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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肖二郎提著兩個沉甸甸的包裹從外回來,跑到沙象德面前,先將iǎ那個包裹放到沙象德面前,點頭哈腰的說道:“沙班頭,你老遠來曲靖,一點點土特產不成敬意,還望你千萬不要嫌棄。”
說罷,肖二郎又把大那個包裹放下,賠笑說道:“至於這一包土特產,是我家少爺孝敬中丞大人的一點點不起眼的東西,不值什麼錢,還請沙班頭代為轉遞一下。辛苦之處,我家少爺將來定有厚報。”
沙象德順手掂了掂盧胖子給自己的包裹,發現重量至少在百兩之上,頓時滿面的笑容,馬上起身拱手說道:“謝府臺大人賞,請府臺大人放心,卑職回到昆明之後,一定向中丞大人如實稟報府臺大人的難處,請中丞大人多給府臺大人一些時間,等府臺大人把公事辦完了再去昆明。”
“既如此,那就有勞沙班頭了。”盧胖子拱手還禮,又吩咐道:“二郎,請沙班頭下去用飯,讓伙房上最好的酒菜,一定要讓沙班頭賓至如歸。”沙象德連聲道謝,歡天喜地的隨著肖二郎下去了。
沙象德和肖二郎剛走,盧胖子就向陳鬥苦笑道:“多謝陳大人提醒,半年沒當官了,這一套差點都忘了。”
“府臺大人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陳鬥淡淡說道:“不過下官還得提醒府臺大人一句,今天你這幾百兩銀子,肯定打發不了咱們那位中丞大人的,咱們那位中丞大人這次來雲南上任,收銀子可是明碼實價標了價的。光是見面禮,一等州府的知府每人都得三千兩銀子,其他州府每人兩千,縣令一級,一等縣每人一千,二等縣八百,三等縣六百,許多不許少。”
“還有這事?”盧胖子大為好奇。
“千真萬確。”陳鬥鄭重點頭,說道:“大理知府馮甦,在咱們西選官中算是鳳麟角級的清官,因為拿不出這筆見面銀子,被咱們的中丞大人bī得都哭了出來,最後還是王爺替他墊了三千兩銀子,這才勉強對付過關。”(注:史實,載於《甲申朝事iǎ紀》和《滇事總錄》。)
“連馮老實都這麼的敲詐?鬧成這樣,王爺也不管管?”盧胖子更是驚奇。
“會拍馬屁唄。”陳鬥不屑的說道:“四月賞牡丹時,王爺做了一首牡丹詩,他不但馬上自己做詩唱和,還bī著在場的所有官員做詩相陪。還有,別的督撫拜見王爺,包括上一任在林中丞在內,都是行打千禮,惟獨他是行跪拜禮,所以王爺雖然瞧不起他,但是看在他的馬屁份上,也就懶得搭理他了。畢竟,對王爺來說,讓一個貪汙受賄的馬屁jīng來當巡撫,比讓一個象甘文焜那樣的人來雲南巡撫要強得多。”
“呵呵,還真是這樣的極品啊。”盧胖子笑出了聲,又情不自禁的想起後世蟎遺劇中的朱國治,清如水明如鏡,氣死海瑞羞死包公,末了還殺妻殺子以身殉蟎——至於這些蟎遺編劇的臉皮到底是由什麼樣子的超強度金屬鑄成,盧胖子就說什麼也研究不透了。
笑罷,盧胖子又說道:“這麼說來,這個老東西這次召我回昆明,八成是想從我這裡大撈一筆了?不過沒關係,只要用銀子能打發的,基本上就比較好對付。”
“只怕沒這麼簡單。”陳鬥搖頭,臉è;凝重的說道:“下官懷疑,朱國治這次急召大人返回昆明,只怕十有**和八旗福壽膏的徵稅問題有關,這個問題,這段時間朝廷上的風頭實在太緊了。下官還擔心,朱國治搞不好要利用曲靖府是雲南唯一允許民間種植八旗福壽膏的州府這一點大做文章,讓大人起一個帶頭作用,配合朝廷在八旗福壽膏徵稅問題上向王爺施壓。”
盧胖子呆了一呆,半晌才一拍茶几,叫苦道:“最好不要被你料中,不然的話,我可就是老鼠鑽風箱,兩頭受氣了!站在朝廷那邊,贊成對八旗福壽膏徵稅,徵收重稅,那王爺還不得把我撕了?站在王爺這邊,堅決反對朝廷對八旗福壽膏徵稅,那我好不容易才擺脫的嫌疑,不又回到我身上了?”
“下官也希望自己猜錯了。”陳鬥很是無奈的說道:“不過從種種跡象分析,這個可能實在太大了。下官甚至還懷疑,朝廷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把大人你放回曲靖擔任知府,說不定又是大人你的對頭搞的鬼,為的就是把你bī到進退兩難的處境中。”
盧胖子目瞪口呆,仔細盤算分析了半晌,盧胖子忍不住拍著額頭哀嚎起來,“高興得太早了,高興太早了啊,搞不好又掉進了別人的陷阱裡了,我竟然還樂成這樣?他孃的,這次八成又是那個孔四婊子搞的鬼,故意舉薦我回曲靖當知府,目的是想把我推到風口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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