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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韓州,這一路回京,並非是秘密之事,反倒是不掩不藏,該當如何便如何。
因而,到底韓州的時候,即便是太陽西沉,可韓州的知府卻是已經帶領了韓州各路官員在驛道相迎,可謂隆重之至。
中暑之事,加之後邊有了藥物緩解,到達韓州府的時候,殷含之已經恢復了。
自然程錦一行人按照慣例住進了韓州驛館。
楚睿是武將,雖是當朝大元帥,掌管大晟兵馬,可只受了韓州知府的相迎便將一切事物都交給了林瀚來處理。
應酬之事,自然都是交給林瀚處理。
安頓好了隨行計程車兵之後,他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路勞頓,程錦自是不想理會太多,今日到達江寧府之後,明日休整一日,並不多逗留,後日一早繼續出發。
天色漸晚,程錦因著與殷含之都是當朝郡主之位,因而,自是被安排在了同一座院子的兩處廂房之中,兩人房子中間隔著一處寬大的院子,程錦雖是有疲累之感,卻是清醒至極,打發寧兒去睡覺之後,感覺時間尚早,沒有睡意,只得披上了一衣服,坐在軟塌之上,繼續看那一本尚未看完的奇異志。
她也不指望能從中找出一些怪異之事,只是看著看著便覺得習慣了罷了,加之裡邊記載的都是一些天狗食日甚至是地震等時下人不知的自然災害事件演化成的神話傳說,反倒是添了一股神秘色彩,程錦看著便不覺得入了迷。
正看得入神之際,卻是聽到了窗外有細細微微的聲音傳來,“郡主,此時夜深,去找元帥,怕是不妥。”
“無事,不過是今日行路辛苦,驛館所用,哪裡有我們從宮中帶來之好,我……我只是想給他送去一份金絲雪蟹羹,楚帥年少時喜歡……”不難聽出殷含之的聲音還帶著一股羞怯之意。
珍兒並沒有說是一名不知名計程車兵將殷含之抱回了馬車之中,因而殷含之一直以為是楚睿將自己抱回了馬車之中的。
珍兒雖之殷含之誤解了,可卻也不敢解釋。
程錦聽了,只唇角升起一股不以為然,聽著聲音遠去了,卻是繼續翻看手中的醫術,可視線卻是遲遲停留在那一頁,還是一樣的豎行,一樣的繁體字,可她卻是覺得今夜讀起來,尤為困難,看了後半章,卻是又忘了前半章所講是何物,導致前前後後反覆看著,也不知是過了多久,那一頁未翻過去,她倒是不想再看了。
奇異志被她扔在了桌上,她也深吸一口氣,索性躺靠在了軟塌之上。
正當這會兒,卻是聽著外邊響起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比之之前,有了微微變化,可不難聽出,還是殷含之與珍兒的。
程錦不知為何,卻是下意識豎起了耳朵,殷含之廂房與她之前隔著一處寬大的院子,珍兒雖是壓低了聲音,細聽之下,卻也聽得清楚,是一番安慰之詞。
殷含之送去的所謂楚睿喜愛的金絲雪蟹羹並沒有送進楚睿院中,竟是被陸遠攔了下來。
想來是殷含之對此有了羞惱,珍兒一路上只細心安慰她。
程錦卻是不知,自己在聽到珍兒的勸慰時候,唇角抹開一抹自己未曾覺察的笑意。
“罷了,這碗金絲雪蟹羹,你吃吧。”殷含之低低的聲音傳過來。
珍兒有些為難,“郡主……”
“給你你便吃!”
“是……許是夜深了,元帥顧忌郡主清譽因而拒絕了郡主的好意……”珍兒勸慰她。
殷含之卻是不說話了,當真是顧忌麼?若是顧忌,又怎會在千軍面前與程錦交頭接耳?
她面上有憤憤之色,轉頭卻是看到程錦廂房左屋還亮著燈盞,想起自己今夜這番,有可能都落入了她眼中二中,頓覺面上升起一抹羞辱之意,冷眼看了看程錦亮燈的左屋,卻是沒有回自己房中,反而是往程錦的廂房而去。
珍兒見此,不明所以,“郡主……”
殷含之卻是不管,徑自往程錦的廂房而去,程錦自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不用想也知道對方朝自己而來。
她自是不介意,殷含之也少了平日待人的端莊禮數,徑自大開了程錦的屋門,“清樂郡主也還沒有睡麼?”
程錦坐在軟塌之上,看著她就這樣闖入自己的屋中,依舊靠在軟塌之上,上下打量她,面上卻是升起一抹冰寒之意,“原本打算睡了,可被郡主打擾了。”
殷含之見她面上涼涼的笑意,慵懶卻也散發一抹不容忽略的高貴之意,只讓人覺得不可侵犯,好似輕易之間便能將人翻轉在掌中。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