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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以改善,以彌補士兵嚴格訓練後大量損失的體力。
棍子加蜜糖的幾番折騰下來,曲靖綠營的軍隊紀律渙然一新,戰鬥力迅速回升,之前故意搗亂被逐出軍隊的劉文進餘黨也大為後悔,紛紛跑回軍營認罪懺悔,希望能重回軍中效力——這些老丘八打了幾年十幾年的仗,怎麼拿鋤頭把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到了民間也找不到事做,而現在曲靖綠營待遇大為改善,這些老丘八當然就更不願意走了。同時這些老丘八也確實是曲靖綠營原先的精華所在,所以老於軍務的李天植徵得盧胖子同意,還是給了這些老丘八一個悔罪的機會,讓他們從回軍中從普通士兵重新開始,等磨去了他們的稜角和丘八習氣再慢慢提拔重用。
軍隊裡的事忙得昏頭轉向,怒勒峰那邊的事也不能耽擱,還有知縣任上的差使更得努力,這些天的時間裡,盧胖子可真是累得夠嗆,吃不飽睡不香操心勞神,半個月時間不到就足足掉了三斤多膘,也就在盧胖子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吳三桂應盧胖子要求派來的三大眼線終於到了曲靖了。
孔凡林和羅克敵之前曾經保護盧胖子到廣州公幹,和盧胖子也算老交情了,這次重新聚在一起,在盧胖子為他們準備的洗塵宴上,自然是少不得親熱親熱敘敘舊,談天侃地親密無比,和盧胖子的其他走狗們也處得相當不錯——吳三桂給他們的命令是盯住盧胖子的軍隊,但絕對不許他們和盧胖子起衝突,這兩條平西王府的忠實走狗當然不敢不聽。惟有新任的曲靖縣丞陳鬥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惜字如金,就連酒都不喝上一杯。
“陳大人,從今天起,我們倆就在一個衙門裡當差了。”心理清楚陳鬥是平西王府派來的眼線,盧胖子當然不想和他把關係搞僵,主動端起酒杯衝陳鬥微笑說道:“盧一峰雖然竊居高位,是你的上司,但你始終要比我大上許多,年齡做我的叔伯輩都綽綽有餘,年高望重有見識,今後晚輩如果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的,還要請你及時指出。這杯酒,算是晚輩提前感謝你的,也預祝我們今後合作愉快,把曲靖治理成真正的雲貴小江南。”
“謝盧大人,下官從天戒,不飲酒。”陳鬥回答得異常乾脆,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是嗎?那晚輩就不勉強了。”盧胖子也不生氣,將酒杯放下,打量著陳鬥微笑問道:“敢問陳大人,你是那裡人?跟隨王爺幾年了?”
“祖籍江南,跟隨王爺已有十年。”陳鬥回答得更是乾脆。
陳鬥連多餘一個字都不肯說,擅長收買人心的盧胖子還真有點老虎啃刺蝟,無處下口的感覺,同時盧胖子發現,這個陳斗的真實年齡其實遠沒有外表那麼蒼老,身材中等略微偏瘦,只是眼角盡是皺紋十分憔悴,才讓人感覺他十分衰老,似乎常有心事在胸一樣。心中好奇之下,盧胖子假惺惺的問道:“哦,那麼晚輩再敢問陳大人一句,不知陳大人的家眷何時接到曲靖,要不要晚輩給陳大人安排一個宅院,以便陳大人安頓家眷?”
“多謝,下官父母都已過世,無妻無兒,在縣衙中借一小屋入住即可。”陳鬥這次總算是多說了幾個字。
“哦,那要不要下官找幾個丫鬟服侍前輩?”盧胖子不死心的追問道。
“不用,下官獨來獨往習慣了。”陳鬥一口拒絕。
“這人怎麼這樣?”朱方旦和李天植等人面面相覷,全都心說這個陳鬥恐怕不好打交道。那邊孔凡林也怕盧胖子來火氣,趕緊一拉盧胖子的袖子,在盧胖子耳邊低聲說道:“盧大人,別在意,他就是這脾氣,從昆明來曲靖的路上,只要我們不和他說話,他就從不主動說一句話。還有,茂遐先生讓我給你帶一句話,這個陳斗的來路,他也不清楚,叫你小心和他交道,別隨便得罪就行了。”
“哦,那多謝孔大哥了。”盧胖子答應,心裡仔細琢磨,心說這個陳鬥既然是這種脾氣,以後只怕難打交道了。不過這也不完全是壞事,這樣的人向吳老漢奸報告我的一舉一動的時候,想來也不會添油加醋和挑撥離間,造謠中傷,只會有什麼說什麼,只要我做事仔細小心,對他也就不用忌憚過多了。
盧胖子似乎高估了一些陳斗的壞脾氣,也小看了一些陳斗的能力,才用了一天多時間,陳鬥就把曲靖縣的錢糧賦稅各項帳目全部爛熟於胸,讓盧胖子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過目不忘,同時盧胖子交代給他一些雜務也處理得十分迅速漂亮,尤其擅長刑名,各種律法背得一字不差,省去了不少盧胖子翻查大清律典的功夫。而更讓盧胖子驚喜的是,這個陳鬥在鼓勵商業方面更是拿手,提出的以八旗福壽膏貿易鼓勵糧食貿易的建議更是切中要害,恰恰符合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