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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堅持反對,很快就坐到了銀安殿正中的團龍椅上,按著規矩接受了鐵桿狗腿子們的禮節,又說道:“平身,有什麼話直接說吧。”
眾人並不急於說話,僅有胡國柱向平西王府中的頭號理財專家戶曹掌印劉沂使了一個眼色,劉沂會意,出列雙膝跪下,捧出一本厚厚帳簿卻並不開啟,直接就說道:“啟稟王爺,我平西王府康熙八年的財政收入如下:雲南田稅、丁稅與鹽稅等各種稅賦共計收銀二十九萬三千三百二十六兩一錢三分,貴州各項稅銀十萬零五千二百九十七兩五錢一分,雲南八旗福壽膏收入三百二十五萬六千九百九十二兩六錢,朝廷撥給軍餉俸祿三百四十萬兩。”
“各項收入相加,共計是七百零五萬五千六百一十六兩二錢四分,相較去年的三百七十二萬餘兩,增長几乎達到了一倍”說到這,劉沂頓了一頓,又沉聲說道:”如果再加上我平西王府私自採銅鑄錢與挖採金砂等秘密收入,我平西王府今年的財政收入,實際上已經超過八百萬兩除去軍餉、武器、俸祿等各項開支,實際節餘四百八十餘萬兩“
“作長(劉沂字),這個數字,孤已經向你問過幾次,你也仔細奏報過幾次了啊?”吳三桂笑容滿面的說道:“這些都是你們的功勞啊,尤其是一峰,你的八旗福壽膏,真的是幫了我們平西王府的大忙,從今年開始,我們再也不用怕被別人卡住脖子了。”
“岳父,請先聽劉大人奏完。”胡國柱臉色嚴肅的提醒道。吳三桂一楞,忙提起精神,向劉沂做了一個繼續說下去的手勢。
“稟奏王爺,因為朝廷追查甘肅糧案,前任戶部尚書、雲南保山人王弘祚已經被革職拿問,換成了與我們平西王府不和的郝惟訥,所以微臣等已經無法直接掌握朝廷財政的收支情況,只能根據公開的訊息分析推斷,大約估計。”劉沂不緊不慢的說道:“微臣等估計,朝廷在康熙八年的國庫收入應該只有八百餘萬兩,內庫收入絕對不超過一千萬,合計大概在一千八百萬兩左右。”
“是嗎?這又怎麼了?”吳三桂一時之間還沒回過神來,還滿頭霧水的追問。
“王爺,微臣還掌握了一個絕對準確的訊息。”劉沂嘆了一口氣,說道:“康熙八年,朝廷的兩淮鹽稅收入是二百三十八萬兩五千六百七十一兩五錢五分,比我們雲南的八旗福壽膏收入少了八十七萬一千三百二十一兩五分——王爺,微臣斗膽請問一句,看到這樣的數字,你還笑得出來嗎?”
吳三桂確實笑不出來了,吳三桂又不是政治白痴,看到這樣觸目驚心的數字,吳三桂當然明白劉沂的弦外之音——雲南的八旗福壽膏收入已經超過了蟎清財政收入的頭號支柱兩淮鹽稅,小麻子和蟎清朝廷會有什麼想法?難道會下一道聖旨誇獎吳三桂理財有道,鼓勵吳三桂今年繼續吃獨食發大財?那小麻子和蟎清朝廷就真是白痴了
“岳父,匹夫無罪,懷壁其罪。”胡國柱陰陰的說道:“雖然朝廷也沒有辦法掌握我們平西王府的真正財政收支,可是大概還是能夠估算出來的,這樣的數字被皇上看在眼裡,皇上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我們平西王府已經很富足了,明年的糧餉拔給,可以讓我們自給自足了?”
“或者,皇上會不會認為,王爺你是他的臣子,你的銀子就應該是他的銀子?”方光琛的聲音也暖和不到那裡去。
“你們的意思是,擔心皇上和朝廷要打我們平西王府銀子的主意?”吳三桂的神情終於嚴肅了起來。
“王爺,這是明擺著的事。”汪士榮搶著開口,說道:“咱們那位皇上,有多麼的小心眼,王爺你又不是不知道。康熙六年,我們平西王府的財政收入還不到現在的一半,皇上都覺得給得太多了,還要逼著王爺你削減軍餉,現在我們的財政收入已經是康熙六年的一倍還多——咱們那位皇上,還不得心疼銀子心疼到晚上都睡不著覺啊?”
“汪先生,那可說不一定。”盧胖子惡毒的補充道:“說不定是翻完牌子用黃絹子把妃子裹了,抬到咱們皇上面前時,咱們的皇上忽然想起我們平西王府今年的財政收入——然後可憐的妃子就自己用手安慰自己一夜了。”
“呵呵。哈哈哈哈哈。”包括吳三桂在內的人無不莞爾,夏國相和高得捷幾個粗人乾脆放聲大笑——夏國相在歷史上可是號稱能和吳應麒相比肩的大老粗,絕對不是傳說中和韋爵爺鬥智鬥勇那樣有勇有謀,在吳三桂面前的位置也遠沒有那麼重要。盧胖子的老師劉玄初則呵斥道:“一峰,銀殿之上,不得放肆”但罵完學生,劉玄初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呀,提到皇上時就不能恭敬點?”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