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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丹雪公主痴情到捨棄生命的傳說,最終隨著平西王鄭重的飛鴿傳書終於還是讓她無奈妥協了,丹雪公主會回到西涼,而西涼為表誠意,依舊會指定一位西涼王的女兒過來大晟和親,並且,人選已經選定了,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孝德太后與承順帝商量之下的意思,讓和親的兩位公主,在同一天也就是八月十五的前兩日,八月十三的時候,出發去西涼與北齊。
賀蘭闊最終還是沒有求到清樂郡主作為和親公主,多次上門卻也多次被拒之後,這位北齊王子,也終於死心了。
其實說來,不論是北齊還是西涼,對於傳國玉璽的執念都沒有大晟來得激烈,畢竟,西涼與北齊的祖先,都算是域外民族,也就是別人口中所言的異族,他們並不傳承前朝的血族,只是在不斷的侵略擴張之中,不斷擴大了版圖而已,既然如此,不論他們的版圖擴張了有多大,那一塊傳國玉璽都不是必須的,但是,若想要安穩民心,掌控這個大晟,還要那一塊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前朝開國帝后的傳國玉璽,方才能夠拿著順應天命的理由,不斷擴張、南下,於他們看來,如此,方可得到民心,得到人數比之他們都要多的大晟百姓的支援,畢竟,若是順應天意,萬民歸心,怎麼會不比單純的擴張來得好一些?
而和親,絕對不是最佳的考慮,得到整個藥王谷,才是最大的勝算,可如今藥王谷已經被大晟收入囊中,在傳國玉璽還沒有現世之前,不論是大晟還是西涼,抑或北齊,都是一樣的,只有傳國玉璽真的出現了,得到的那一方,才有更大的權利。
到時候,藥王谷,便沒有了多大的用處。
不僅沒有用處,任何當權者都會明白,民間存在的這個組織,未必不是包含著那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暗處的算計,掃颳著平靜的權利*海洋之下的水流,慢慢地攪動著。
北齊很快在林皇后提供的名單中隨意選了一位皇室的宗族女子過去,而在八月初十開始,皇室之中也為兩位公主的大嫁和親事宜,進行各種各樣的忙碌。
對於丟失了的麒麟火,賀蘭闊雖是有懷疑的物件,無法發洩,只能認命,隻字不提。
而在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時候,程錦也終於在外面紛亂她自清淨的藥房中,與旁子瑜一道,提取出了麒麟火之中需要的成分。
麒麟火散熱制寒的成分雖然是提取出來了,不過,做成藥丸,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不過,這件事,交給比程錦更為熟練的旁子瑜會比較好。
而在程錦在郡主府鼓搗的時候,寧壽宮也是熱鬧異常。
芷容這幾日,一直將唇角的笑意掛在臉上,寧壽宮變得熱鬧了,似乎連孝德太后的面上都多了一層細潤的光澤,在殷含之的梨香殿之中,自她給孝德太后抄寫了經書之後,孝德太后便請了教習的嬤嬤來給她講解西涼皇室宮中的規矩,又因為她是以西涼太子妃的身份嫁過去的,因此,要教的東西自然還有很多,當然,對於女子的閨房之事,自然也是要多教的。
只是,她到底是一個閨中的女子,對於教習嬤嬤所講的東西,臉紅得能夠牴觸一抹血來的同時,更是心中感到屈辱,但也只能硬著頭皮聽下去,還要時不時做出受教認真凝聽的樣子。
待到教習的嬤嬤離開之後,殷含之終於鬆了一口氣,內心的屈辱之感也隨著松出的這口氣,慢慢散發出來了一些,只是,她看著教習嬤嬤離開之後,留下的那些小玩意,惟妙惟肖的模樣,只心中感到一陣噁心,竟忍不住臉色蒼白,頓覺乾嘔之意。
珍兒見此,忙走過去扶住她,“郡主,您怎麼樣了?”
殷含之臉色蒼白,狠狠扶住珍兒的手臂,低吼道,“將那些東西給我拿開。”
珍兒轉臉看著還擺在桌上的東西,知曉殷含之是為了什麼才變得這樣的,趕緊對著一邊的宮人道,“還冷著做什麼,不趕緊收拾乾淨了。”
一旁的宮人,在教習嬤嬤講解的時候,也跟著在場,皆是紅著臉,小跑上來將桌上的東西拿走,一副不幹吱聲的模樣,珍兒趕緊扶著殷含之去往榻上坐下,“郡主,郡主,已經沒事了,沒事了。”
說罷,還小心安撫殷含之的後背,殷含之閉著眼睛凝神了一會兒,方才慢慢睜開眼睛,面上的蒼白之色雖是退卻了一些,可到底還是能夠看出她的氣色並不好。
看著這番,珍兒的眼睛也不禁溼潤了,心中暗暗怪孝德太后對殷含之竟然如此狠心,真的捨得她嫁去西涼,可她也只能忍著,不能表露出任何的悲傷。
正在此時,芷容帶著一眾宮女,宮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