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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倫哥,我失戀了……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失戀,也是在他借出他的肩膀,讓她哭泣。
——羿倫哥,我喝醉了,可心還是好痛,不是說一醉解千愁嗎……
他是第一個來到她身邊,陪她度過那段頹廢的日子。
她習慣了他的存在,習慣了不論事無鉅細,喜怒哀樂皆與他分享,他在她身邊就像是理所當然的,從沒想過他會離開。
離開她到另一個女人的身邊去。
就在像今天這樣一個風光明媚的日子裡,他突然問她,“聽音,我對你來說,到底是什麼人?”
當時,他背對著陽光,令其面上的神色不可看清。
她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問,衝口而出,“哥們呀。”
沒說出時,覺得應該是這樣的,可說出後又覺得不對了,但那不對了她又想不出來。
“是嘛。”他沉然飽和的聲線,有那麼剎那回旋出失落來。
也是從那天開始,他身邊多了一位嬌滴滴的女孩子,取代了她的位置,和他形影不離,他也不再留意她的存在,哪怕她再失戀,再痛苦,再頹廢,甚至是自虐般的將自己放逐到荒涼的沙漠。
就在夜晚冰冷中,她接到媽媽的衛星電話,說他要結婚了,那一刻她終於明白了他在她心裡面的位置,可似乎晚了。
站在曾經是虓虎國的古蹟前,看著那些斷垣殘牆,風起沙塵揚,失神中未察覺沙塵暴的來襲,當她察覺欲跑開時已晚了。
在一片黑暗中,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中有他也有她,只是他們的服飾不同,年紀也不符,但她還是一眼便將他認出了,那個夢很美,讓她不願醒來。
可似乎還有一個熟悉而讓她思戀的聲音在夢外呼喚著她,於心不忍她還是睜開了眼睛。
在睜眼的剎那,她如似做夢般,他就在她身邊。
雙眸依然滿含如夏夜星空般璀璨的光芒,但那光芒中卻更多的是失而復得的狂喜。
“聽音,”他不顧人前,將她抱入懷中,“你什麼時候,才懂得照顧自己呀。”
此時他的嗓音又現了顫抖的沉然,心有餘悸的沉然。
她想大聲的告訴他她的心意,可那從他身後走來的女人,卻讓她將所有的話生生的嚥下來。
“倫,聽音妹妹剛醒,我們還是先出去,讓醫生給她做檢查吧。”
聞聲,她能明顯的感覺到,他擁抱她的胸膛一震,最終他還是將她放開了。
也是在他退開時,她才看清了他竟然是一身黑色無尾禮服,雖然領結不知在何處了,衣衫也是不整的風塵僕僕,但不難猜出這應該是他結婚禮服。
他怎麼穿這禮服就來了?那他的婚禮呢?他到底結婚了嗎?
心中的疑問重重,但她卻沒有勇氣問出。
日子便在他們三人怪異的靜默中度過,到她痊癒出院的那天夜裡,她獨自懷人來到荒漠中,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感覺,那夢中的情景是可找到的,雖然明知就算是找到了也不能改變些什麼,但她一心想找到。
就似有個聲音在指引著她方向盤一般,她找到那夢境之處。
雖然歲月的風沙幾乎讓那夢中黃土洞穴改變了模樣,但直覺告訴她,就是這裡。
那因風而發出的嗚嗚之聲依然……
她獨自一人看著,聽著,直到那焦急的呼喚隨風傳來,和那嗚嗚之聲揉成熟悉的音調時,他來到了她身邊。
驚訝已不能描述他看到眼前的景緻,似乎他也很是熟悉這番景緻,但很快的他又莫名的平復了。
他沒有再說任何,她也沒說話,只有如蕭聲般的嗚嗚將他們圍繞。
突然,他說道,“伸手來。”就像是夢中的他曾經對她說的一樣。
就似是夢境的重演,她不解卻還是將手遞給了他。
是一對戒子,色銀白而光潔,但從其工藝可知,年代絕對久遠。
“你也該找個人照顧你了,這是給你和你所愛的人的。”
淡淡的憂傷將他困縛,縱然他身形高大,卻顯了孤寂的落寞。
輕輕抬手將亂拂在顏面上的髮絲撥至耳後,一手將那對戒子緊握在手。目光迷離而夢幻,幽幽道,“在昏迷時,我做了一個夢。也是,如現在這般的夜晚,月色朦朧,那如很蕭聲般的沉然蕩起的嗚然,風捲起沙塵似薄紗飛揚迴旋,仿似少女輕舞紗袖,美極了。”
在她慢慢的描述中,他內斂的神情被驚色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