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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也不知道林大人和盧大人是喜歡聽戲還是喜歡聽曲,就暫時先安排了幾個歌女,兩位如果覺得聽曲太單調,只管開口,索某府裡還養得有一個專唱崑曲的戲班子,也是預備著的,馬上就可以叫來。”
“索大人太客氣了,卑職對這些都不精通,隨意就好。”盧胖子謙虛答道。
“索大人,老夫倒是對戲曲頗有興趣。”林天擎到底是混了幾十年的老官場,眼珠子一轉就說道:“如果索大人能把府上的戲班子請來,唱一出《月下追韓信》就好了。”
“好說。”索額圖一口答應,立即吩咐下人安排。乘著這個空子,同樣精於此道的孔四貞抿嘴一笑,說道:“林大人可真是會挑戲——韓信舍霸王而投劉邦,助就高祖成就大漢四百年江山,自己也成就一世功名,值得我們後人效仿啊。”
“四格格所言極是。”林天擎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淮陰侯初在西楚霸王項羽帳下,就是看穿了項羽有勇無謀,婦人之仁,難成大器,這才舍項羽而投高祖,終成一代名臣啊。”
“可惜的是,到頭來卻落了一個身死未央宮。”盧胖子是何許人,孔四貞和林天擎這點弦外之音還能聽不出來?當下盧胖子不動聲色的說道:“由此可見,背主求榮者,都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
聽到這話,孔四貞和林天擎難免都是臉色一變,索額圖也是心中微驚,心說這個盧胖子說出這話,今天的事情,只怕是要難辦了。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時間裡,孔四貞和索額圖、林天擎雖然利用韓信這個故事多番**,試探盧胖子的志向,盧胖子卻死活不肯接這話頭,只是不斷轉移話題,看似談笑風生,實則左抹右拐,說什麼都不給索額圖和孔四貞等人籠絡收買自己的話頭。孔四貞無奈,只得向周培公使了一個眼色,周培公會意,起身向盧胖子笑道:“盧大人,看來你和在下一樣,都對聽戲興趣不大,在這裡枯坐無聊,不如讓林大人和索大人他們在這裡聽戲,我們到花園裡去賞賞白雪臘梅如何?”
盧胖子確實無比憎惡軟綿綿聽都聽不懂的戲曲,又對孔四貞是發自內心的厭惡反感,聞言便也起身說道:“好吧,那我們一起去花園裡走走。”那邊索額圖和孔四貞等人含笑答應,只說讓盧胖子和周培公隨意去,一會開席再派人去叫他們。當下盧胖子和周培公一起出了暖閣,並肩緩步到索府花園散步。
索額圖家從前明權貴手中搶來這座宅院極大,花園足有三十餘畝,園中有水有山有亭,毫無雜色的漢白玉石欄杆彎彎曲曲穿池而過,通往水池中的一座薑黃石假山之下,極是雅緻清靜,確實是一個散步賞雪的好去處。但很可惜的是,各懷鬼胎的盧胖子和周培公顯然都沒有這個雅興,一路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極沒有營養的話。直到走到了水池邊上,盧胖子才想到問起周培公的姓名,“這位大人,咱們今天是第二次見面了,在下都還沒來得及問起你的官職姓名,不知大人能否賜教?”
“在下週昌。”也虧得周培公運氣,只報了名沒報自己的字,“目前在弘文院擔任一個七品供奉,替中堂們署理一點無關緊要的文書,這次四格格進京匆忙,身邊沒帶幕僚,就把卑職從弘文院借了出來,暫時跟著她的身邊,替她署理廣西公文和定南王府文字。”
“周昌?無名小卒,孔四貞怎麼選這麼一個人當隨身心腹?”盧胖子心下納悶,又瞟見周培公的英俊容貌,盧胖子又恍然大悟,“孃的,八成是孔四貞挑來的面首,用不著放在心上——如果叫周培公,老子可倒是得小心了。”
“這麼說來,在下與周大人是同一個品級了?”盧胖子假惺惺的笑道:“看在有緣相識的份上,今後還要請周大人多多關照了。”
“關照倒是沒問題,可惜在下位卑職微,就算想幫這個忙也沒這個資格。”周培公笑得更假,又說道:“倒是盧大人你,雖然現在只是位居七品,可是在下聽說當今皇上和鰲拜鰲中堂都對大人極為賞識,官職高升已是指日可待,到了那時候,卑職可還得拜託盧大人多多提攜。”
“皇上和鰲中堂賞識卑職?”盧胖子一楞,說道:“周大人在開什麼玩笑,在下區區一個七品芝麻官,當今萬歲有沒有聽說過在下的名字都還是一回事,怎麼可能賞識卑職?還有鰲中堂,卑職現在才剛來京城陛見,還沒有正式上任,沒有絲毫政績,鰲中堂怎麼可能賞識卑職?”
“狗胖子,裝得倒是挺象。”周培公心中冷哼,臉上微笑說道:“盧大人謙虛了,據下官所知,前日正午,鰲中堂就派人把盧大人請到了府中敘談,鰲中堂身為朝廷首輔,日理萬機,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