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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吳應麒臉上變色,喝道:“姓盧的,不要以為抱上了新大腿就可以升官發財了,不要忘了,當年是誰把你一個破秀才提拔成知縣的,又是誰親自給你主婚,把平南王府的小格格許給你的?再羅嗦一句,老子現在就抽死你,你信不信?”
盧胖子滿臉羞慚的把腦袋一縮,躲到了甘文炯的背後,吳國貴則又衝著甘文焜一拱手,說道:“總督大人,還是那句話,請出示皇上聖旨或者王爺鈞令,有這些東西,末將當即大開營門,請總督大人入內隨意巡視。如果沒有,那麼對不起,末將受王爺鎮營嚴令,實在不敢擅自做主,讓總督大人入內。”
甘文焜臉上青一陣黑一陣,簡直把吳國貴和吳應麒等人生撕了的心都有——出示聖旨再進營檢查,這曲靖到北京那怕是用六百里加急,一來一回起碼也得一個多月,有這點時間,怒勒峰大營裡早就把現場打理得乾乾淨淨了,還查個屁?至於出示吳三桂手令,那更是甘文焜做夢都不敢想的好事
僵持不下的時候,盧胖子又站了出來,小心翼翼的說道:“吳將軍,二王子,王爺嚴令,你們是不能隨意違背,總督大人當然也不能逼著你們違背。不過總督大人遠來,這時間又已過午,兩位將軍和二王子是不是應該招待總督大人一頓酒宴?為總督大人洗洗塵?”
“這胖子真機靈。”被盧胖子提醒,甘文焜心中暗讚一句,馬上換了一副笑容說道:“盧大人說得對,不錯,本督今天連早飯都還沒有吃,現在肚子已經餓得前心貼後背了,二王子和兩位將軍是不是應該儘儘地主之誼?幫本督祭祭五臟廟?”
堂堂一個總督開口討飯,吳應麒和吳國貴等人也不能不給這個面子。稍做商量之後,吳國貴點頭說道:“既然總督大人不嫌棄,那末將是應該略備粗茶淡飯,為總督大人接風洗塵。這樣吧,那邊有一個歇腳的涼亭,請總督大人到那裡稍做等待,末將這就去叫人送酒菜過來。”
說罷,吳國貴匆匆回營而去,那邊吳應麒和高得捷則走出營來,帶路把甘文焜等人領到營外道旁的歇腳涼亭之中等候,也是在這個時候,高得捷皮笑肉不笑的衝盧胖子說道:“盧大人,到底還是抱上粗大腿了啊,討了新主子歡心,把老主子賣了一個什麼樣的好價錢啊?”
“高將軍,你說什麼?卑職怎麼聽不懂?”盧胖子畏畏縮縮的裝傻,躲到甘國城側面,戰戰兢兢的說道:“卑職從頭至尾都只有一個主子,那就是當今皇上。沒什麼,新主子,老主子……。”
“哼哼。”高得捷獰笑幾聲,不再理會盧胖子,吳應麒則滿臉殺氣,瞪著盧胖子的眼中彷彿已在噴火。盧胖子更是膽怯,躲得更遠,又悄悄的一拉甘國城袖子,低聲說道:“甘公子,你帶碎銀子沒有?”
“碎銀子?帶了,你要幹什麼?”甘國城滿頭霧水,心說這荒山野嶺的,你要碎銀子買什麼?
“一會,公子記得用銀子試試酒菜。”盧胖子低聲答道。
“哦,這樣啊。”甘國城恍然大悟,微笑著低聲說道:“多謝提醒,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了,除非他們是想被誅九族,否則是絕對不敢在我們的酒菜裡下毒的。”
盧胖子點點頭,不再說話,同時乘著這個機會,甘文焜也仔細打量起怒勒峰大營來,和盧胖子介紹的一樣,吳三桂軍新增設的這個大營分為了內外兩層,外層主要用於駐兵和安頓家眷,內營則將高聳入雲的怒勒峰盡數收入營中,山上樹木青翠,怪石林立,不要說藏幾門火炮了,就是藏上萬餘大軍,一時半會也難以尋到蹤跡。背靠牛攔江的後營處無時無刻不在冒著黑煙,濃煙滾滾,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燒些什麼。大營四周則全是經過人工整理的荒地曠野,別說樹木了,就是灌木叢都看不到一叢,一目瞭然,還隨時可以看到吳軍將士列隊巡邏,從根本上杜絕了外人悄悄靠近潛入的可能。
見此情景,甘文焜難免有些發愁,心中暗罵,“是那個混蛋發現的這個鬼地方?在這裡秘密鑄造火炮,除非是公然闖入檢查,否則外人根本沒可能發現嘛。”
“阿嚏”盧胖子打了一個噴嚏,有些疑惑的揉了揉鼻子,忽然又衝著吳應麒點頭哈腰的說道:“二王子,你能不能把孫殿英孫主簿請出來一下?上次他向卑職討教的豎爐技術,卑職已經託人從廣州買來了與之有關的西洋書籍,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幫上他的忙?”
聽到盧胖子這話,甘文焜兄弟父子三人一起豎起了耳朵,眼角也死死盯到了吳應麒和高得捷兩人臉上,而吳應麒和高得捷一起臉色一變,然後吳應麒趕緊轉過臉去,衝高得捷問道:“老高,我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