日針灸之後,二當家體內的蠱蟲就大都除完了,只有寒毒要慢慢調理,不過夏季天炎,加上藥物,應當也不會發作,不必擔憂。”
陸追道:“多謝。”
“唯有合歡情蠱——”
葉瑾一句話還沒說完,陸追便搖頭:“沒發作過。”千萬別又讓寫下來。
“唯有合歡情蠱,得讓蕭瀾早些回來。”葉瑾清清嗓子,“你與他湊在一起,我才好看要如何解毒。”
陸追道:“他在冥月墓中查食金獸的線索,也不知事情做到了哪一步。”
“他查食金獸,是因為那個貼有二當家生辰八字的巫術娃娃嗎?”葉瑾問。
陸追點頭:“我身上七七八八的毒蠱多了去,那陣三不五時就發作一回,再加上蝠與巫術娃娃,我又恍惚覺得自己似乎也缺失了一段記憶,抱著頭又嗚咽又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