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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啊?”鰲拜的眉頭皺起,用手指敲打著桌面,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皇上是見到戰事不利,臨時起意預留後路,埋下與吳三桂老賊談判言和的伏筆?或者皇上對你也深為防範,故意不在你面前流露半點口風?”
“太師不必如此擔心。”嶽樂勸慰道:“依小王看來,此事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皇上念在吳應熊是他親姑父的情分上,或者是看在吳應熊對大清朝廷忠心耿耿,不肯背叛朝廷潛逃出京的份上,這才開恩施放吳應熊出獄,並且賞還官職。或者皇上是想樹立標杆,讓雲貴將領官員明白只要對大清朝廷忠心,皇上就可以既往不咎,便於我軍招撫敵軍,安撫民心。”
“咱們的皇上,是這樣寬宏大度的人嗎?”鰲拜反問道。
嶽樂啞口無言,小麻子外寬而內忌,腹黑且多疑,狠毒而又狡詐,就因為吳應熊不肯聽從吳三桂命令逃出北京就饒他不死,這樣的可能實在太小得可憐了。至於利用釋放吳應熊做文章,招撫雲貴叛軍將官,邸報上又沒有提到一個字,這麼好的顯示恩典機會都不肯利用,足以證明小麻子就根本沒安這個好心了。
反覆盤算許久後,嶽樂只得又拱手說道:“太師,皇上此舉,用意實在令人難以揣測,依小王看來,與其疑神疑鬼動搖軍心,渙散士氣,不如直接上一道奏表反對皇上此舉,要求皇上將吳應熊重新收監或者直接斬首,以定軍心。這麼一來,皇上即便不許,我等也可明白皇上用意,再隨機應變,制訂對策。”
鰲拜猶豫,片刻才勉強點頭,說道:“那就這麼辦吧,不過老夫並不想上這道奏表,麻煩安親王替老夫上折,向皇上陳述利害,要求皇上將吳應熊重新收監,藉以試探皇上真正用意如何?”
“太師吩咐,小王敢不從命?”嶽樂一口答應,又小心翼翼問道:“不過,太師乃是全軍主帥,親自上這道奏表勢必效果更好,為何要讓小王這個副手出面呢?”
鰲拜再次猶豫,半晌才緩緩說道:“皇上素來嫉恨老夫,對老夫的防範甚至還在防範三藩之上,老夫上這樣奏表,只怕會適得其反,更加堅定了皇上與吳三桂老賊言和的決心。所以這事,就只能辛苦安王爺了。”
聯想起前幾年小麻子和鰲拜在朝廷政務決策上的針鋒相對,還有小麻子痛恨鰲拜的種種傳言,嶽樂很快就明白了鰲拜的苦心,垂頭答道:“小王明白了,太師放心,小王連夜就上這道奏表。”
“辛苦王爺了。”鰲拜點頭,又緩緩說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軍中諸事,還望安王爺多些心,多幫老夫處理一下軍中事務。老夫可以斷言,不出三天,我軍之中軍心必然大很多將領權貴,都要與老夫離心離德了。”
“已經有人和你離心離德了,還是受過你大恩的副手圖海。”嶽樂心中暗歎,同時又心中暗恨——自己這個堂侄皇帝,可真是非同一般的蠢,在這種兩軍對壘的要命時刻,竟然幹出釋放敵軍主帥長子的舉動,不是動搖軍心渙散士氣是幹什麼?
“太師放心,小王一定盡力而為。”嶽樂無可奈何的答應。稍做盤算後,嶽樂咬了咬牙,下定決心說道:“太師,你對皇上和大清江山社稷的耿耿忠心,小王深有體會,也無比欽佩。所以就算是洩露機密,小王也要提醒太師,要防著小人為了自身榮華富貴而暗施冷箭——據小王所知,就在太師身邊,已經被人暗中安ā了細作眼線!”
“有人在老夫身邊安ā了細作眼線?”鰲拜並沒有流露出半點驚訝神僅是淡淡反問道:“是周培公對不對?”
“太師何以斷定是他?”嶽樂大吃一驚。
“一個小小供奉,發配邊疆充軍的戴罪之奴,有什麼資格被熊賜履和孔四貞如此重視,特地請皇上將他赦免,無罪開釋?”鰲拜平靜說道:“就算孔四貞生風流,貪圖周培公的男打算營救情人,那同樣是孔四貞裙下之賓的熊賜履為什麼還要攙和?所以早在周培公那日拜見老夫之時,老夫就已經斷定,他必然是帝黨派來安ā到老夫身邊的眼線,利用他的本身才具來取悅老夫,藉以潛入老夫身旁監視刺探!”
“既然如此,太師為何還要把他留在幕府,還讓他幫助署理軍機大事?”嶽樂更是吃驚的問道。
“一是因為周培公確實才具過人,可以為老夫提供一些幫助。”鰲拜緩緩答道:“二嘛,老夫也想借他的嘴告訴皇上,老夫提兵南征,心懷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國家,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讓皇上放心,不至做出蠢事,動搖軍心,渙散士氣,破壞老夫的破敵大計。”
“太師……。”嶽樂感動萬分,撲通一聲雙膝跪地,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