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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涼颼颼的聲音,不是楚睿的,又是誰的?
程錦認真的時候,一向都是心思細密的,在見到雪兒不見的時候第一時間首先反應過來是被人偷走了,但是,隨即便想到雪兒是匹戰馬,若是一般的戰馬還說不得什麼,可是,這可是大晟兵馬大元帥的戰馬,豈是一般人就能牽走的,因此,若是雪兒不見了,最大的可能就是被熟人帶走了。
可雪兒的熟人除了她程錦,不就是隻剩下楚睿了?
因而,她反應極快,只想著儘快找個藏身的地方,以為是楚睿見到雪兒便在山中尋她了,不想,楚大帥已經在此處等候多時。
程錦的脊背只是僵硬了一瞬,便恢復了正常,再轉過頭的時候,面上已經變成了無辜疑惑的模樣,正正行了一個禮之後,開口說話的時候,已然是翩翩有禮的佳公子,“貴人,可是在喚我?”
她面上疑惑的神情,讓楚睿嘴角一抽。
程錦卻是早已進入了角色扮演之中,眼中略微沉思,“貴人,可是認錯人了,在下金陵人士,今日進山採藥,不想竟能遇上貴人這神仙一般的人物,是在在下三生榮幸。”
她似乎語重心長,既驚又喜。
程錦其實心虛,可是面上卻是一派坦然,好似那個拿了別人愛馬和逃走的另有其人似的。
楚睿挑眉,上下打量了程錦一番之後,看了看她喬裝打扮之後一副粉面書生的模樣,拾掇了一頓的人,比他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靈氣多了。
就在兩人的對視之中,楚睿眼中的不屑終於流溢而出,“以為換了一副皮囊,在臉上塗了兩層灰三層胭脂四層粉再加上一陣裝瘋賣傻本帥便認不出來了?”
這句話一出口,程錦便被逼得原形畢露,“混蛋,你才臉上塗灰塗胭脂塗粉,你全家臉上都塗灰塗胭脂塗粉,姑娘這是中藥,是中藥好麼?”
說罷便知在裝也是無所謂,程錦破了防便黑著臉。
可這話一出口,楚睿臉便黑下來了,兩日不在他身邊鬧喳喳,他都要忘記這女子乖張無禮,於是面對程錦的憤怒,只沉聲開口,“承認了便好,盜馬的賬,本帥回去再與你算。”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已經轉身,可是身後的程錦卻依舊是陰沉了一張臉。
這廝今日能在這深山老林之中找到她,絕非偶然,而她那一日那般順利出逃,也不是積累了八輩子的運氣,甚至那一日在懲罰了陳曉蘭之後他明顯透露出來那一夜他有事外出的訊息也是假的,一切都是為了引她上鉤。
她就說,這隻老狐狸為何會將她滯留在知府衙門之中與外界尤其是寧兒他們斷絕了聯絡,恐怕就是想要從她身上獲取什麼資訊,而一切疑問的來源,只能是那一套難得一遇的金針,那一套金針,按照她的觀察,必定不是一般的金針,而那一日,他能捉拿了陳平,便能找到她藏身過的籮筐,她早該想到的,楚睿這樣的人的手下,豈是泛泛之輩,許多許多,她都該想到的,枉她程錦自詡聰明一世。
程錦不知為何,越覺得心中火氣盛大,她雖然脫線的時候不少,但一向是個該理智的時候知道理智的人,可這會兒,心中萬般情緒齊齊匯湧於一處。
人在憤怒的時候,若非沉默,便是爆發。
情急之下,對於轉過身去的楚睿,程錦眯眼,指尖銀光一閃,今日她若是跟著他回去,只怕日後便難逃魔爪了,而此人心思深沉,目的何在難以說清,不如就此豁出去,即便不成功,對方卻是萬萬不會要了自己的命,何不嘗試一般。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程錦已經快步起身上前,猝不及防,跳上楚睿的後背的同時,一根銀針已經刺入楚睿脖子上邊的穴道,只要在深入一寸,這傢伙,今日就能暈死在這荒郊野外。
她動作輕巧,根本不會細想能夠輕易近身楚睿的原因,快速之間已經騎上楚睿的後背,楚睿似乎是想不到她的動作會這般輕巧靈活,待到抓住她手腕的時候,程錦已經將銀針刺入了他脖子上的穴位,點點的麻感和疼痛已經蔓延開來。
而她自己也將雙腳環住楚睿的腰身,像一隻八爪魚一般,以全身最大面積貼近楚睿的身子。
楚睿的右手雖然是抓住了程錦拿針的手腕,左手也抓住了程錦另一隻胳膊,只稍用力一掰,程錦便不是她的對手,但是奈何,程錦的右手緊緊拿捏銀針,若是他有動作,程錦完全可以有機會出手。
男子的面上升起的黑沉之氣,不知是因為第一次受到威脅,尤其是一個女子的威脅而產生的懊惱,還是在這個女子以夫為天的時代,竟然有一個女子這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