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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完完全全的充耳不聞。恰在此時,又一艘嚴重超載的清軍戰船在距離江岸一里以上的江面上傾覆,甲板上的軍民百姓哭喊著紛紛落水,淒厲無比的哭喊求救聲音直穿雲霄,嶽樂板得極緊的臉龐上肌肉情不自禁的了一下,但眼神很快又黯淡了下去,繼續保持沉默,急得折爾肯和傅達禮兩人嚎啕大哭,捶胸頓足,束手無策。
“你們不要逼安王爺了。”遏必隆忽然冷靜了下來,拉住折爾肯和傅達禮說道:“安王爺有他的苦衷,他如果下了這個命令,就沒辦法向朝廷交代,更沒辦法向皇上交代了。”
“那也不能看著我們的將士被吳狗屠殺吧?”折爾肯大哭問道。
“這個罪人,老夫來做吧。”遏必隆正正衣冠,平靜說道:“安王爺,你上船走吧,老夫來接管全軍指揮權,你走之後,老夫馬上打旗號讓水軍撤退,率領全城軍民向吳狗投降。我們大清已經有三位王爺被吳狗俘虜了,你不能做第四個。”
“遏中堂——!”折爾肯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不能啊!遏中堂,你這麼做了,回到京城,朝廷和皇上不會放過你啊!”
“老夫不這麼做,回去之後,也同樣沒辦法向朝廷交代。”遏必隆滿臉的嚴肅,緩緩說道:“皇上的底限是隻想給吳狗一千萬兩紋銀和一百萬石糧食,但老夫答應給了三千五百萬兩紋銀和五百萬石糧食,回到京城之後,皇上和朝廷照樣不會饒了老夫。反正前後都是死,又何必把安王爺拉下水呢?”
“況且,老夫也是早就該死的人了。”遏必隆又抬頭看天,淡淡說道:“鰲中堂的那段時間裡,老夫懼怕鰲中堂權威,沒敢公開站出來支援皇上,咱們外寬內忌的皇上早就恨不得把老夫千刀萬剮了。這次派老夫來和吳狗談判,其用意也不外乎讓老夫背這個求榮的黑鍋,背這個罵名,老夫對此也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也就不在乎再多背一個罵名、多背一個罪名了。”
“遏中堂——!”折爾肯和傅達禮一起雙膝跪倒,抱住遏必隆的大腿嚎啕大哭。嶽樂也是淚流滿面,向遏必隆緩緩跪倒,額頭貼地,痛哭自責道:“遏中堂,小王無恥,小王自私,小王不是東西……。”
“安王爺,你不必自責,這是人之常情,怪不得你。”遏必隆誠懇說道:“你還年輕,還有未來,將來我們和吳狗遲早是要重開戰事的,朝廷不能沒有你這樣德才兼備的大將,老夫卻已經老了,過了今天不知道有沒有明天的糟老頭子,即便能夠繼續活下去,老夫對大清來說也沒多少用處了。但是,你不同。”
嶽樂痛哭失聲,遏必隆又拍拍折爾肯和傅達禮的頭頂,微笑說道:“你們都起來吧,這件事情與你們無關,老夫會獨力承擔一切後果,不會讓你們受牽連的。”
“中堂——!”折爾肯和傅達禮還算有點良心,聽到遏必隆的這番話後,難免更是心如刀絞,陪著嶽樂哭成一團。遏必隆則催促道:“安王爺,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快走吧,帶著你還能調動的軍隊上船,馬上過江。”
嶽樂萬分慚愧,說什麼都沒臉起身下這個命令,遏必隆卻一把揪起他,吼道:“別楞著了,快走!我們沒時間了,難道你打算象傑書、勒爾錦和尚可喜他們一樣被吳狗俘虜?去受那無盡的羞辱?走!馬上給老夫走!”
“中堂——!”嶽樂大哭一聲,向著遏必隆重重磕了三個響頭,起身大哭著衝下城牆,帶著城牆下維持秩序的軍隊向著碼頭去了。
“安親王,請轉告皇上一句。”遏必隆又衝著嶽樂的背影大喊起來,“請皇上千萬記住,吳賊走狗盧一峰文武兼備,智謀過人,其才具遠超吳賊其他走狗!此人如果不能為我大清所用,必得殺之!不然的話,此賊必成我大清禍患,其禍害程度,甚至還可能在吳三桂老賊之上!”
嶽樂猛然停住腳步,揹著身體點了點頭,然後才又率軍前行,讓軍隊亮出刀槍,擺出衝鋒陣型,一路瘋狂驅逐砍殺敗兵難民,硬生生從人群中殺出一條血路登上碼頭,又登上一條清軍大船,趕下跟隨而上的敗兵難民,揚帆搖槳駛離碼頭。也是到了這一刻,遏必隆果斷命令城樓上的清軍打出水師撤退旗號,正在江面上提心吊膽擔心吳軍飛艇去而復返的清軍水師如蒙大赦,楊捷乘坐的旗艦趕緊打出旗號,命令全軍向江北撤退。
“走了!走了!水師不管我們了!”
眼看著清軍水師緩緩向著江北撤退,碼頭上的清軍敗兵和難民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坳哭之聲,無數的清軍敗兵難民跳下江水,泅水游泳追趕清軍水師戰船,即便被江水沖走捲走也是前仆後繼,江面上浮屍如層,幾乎將半個長江江面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