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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療傷,你不許亂走,林中有狼,危險!”
十足十騙三歲小兒的語氣。
可不待程錦作答,楚睿卻是在原地盤膝一座,閉目療養。
程錦見他這般,唇角一抽,再說不出話來,內心升騰起來的怒氣,早已被他略顯蒼白的面色與哄騙小孩的語氣給降下去了不少。
先前與白玉的一場比武,該是耗費了他不少精力,而後又是衝入水流之中,寒潭之中再受寒氣入侵,接著,不要錢一般匆匆用內力烘乾了自己又為她輸送暖氣,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了。
見他盤膝坐下,運氣療養,程錦輕嘆一聲,攏了攏被他披在身上割裂了幾道口子的外袍,一看便知是被尖利的石頭所傷,水下暗流湧動,楚睿兩隻手都用於護著她,自然是沒有辦法為自己避開溶洞之中尖利的石頭,如今,他雖是著墨色衣袍,看不出血液侵染之色,更因為在水中,即便有傷口,也被水流沖洗得差不多了。
程錦離他一步之遙,亦是盤膝坐在楚睿的對面,知曉他此時全神貫注之際,定是不能被她打擾的,只定定看著他,身上的暖意未散,她知曉,楚睿耗費在她身上的內力恐怕比他自己的還多,畢竟,他的衣裳還有一兩分溼意,而她,不僅乾燥,更是暖意十足。先前的寒潭冰冷,就像一場夢一樣,若非是眼前這片繁林茂密之地,她幾乎覺得,那落崖的過程,就是一場夢,或者……就像重新衝入了另一個世界的軌跡一般。
程錦定定看了看楚睿閉目之中微微放鬆卻依舊冷冽的面龐,眼光看到他身上被劃破了幾處的裂痕,抿了抿唇,卻是站起身來,環視了一圈周圍地界,猶豫了一瞬,卻還是輕聲退步離開了此處。
此時依舊是午後日頭正盛的時候,程錦環視了一圈之後,卻是發現這繁茂叢林其實並無路可走,不過卻也無妨,楚睿所在之地,還是水流旁邊的一處淺灘,她眯了眯眼,回頭看了一眼還在運氣療傷的楚睿一眼,卻是毫不猶豫,進入無路可走的叢林之中。
且說陸遠一行人,自旁子瑜到來之後,分配順流尋找的人也紛紛出發了,旁子瑜知曉了這一路上大致的情形之後,面上卻是升起一股擔憂。
依照那兩行字來看,白玉定是敗在了楚睿的手下,可是程錦與楚睿兩人卻是落入了那崖底之中,他是不知楚睿功夫究竟幾何,但必定是在他之上,只是,同時武者,與白玉交手一番之後,楚睿還能有多少精力……
他擔心流南江驚險之中,兩人未必真的安然。
比起旁子瑜,花聽雙的擔憂也不在少,“師兄……巫藝山一帶,溶洞甚多,旋渦不在少數,錦兒……”
說到此處,花聽雙眼中的擔憂已經恨不得能夠鑽入水底尋到程錦。
旁子瑜抿了抿唇,“你跟隨陸遠尋人,我去尋人看看,巫藝山溶洞,到底有多麼駭人!”
旁子瑜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的溫和已經不復存在。
可花聽雙卻是聽明白了,旁子瑜在江湖之中認識的人不在少數,想要儘快瞭解巫藝山的地形,瞭解這條河流所在的情況,還得找當地比較熟悉的人方行。
“嗯!我明白,若有訊息,會第一時間通知師兄。”
旁子瑜點頭,看了看周邊,在吩咐了花聽雙一些該注意的事項之後,最後再看了一眼石壁上那幾個字,眯了眯眼睛,而後身形一躍,跨上馬兒,離開了此處。
而此時,天留郡的驛站之中,站立在窗邊的林瀚,望著盤旋在空中不落的信鴿,眯了眯眼睛,可面上卻是不見半分不耐煩與不愉快之色,一張儒氣的面龐,幾乎讓人忘記了,在多年前,這位侯爺,也曾上過戰場,殺過敵人,斬過敵首。
眼見著空中的信鴿往下飛來,林瀚伸出一直胳膊,那隻信鴿便乖巧停在了他的手臂之上,他伸過另一隻手,取下系在信鴿腳上的信筒,展開被捲成一束的小小信箋,待到看完了上邊密密麻麻寫著的幾行字之後,林瀚面上的表情未變,依舊是那斯文的儒氣,卻是將手中的信紙一手,放於桌邊的香爐之中,不一會兒,那香爐之上便升起了一縷不同前一刻的炊煙,濃白輕輕。
門口扣門的聲音傳過來,林瀚轉回身,面上似乎又一抹異色,“郡主啊……進來吧。”
殷含之面上還有一絲擔憂,“林伯伯,楚帥那邊……有訊息過來了麼?”
她這麼說著,林瀚卻是定定看了她一眼。
殷含之微微低頭,“起先前在院子之中看到了信鴿進來,以為是楚帥那邊得到的訊息。”
林瀚輕笑一聲,招呼殷含之坐下來,“確實是有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