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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位上空空如也,並沒有白玉雕像。
鬼姑姑道:“據說在戰後不久,那白玉夫人的雕像便被人撬走,從此不知下落。”
“會是陸府主人所建嗎?”蕭瀾又問。
“說不準。”鬼姑姑跨進廟中。蕭瀾也燃起火把跟進去,跳動的光亮照出破舊的牆壁,上頭或許是曾經有畫的,可現在早已消失一空,除了塵土,其餘什麼都沒有。
就只是一處破破爛爛的空廟。
千辛萬苦找來這裡,唯一的收穫就是確定了的確曾經有一個人,在這月兒灣為白玉夫人修建過一處廟宇。至於那個人是誰,目的是什麼,是哪年哪月以何種方式修建,白玉夫人的雕像又去了何處,統統不得而知。
蕭瀾道:“聽外頭的風聲,像是要落雨了,明早再回去吧。”雖說這廟宇破了些,可也總好過在荒山中挨凍。兩人點起篝火,圍坐在旁取暖。
鬼姑姑看了他一會兒,問道:“最近練功時,可有哪裡不適?”
“沒有。”蕭瀾搖頭,“藥師也說我身上有毒未解,可當真覺察不出什麼,會不會是搞錯了?”
“如何會錯。”鬼姑姑道,“你現在覺察不到,是因為還未到復毒發的時候。”
蕭瀾追問:“那何時才會毒發?”
鬼姑姑搖頭:“你若是一直像現在這樣,那這毒便永遠也不會發。”
蕭瀾不懂:“像現在這樣?”
“我早就說過了,失憶對你而言是好事。”鬼姑姑道,“往後就像這樣,乖一些,莫再處處執拗,硬是要同我做對了。”
蕭瀾道:“我先前——”
“不必再提你先前的事。”鬼姑姑閉起眼睛,像是在喃喃自語,“先前的事情,我自會全部處理好,你只管顧著眼前事,將來事。”
蕭瀾笑了笑,答應一聲倒也沒繼續問。在吃完帶來的烤餅後,便向後枕著手臂,躺在地上看著頭頂那即將脫落的屋頂。
外頭雨聲從緩到急,轟隆隆一串驚雷自天際滾過,像是火藥在院中炸開。
這場雨一下就是整整一夜,直到去天亮時分方才停歇。蕭瀾站在外頭,看著遠方那噴薄而出的紅日,嘆道:“能見此美景,倒也值了。”
“喜歡太陽嗎?”鬼姑姑在他身後問。
蕭瀾道:“自然喜歡。”
說完之後卻又問:“姑姑不會生氣吧?”
“我為何要生氣。”鬼姑姑走出來,“你喜歡太陽,不喜歡那漆黑的地府,就只管帶著你的師兄弟們出墓另立門戶,不過在那之前,你得先保證自己有足夠的財富,絕頂的武功,才不會在出去後受人欺凌。”
“瀾兒只是隨口一說罷了,姑姑又何必當真,冥月墓中挺好,我可不想出去。”蕭瀾搖頭,說得輕鬆隨意。
鬼姑姑心中不悅,剛欲開口說話,身後卻傳來一陣沉悶的聲響。
那垂掛了不知多少年的斷梁終於承受不住歲月風霜,重重砸在地上,四分五裂。與此同時,更多的木柱爭先恐後墜落在地,整座廟宇幾乎只在眨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堆殘破的木料。
而站在院中的兩人都看到了,在最粗大的頂樑柱斷裂的剎那,有一個亮閃閃的東西與之同時落地,被深埋在了塵埃中。
蕭瀾道:“我去。”
鬼姑姑點頭,看著他站在廢墟中搜尋,最後拿出一顆明晃晃的物件——半個雞蛋大小,形狀不甚規整,像是石料。
鬼姑姑皺眉:“就是這個?”
“只有這個。”蕭瀾道,“姑姑認得嗎?”
“紫田石,雖不常見,卻也不至於罕見。”鬼姑姑道,“更不至於被如此大費周章,藏在房梁中。”
蕭瀾道:“或許是為了改風水,又或許是那白玉夫人的確很喜歡這石頭,也說不準。”
這說法有些牽強,可也找不到別的理由來解釋。鬼姑姑掂了掂手中的紫田石,心中依舊滿是疑慮。
而在伏魂嶺後山,也是下了整整一夜傾盆大雨。陸追站在柔軟的草地上伸了個懶腰,閉眼沐浴噴薄而出的陽光,當真是個心曠神怡的清晨。
嶽大刀還未開口,阿六便搶先道:“我知道,我爹好看。”
嶽大刀道:“你也好看。”
阿六嘿嘿笑,拉她去廚房吃早飯。陸追活動了一下筋骨,轉身問:“妙手前輩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阿魂搖頭,“我一直在山路上守著,人影都沒一個。”
也不知是去了哪裡,陸追心裡嘀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