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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罪,iǎ麻子還真找不出什麼理由——畢竟,iǎ麻子之前並沒有要求朱國治和甘文焜對八旗福壽膏徵收多少的賦稅,還有是蟎清在南方徵收的田稅是每畝四錢到七錢銀子不等,甘文焜和朱國治在這個基礎上又一畝地加徵了二兩銀子還多的稅銀,iǎ麻子用什麼理由來指責這兩個天殺的狗奴才?這年頭的農業稅徵收本來就是這樣啊。
話雖如此,可是,種毒品的利潤能和種糧食比嗎?一畝八旗福壽膏產出的利潤,是糧食的多少倍?用糧食稅標準去徵毒品的稅,這叫那子的事啊?
發飆的不只是iǎ麻子一個人,看到朱國治和甘文焜定的這個八旗福壽膏徵稅額度,iǎ麻子的幾個親信明珠、索額圖和熊賜履也都暴跳如雷起來,“一兩八旗福壽膏只徵一錢銀子的稅?這一兩八旗福壽膏從地裡長出來,運到廣州可以賣二兩銀子,運到京城更賣到二兩八到三兩銀子,竟然才徵一錢銀子的稅,這個和完全沒徵稅有什麼兩樣?有問題,這中間絕對有問題!”
罵歸罵,但木已成舟,甘文焜和朱國治聯名的奏章上寫得清清楚楚,他們裁定這個恰當而又合適的稅額之後,已經頒佈憲令正式開始徵收了,明珠這些iǎ麻子心腹又有什麼膽子建議iǎ麻子廢除這個定額,重新裁定稅率?萬一jī怒了吳三桂造成什麼嚴重後果,責任誰來承擔?
也是到了這時,明珠和iǎ麻子又猛然想起一件大事——前幾天孝莊可是命令了iǎ麻子用六百里加急下旨,收回了雲貴督撫的八旗福壽膏定稅權的,現在甘文焜和朱國治已經在雲南那邊開始徵稅,說不定都已經徵收完畢了,這道還在路上的聖旨又做何處置?如果置之不理,聖旨傳到了雲南,雲南那邊還不得炸開了鍋啊?
“皇上。”想到這裡,明珠忽然又想起一事,忙說道:“奴才如果沒記錯的話,老祖宗之前曾經有過叮囑,此事若有進展,必須立即向她老人家稟報,看來老祖宗對此事也必然是成竹在iōng,皇上何不去徵詢一下老祖宗的意見?”
“是有這事,朕都氣糊塗了。”麻臉一直青黑的iǎ麻子終於回過點神來,趕緊起身命令道:“快,擺駕慈寧宮。”
麻子擺駕位居深宮的慈寧宮,沒有旨意,明珠和索額圖這幫人當然不敢跟著,只能留在養心殿中等待迴音,而iǎ麻子浩浩的隊伍穿過景運隆宗和慈寧一路來到慈寧宮時,卻得知孝莊老妖婆正在慈寧宮後的iǎuā園中散步賞uā,再進到iǎuā園時,孝莊果然正在人造池塘正中的涼亭中喝茶。iǎ麻子趕緊穿過彎彎曲曲的走廊過去,向孝莊老妖婆行跪拜禮道:“孫兒玄燁,給祖母請安。”
“皇上平身,今兒個怎麼有空來哀家這裡坐坐?”孝莊微笑著招呼iǎ麻子起身,又不等iǎ麻子回答,向周圍的人吩咐道:“蘇麻和李引證留下,其他的人都退下吧,哀家要和皇上說些體貼話。”
“遮。”眾宮nv太監答應,一起退出涼亭,留下孝莊祖孫等四人在池心涼亭中jiā談。也是直到此刻,iǎ麻子才發現祖母的老jiān巨滑之處,這個涼亭看似開闊,無可遮擋,但四面環水,只要不是大聲喊叫,jiā談的聲音就傳不到池塘邊上,這麼一來,鰲拜在宮中無處不在的眼線,反倒無法竊聽自己與祖母的單獨密談了。
“皇上今兒個來,是為了八旗福壽膏徵稅的事吧?”孝莊微笑問道。
麻子點頭,也不說話,只是直接把甘文焜和朱國治聯名的奏摺遞到了孝莊面前,孝莊接過仔細看了一遍,並不動半點聲只是把奏摺又遞給了蘇麻喇姑讓她也看內容,然後才微笑說道:“皇上覺得這稅額是高了?還是低了?”
“當然是低了,而且是低得根本不象話。”iǎ麻子憤怒道:“孫兒也瞭解過,八旗福壽膏一畝地能收二十來兩,一兩八旗福壽膏運到廣州可以賣到二兩多銀子,賣到京城和江南最高可以賣到三兩,就算按最低的一兩八旗福壽膏二兩銀子,一畝地收二十兩,一畝地一年也能掙到四十兩銀子,而jiā稅還不到三兩,再除去人工費和販運費,吳三桂一畝地至少得掙三十兩!”
“錯了,錯了,孫兒你錯了。”孝莊搖頭,糾正道:“你統計的數字,是曲靖民間的數字,曲靖民間的良田、旱田和新開荒田都在種八旗福壽膏,產量相差巨大,這才把平均產量拉了下來。而吳三桂出於各方面的考慮,嚴格控制了八旗福壽膏的種植範圍,用的是最好的良田種的八旗福壽膏,一畝地至少能收二十五兩八旗福壽膏以上,而且吳三桂的藩地還無需jiā納田稅,所以除去各種開支之後,祖母估計,吳三桂一畝八旗福壽膏至少能掙四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