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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經濟的同時,臘月二十三這天,盧胖子的大表弟秦勇終於風塵僕僕的趕到了京城,並按著盧胖子和朱方旦的指點,一路尋到永興寺附近的索額圖府大門前,向門房遞上了盧胖子開出的介紹信,請求索額圖接見。
和盧胖子前幾次來索額圖府不同,打從索額圖升任相當於人事組織部副部長的吏部侍郎之後,索府門前就已經一掃往日門可羅雀的荒涼景象,從門可羅雀變成了門庭若市,拍馬送禮的官員都得提前預約,還得給索府門子塞十幾二十兩白花花的銀子,才有機會見到咱們索額圖索侍郎——要做官,找索老三,這句大名鼎鼎的官場俗語,也就是從這一年開始。
秦勇一個窮鄉僻壤來的商人之子,當然不懂京城裡的規矩,又沒有什麼功名在身,拿出來的介紹信還是一個區區七品縣令開出來的,索府門前那幫眼高於頂的門子偏偏又是新來的管家親戚,平時裡對知府道臺一級的官員都沒什麼好聲氣,這會當然說什麼都不肯讓秦勇進府,秦勇又得朱方旦和盧胖子嚴令,要嚴格保密行蹤,遇到這樣的情況自然是束手無策,不敢亂說話表明身份,也不敢隨便離開,只能在索府門前來回亂轉,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哎,那個雲南來的土包子,你怎麼還不走?”儘管秦勇已經很識趣的沒再去碰釘子,只是門口轉悠等候,可是索府門前那些包衣門子卻還是不肯放過他,一個門子趾高氣揚的衝秦勇嚷嚷道:“還在這裡幹什麼?快滾再不滾,老子揪你去五城兵馬司坐大牢。”
“這位爺,我真有急事。”秦勇點頭哈腰的說道:“煩勞你通稟索大人一聲,就說曲靖知縣盧一峰的表弟求見,他一定會見,如果他不見,我馬上就走。”
“滾”那門子勃然大怒,一腳踢在秦勇腿上,罵道:“什麼盧一峰盧二峰的,小小一個七品知縣,永定河裡的王八也比這樣的貨多快滾,再羅嗦一句,馬上揪你去順天府,告你一個擅闖朝廷大員府邸的死罪。”
秦勇有些憨直,不知變通塞銀子,無奈之下也只好打主意先找一個客棧住下來,然後再想辦法聯絡索額圖。但就在這時候,衚衕口忽然轉過一隊人馬,為首一頂青衣小轎,耀武揚威的徑直往索額圖府大門而來。秦勇心念一動,還道是索額圖的轎子回府,趕緊解下背上包裹,快步衝到那小轎面前,嚇得小轎前後侍侯的帶刀護衛紛紛拔刀守住轎子,一起吆喝道:“幹什麼的?”
“敢問軍爺,轎子裡坐的可是索額圖索大人?”秦勇戰戰兢兢的問道。
“瞎了你的狗眼”一個年輕的帶刀護衛沒好氣罵道:“索大人坐的是綠呢大轎,這轎子裡坐的怎麼可能是索大人?”
“不是?”秦勇大失所望。這時,索府門前的幾個門子已經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打千行禮,剛才呵斥秦勇那個門子還點頭哈腰的說道:“給曹侍衛請安,敢問曹侍衛,是通傳我家大人出來迎接?還是請主子直接進去?”
“不用通傳了,主子直接進去。”那曹姓青年冷哼,又指著秦勇說道:“這個傻小子是幹什麼的?差點衝撞了主子,你們給索大人看門,就是這麼當差的嗎?”
“奴才死罪,奴才死罪。”那門子膽戰心驚,趕緊說道:“這個傻小子是從雲南曲靖來的,是那裡縣令盧什麼峰派來的,沒頭沒腦的就說要見我們家大人,還說有什麼急事,趕也趕不走,在這裡賴著等了大半個時辰了。奴才知罪,奴才這就把他抓了,送到順天府去治罪。”
“曲靖?盧一峰?”那曹姓青年臉色大變,脫口驚叫。
“對,是叫盧一峰,曹爺,你認識……?”那門子正要反問,結果話還沒完全說完,青衣小轎的轎簾已經被人從轎內掀開,一個滿臉麻子的少年從轎中探出頭來,厲聲喝道:“盧一峰派人來了?在那裡?”
“我,我就是。”秦勇上前,小心翼翼的答道。
“你是盧一峰派來的?有什麼事?盧一峰和索額圖聯絡,怎麼不透過約定好的渠道?怎麼派你直接來這裡?”那小麻子連珠價問道。
“盧一峰是我姑母的兒子,也是我唯一的表哥。”秦勇解釋道:“他讓我來找索大人,是有些東西要交給索大人,因為這些東西太重要,所以他不敢委託別人,就把我派來了,要我一定要把這些東西親手交到索大人手裡。”
“什麼東西這麼重要?東西在那裡?快拿來。”小麻子好奇心大起,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不……,不行,你不是索大人。”秦勇膽怯的說道:“表哥說了,這東西只能交給索大人,別的人誰也不能給,寧可銷燬也不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