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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一瞬的時間,隨著那一句大元帥到的聲音的起落,楚睿已經跨步進入了閒雲山莊,他今日依舊是穿了一件慣常的墨色暗雲紋的長袍,頭上的玉冠依舊整整齊齊,腳步仍舊是慣常的沉穩的腳步,沉穩帶著剛毅。
程錦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楚睿這人,之所以看起來如此惹人垂涎,只怕,與他走路時候,那身自帶正氣,剛毅沉穩的樣子有關吧。
她想了想……也許那叫做安全感。
腦中的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逝罷了,此次來的不止是楚睿,跟在後邊的,還有帶著玩世不恭笑意的展藺。
林瀚與殷含之幾乎是同時迎上去,程錦站在她身後,分明聽到了她口中下意識一般呼喚出來的一聲帶著微微激動的稱呼——楚帥。
林瀚倒是並無反常,只是以同僚之義迎上去,“楚帥。”
程錦並未有迎上去,只依舊站在原地,看著迎上前去的兩人,嘴角似笑非笑看著走進來的楚睿,在他迎過來的短暫的視線之中,瞟了一眼殷含之,意思自是不言而喻。
短暫的交流,甚至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可兩人卻是有了默契一般,視線接觸之間,便已經明白了彼此想要表達的意思。
程錦的似笑非笑,不過是打趣一番當朝的含之郡主千里迢迢為了他楚大帥,而楚睿瞬間不以為意的眼神,卻是明白告知程錦,她不過是閒得無聊了罷了。
一觸而閃的實現,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林瀚打了一聲招呼,楚睿自是應了一聲,“望山侯。”
林瀚是望山侯,侯爵之位,早在二十多年前便憑藉軍功而立下,可是,因為他是當朝皇后的親兄長,自是一國之舅,國舅本該算是並無實權,只有稱號的一個職位,加之他為人似乎不好權利,哪怕手握掌管京畿重地的軍權,卻也一心只聽從承順帝的命令,不爭不搶,安守本分,反倒顯得淡薄了許多,因而,時日越久,反倒越是越來越多的人稱之為國舅爺,望山侯之稱,若非必要時刻,反倒是越來越少了。
可即便是越來越少,這位國舅爺,依舊是頗有軍功的望山侯,他的地位,不可撼動,林家依舊是金貴之家,是當朝皇后的母家,誰也看輕不得,哪怕望山侯也已經多年不再上戰場。
這會兒,楚睿如此清晰明白地喚他一聲望山侯,林瀚也不覺得有何奇怪,年過不惑的中年男子,看著眼前這位後輩之人,分明未過而立之年,卻已經手握當朝四路兵馬統帥之權,微微頷首,“這兩年楚帥在外征戰,如今剛回朝,便分派江寧理事,辛苦。”
楚睿淡淡頷首,依舊是冷冽的聲音,“望山侯從京城遠赴江寧,此番辛苦,同樣不亞於本帥。”
他看著林瀚的眼睛,聲音冷冽慣常,可比起年過不惑,微有老態的林瀚,從程錦的角度看過去,反倒覺得楚睿,似乎帶了一份較長的氣焰一般。
林瀚似乎也不介意,微微退了半步,頷首之間,算是平和。
殷含之卻是在這等時候,終於開口出聲,“楚帥。”
女子溫婉的聲音掩蓋不住兩年之後再見楚睿的激動心情,她頭顱微微低垂,似乎帶著羞赧之意,但是卻有忍不住想要抬頭看他。
遠遠看去,真是頗有郎情妾意之味。
楚睿本就是臣,殷含之是郡主之封,原本便無須與楚睿行李,可她不僅行禮了,並且甘之如飴,程錦見著,自是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不知怎的,癟癟嘴,心中卻是泛起一抹不待見之意。
然而,楚睿卻是不為所動,見著殷含之含情脈脈之色,卻只是拱手一禮,眼中不見一絲綣繾之意,倒是清冽異常,與見了一般人並無兩樣,“郡主。”
這算是君臣之禮了。
聲音毫無波瀾,甚至連好好看一眼殷含之都沒有。
程錦不知道殷含之此時此刻的神色如何,更不會去多做了解,可不知怎的,唇角卻是揚起一抹笑意。
展藺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程錦的身邊,在她面上看了看,再看不遠處的三人,忍不住開口道,“你笑什麼?”
程錦手中依舊拿著那一卷明黃的聖旨,也不回頭看著展藺,依舊看向前方,眼睛直直放在楚睿的身上,並無忌諱,“我在想大元帥好不解風情,怎麼說殷含之千里迢迢來江寧府也是為了他,兩年不見,他倒是多一分眼神也不給人家。”
她話一出口,展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眼中的疑惑更盛了。
程錦終於忍不住回頭,“看什麼?”
“可你用得著如此開心?”展藺依舊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