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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早了一些,旁邊的索額圖飛快看完李率祖的第二道奏章後,忽然說道:“主子先請息怒,李率祖所言,通篇都是具報,並沒有真憑實據,不排除栽贓汙衊的可能。”
——順便羅嗦一句,咱們說好話、做好事、存好心的盧胖子盧三好,在即將離開京城正式上任的最後時刻,可是賣了一個天大的人情給索額圖的。
“汙衊栽贓?”小麻子停住腳步,咬著蠟黃牙齒,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當時李率祖遠在雲南,根本不知道京城裡發生的事,能捏造出這樣的話栽贓汙衊?”
“回主子,如果有人指點指使呢?否則的話,李率祖為什麼不在第一道奏章裡就提到這事,偏偏要在第二道奏章裡才提起?”索額圖硬著頭皮又反問了一句,又在心裡補充了一句,“盧胖子,就憑這兩句話,老子欠你的人情已經還完了接下來皇上如果還揪著你不放,老子可不管了,老子總不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為你擔保吧?”
還真是歪打正著,索額圖這句話不僅恰好言中事實,也一下子點醒了小麻子,素來狡詐多疑的小麻子一下子把眼珠子轉到傑書身上。傑書有些傻眼,趕緊磕頭說道:“回皇上,奴才敢拿腦袋擔保,奴才絕對沒有指點過李率祖半句,就連盧一峰怎麼對皇上用的反間計,奴才也不明白。”
小麻子不說話,繼續凝視傑書,直到傑書戰戰兢兢、全身汗出如漿,小麻子才把目光轉開,放緩口氣說道:“王兄起來吧,朕不是懷疑你,而且李率祖的前後兩道奏章相隔不到十天,你就算想給他指點,時間上也來不及。”
“謝皇上明查。”傑書鬆了口氣,這才爬了起來,又說道:“皇上明鑑,奴才竊以為,沒有人敢這麼指點李率祖欺君妄上,也沒有人能這麼指點李率祖這麼欺君妄上,唯一的可能,就是李率祖是如實奏報。”
“是嗎?”小麻子又開始動搖。
“皇上,你想想啊。”傑書陰陰的說道:“盧一峰的這件事,只有京城裡的人知道,李率祖又一直遠在雲南,他和盧一峰發生爭執衝突的訊息,也是不到十天前才傳到京城的,京城裡的人就算想指點李率祖汙衊栽贓,時間上也怎麼來不及啊?難道說,雲南的人能知道這些內幕,能給李率祖這樣的指點?貴州和廣西的人能知道這樣的內幕,給李率祖這樣……。”
“等等”索額圖忽然心中一動,忙打斷傑書,問道:“康王爺,你最後一句是什麼?”
“索大人,你問這幹什麼?”傑書滿頭的霧水,“我剛才說雲南、貴州和廣西的人不可能知道這樣的內幕,也不可能給李率祖這樣的指點。”
“廣西”小麻子和索額圖異口同聲的驚叫一聲,又迅速對視一眼,心頭也一起浮現出一個嫵媚而又**的影子——她在給盧胖子下套方面可是有著無數前科的,有時間有動機更有能力
“皇上,廣西怎麼了?”傑書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無心之語已經讓自己和李率祖的前功盡棄,還滿頭霧水的問道。
“沒什麼。”小麻子搖頭,不想讓堂兄知道孔四貞和盧胖子的那些齷齪事,只是吩咐道:“王兄,你跪安吧,這道奏章朕收下了,一定會給你一個答覆。”
“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本來還想繼續給盧胖子下點爛藥的傑書無可奈何的答應,老老實實的磕頭告辭而去。
傑書退下了,明珠也終於登場了,進到養心殿後,明珠第一眼就看到小麻子正在拿著李率祖的第二道奏摺細讀,就連自己的磕頭請安的聲音都沒有聽到。明珠大為好奇,忙向旁邊的索額圖問起原因,而索額圖這會還沒有開始和明珠鬥得你死我活,猶豫了一下後,索額圖還是低聲把剛才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一遍,又問道:“明中堂,你是刑部尚書,辦案經驗豐富,你認為李率祖的奏報有幾分可靠性?”
“無法判斷。”明珠搖頭,低聲答道:“李率祖和盧一峰都是具報,都沒有出示關鍵證據,除非責令雲貴總督詳查或者派欽差大臣下去詳查,否則不可能分辨出他們誰說了假話。”
“那依你看,應該是勒令卞三元詳查好?還是派欽差大臣去雲南詳查好?”小麻子忽然開口問道。
“主子都聽到了?”明珠有些尷尬,忙答道:“回皇上,奴才覺得,最好還是派一名可靠的欽差大臣去雲南詳查比較好。因為皇上也知道,卞三元是吳三桂的人,又和李率祖相交多年,和兩邊都有交情,這次他主動上表請求避嫌,足以證明他已經不敢攙和進這件事了,如果勒令他調查此案,只怕交上來的奏報,只會是平西王府施壓或者康王爺和正白旗施壓的結果,不會是事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