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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之的雙眼,“我什麼意思,你最清楚,不是麼?”
殷含之看著她冰寒的雙眼,犀利帶著洞然,似乎能將她身上所有的東西都看穿了一般,她在程錦的注視之中猛然站了起來,退開一步,帶著一股壓抑的勝利者的姿態,可還是道,“含之並無試探與刺激的意思,只是,兩月相處,楚帥又是那樣完美之人,任是女子皆會心動,可是,含之是與楚帥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明白楚帥經歷了何等艱難放有今日的成就,於情於理,從最好的角度出發,含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楚帥,楚帥如今掌握大晟兵馬之權,於陛下而言,卻是一把雙刃劍,可是清樂郡主身份特殊,陛下對藥王谷寄以厚望,清樂郡主若是當真為了楚帥好,便與楚帥保持距離,免得招來楚帥瓜田李下之疑。”
就像是專門準備好的說辭一般,殷含之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後,對於程錦直直看進她眼中的洞明之色有一瞬的猶疑,但還是繼續開口道,“清樂郡主是明白人,必定會懂得含之這番話是何意。”
她說得大義凜然,是當真為了楚睿考慮。
藥王谷背後引來的權利*之爭,程錦早就知道,可是她也同樣知道,殷含之必定是不會知道的這一層的,最多隻能根據承順下發的這一道對她百般恩惠的旨意而有所猜測,此一番話出來,是已經認定了她對楚睿的糾纏之意。
不得不說,能從口中說出這麼一番話,殷含之的確有些聰明,能多次隱忍情緒,她也的確不是簡單之人,可是……到底還是一個年方十七的女子啊。
有些事情,並不是按照她心中的劇本走的。
錯就錯在,她沒有定好自己的位子,且不說她是什麼身份,憑什麼說出這一番話,更何況,楚睿是什麼樣的人,一個封建王侯教育下長大的男子,會任由一個女子來安排自己的後路,告訴他什麼才是好的,什麼是不好的?
殷含之自作聰明,卻也將楚睿當成了傻瓜麼?
程錦看著她面上表露的勝利的姿態,摸了摸鼻子,對已經遠離了的殷含之招了招手,似乎並無半分惱怒,“你過來。”
殷含之不明就裡,卻是看著程錦面上依舊是先前不羞不惱的平常神色,不知她到底何意。
程錦卻是似笑非笑看向她,聲音輕柔,“來,讓我告訴你,你錯字啊哪裡,第一,你笨,第二,你蠢,第三,你愚昧,第四,你自以為是,第五是你自己蠢笨賤目光短淺就算了也以為別人與你一樣蠢一樣賤一樣目光短淺。”
殷含之的神色在聽到程錦這輕飄飄卻又溫柔的聲音的時候,可謂已經是花容失色,從未有人敢如此說她。
程錦卻是站起了身子,看著她,與之前的輕柔不同,這一次,是聲音清冷,“怎麼,聽不懂麼?聽不懂我便給你好好解釋一遍,第一,你這話說出來,不怕皇帝陛下治你妄斷君心之罪?舉朝皆知,當今陛下與楚睿之間君臣和睦,何以有雙刃劍之說,分明人人看到的是楚睿是大晟的守護神劍;第二,陛下為了感念藥王谷對大晟百姓救助之情,扶助之義,特賜封藥王谷,為了追念逝去的鎮西大將軍也就是我爹而封他唯一的愛女為清樂郡主,這是陛下對臣子之義,何以從你口中聽來倒是成了一件陰謀,陛下欽封的清樂郡主成了一個人人不該待見身份敏感的罪女?第三,藥王谷與朝廷之間,具有共濟蒼生之心,含之郡主似乎對當今陛下的旨意帶有不屑之罪;第四,楚睿是什麼人,有什麼樣的決定,是楚睿自己的事情,你殷含之將自己當成了什麼人,又將他當成了什麼人,你襁褓裡的巨型寶寶麼?你又以什麼樣的身份與地位來說這一番話,為他好?呵!你都快把自己感動哭了吧?好大義凜然,好端莊賢淑,好一個賢妻良母的形象,簡直無人匹敵吶!你自己犯賤可不是人人都與你一樣犯賤;第五,我雖是郡主之封,卻也位同公主,享有封地,而你,不過是比我品級更低的只有封號的郡主,該怎麼說話的,想必涵養十足好的含之郡主比任何人都應該清楚不是麼?
她說的條理清晰,語氣分明不帶任何怒意,可一番話說出來,卻是讓殷含之面色慘白。
殷含之到底是時下教育產生下的女子,哪裡像程錦一般大膽開放說出這一番話,而她更是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段話竟會引來程錦這樣的反駁,她又羞又氣又怒又害怕。
更是忘記了在程錦說完這一番話之後如何反駁她。
承順地的一切旨意,皆是前朝之事,何況,即便皇家對楚睿有所忌憚,卻也是暗中之事,何以拿到明面上來說,這番話說出來,若是在承順帝的面前只怕是一番大罪,朝廷突然賜給藥王谷谷主一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