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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開始開口鞭撻程錦無中生有。
承順帝坐在高位之上,眉目黑沉,並沒與開口說話,對於他人的鞭撻,程錦也是不急不緩,比起提出反對的聲音的人,早已見慣了不知多少法庭案審現場並且出庭做過無數次證明的程錦,對於這樣的場合,完全沒有任何一絲慌亂。
只抬起眼,與楚睿對視了一眼,看到對方眼中的安定之意,唇角微微勾起,“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諸位大人也沒有聽完,大家何必如此著急,難道已經經歷過當年事情的諸位,不敢聽我將接下來的話麼?”
輕飄飄並不嚴厲的話一出口,倒是讓大殿之中的眾人都禁聲了,程錦再看向承順帝,“陛下,可容臣女繼續說下去?”
話一出口,隨著程錦前來的老梁國公也首先開口了,“陛下,老臣本已不理朝事,但是,鎮西大將軍程雲與老臣之間,有師徒之情,當年的事情,過於蹊蹺,不能服眾,今日,清樂郡主找到新證據,定當要重新查明此事。”
隨著老梁國公一句話出來,朝中與梁國公府關係尚深的臣子也紛紛出言附和,一時之間,形成了兩種對峙的局面。
整個大殿之中,唯有幾人面上的神色是瞭然不動的,楚睿自從一開始出口之後,便知靜靜站立,並不多言,他懂得恰到好處的發言,而另一個人,便是始終觀望這這一切的成王秦暉,比起神色已經帶了一絲慌亂的秦曜,秦暉顯得鎮定了許多。
看著大殿之中已經產生的喧鬧,承順帝已經帶了老氣臉頰似乎是微微抽動了一瞬,“清樂,若是今日你所言有半分虛假,那麼,這擾亂朝堂的罪名,可不是朕能夠容得下的。”
“是,臣女明白,絕無半句虛言。”程錦聲音冷靜,抬眼,視線在視線所及的眾人的臉上掃過一眼,開口道,“六年前,當朝太傅趙幕仁構陷我父鎮西大將軍投敵叛國之罪,以致援兵不入西北,造成西北傷亡,西涼揮兵南下,重創西北,事後,趙幕仁卻是將自己脫離事件之外,讓監軍韓化林一力承擔全部罪責以保全自己。除此之外,趙幕仁在西北安插眼線尖細,私自擾亂軍紀的同時,造成西北行軍佈防外洩,讓西涼有機可乘。更嚴重者,西北之殤發生之後,趙幕仁嚴密隱瞞此事,矇蔽視聽,行大不義之事。”
簡單的一段話,經由程錦的口中冷靜說出來,可語氣之中,卻是帶著一股有心之人可聽出來的憤怒和寒氣。
她的話才剛剛落下,趙博便首先出聲,“何來此事,清樂郡主這是血口噴人,太傅一心為國,怎麼會行這等誣陷忠良的事情,清樂郡主,太傅府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行這等誣陷之事,秋詞……可是你的好友啊,你……”
趙博神色激動,趙幕仁的幾個兒子,並沒有繼承趙幕仁年輕時候的任何風氣,可謂平平,當年那個最好的兒子,早已去世,只留下瞭如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在朝中為官的嫡系兒子。
趙博的話才剛剛落下來,一直從未出聲的楚睿卻是開口了,“趙大人若是不知情,還是先不要出聲的好。”
清冷的話,沒有威懾力,可卻是讓趙博眼中升起一抹慌亂,就算他什麼也不知道,可是,經由程錦說出來的這些,他才知道自己的反駁有多麼無力。
承順帝靜靜地聽著,程錦只是勾了勾唇角,看向被珠簾遮擋了一張陰沉不定的臉的承順帝,又繼續開口道,“另外,臣女懷疑,藥王谷前任谷主失蹤之事,也與太傅趙幕仁有關。”
此話一出口,承順帝的神色,比之聽到了旁煜在母后操持得了西北之殤的反應還要大。
“空口無憑,清樂,你有證據麼?”秦曜提高了聲音。
承順帝沉聲開口,“清樂,你所言,可有證據?”
程錦自然會知道這一層,早已料到了,“不敢斷定,不過,兩件事情的時間關係微妙,很難不讓人懷疑,而關於西北時間,人證已經帶到宮門口,就等待陛下傳喚。”
“人證?”承順帝聲音微沉。
程錦抬頭,“當年的監軍,韓化林的親隨,江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