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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言說。只是露出的肌膚之上,還有一些淺淺淡淡的淤青。
那是當初隨著暗流湧動,在溶洞裡被撞傷留下的。
楚睿雖是武將,常年在北方,被風吹雨打,可奈何他底子好,加之被他一絲不苟的衣物包裹之下,卻是細白的面板,比女子還要醉人,因此,不論是一點一滴的不同於面板的顏色變化,都能被看得一清二楚。
程錦眼眸微凝,抿了抿唇,知曉楚睿是閉著眼睛的,隨意開口到,“鍾隱沒有給你準備治療淤傷的藥麼?”
說罷,一根金針再次刺入他的穴道之中。
楚睿眼睫微動,“沒有。”
簡單幹淨的話語,沒有情緒。
程錦知道一些什麼,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專心致志為他施針。
房間裡出奇的安靜,只有程錦拿取金針的時候發出的細微的聲音,以及燭火燃燒時候,偶爾發出的噼啪的聲音,越是細微,越是顯得屋中的安靜。
可程錦施針施得認真,面上嚴肅的神情昭示著她早已進入了狀態,也因為暗傷加劇,加之楚睿功力受損,因而,程錦施針到一半的時候,他面上便已經冒出了細細的汗珠,昭示著因為施針給他帶來的難以忍受的疼痛。
可楚睿是硬氣的人,尤其是像他這樣的男子,堅韌不拔,除了從他皺起的眉頭以及額上的汗珠能夠感受到他因為施針而引發的痛苦之外,其餘的,都不能。
程錦將金針刺入他胸口之中幾處大穴之後,便坐在了他的對面,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胸口又復現了的紫色的紋案看著。
毒強而體弱,她抿了抿唇,自從從山林之中走出來之後,她再也沒有為楚睿施針過,雖然知道他的暗傷因為受了寒潭寒氣的影響而讓她當初在江寧府的治療前功盡棄,可當初的情況是,哪怕受了寒氣的影響,也不至於這般導致毒氣亂竄,毫無章法,這與他兩年前的情況並無多少差別。
她不懂當下武學之道,可卻是能夠透過體氣判斷出內力渾厚之高低。
她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猛然抓住楚睿放在膝蓋上的手,掐住他腕脈,可細細探知之後,再抬頭,看楚睿的眼神,卻是多了幾分懷疑。
可程錦沒有說話,待到將金針從楚睿體內一一取出之後,等他面色恢復了正常,才看向他,“你老實告訴我,內力損耗的根源。”
她懷疑……
她希望聽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可楚睿收拾好了自己之後,神色無常的看了一眼程錦之後,卻是道,“你不是說,受寒會導致暗傷加劇,功力自然跟著折損。”
說罷,他已經穿戴整齊,站起身來,“今日剛剛回京,你好好休息。”
說罷,他頓了頓,又繼續道,“京中的情形,也並非那麼多複雜,不過做事還需小心一些,畢竟耳目眾多,盯著你這個郡主府……過幾日,我再過來。”
程錦卻是皺眉,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看她準備離開的背影,忍不住開口,“楚睿,師兄知道!”
楚睿身形頓住,知道被她施針,終是瞞不住,而他內力,又因著暗傷加劇,的確也沒有想象中恢復得快,他抿了抿唇,“程錦,你不要多想。”
程錦站在原地,後悔自己不該衝動,可並不知自己拿著針囊的手,已經將金針撰得緊緊的,金絲錦囊的針囊,幾乎被她握得變形。
楚睿似乎是嘆了一聲氣,走上前去,拿起她的手,將針囊從她手中抽取出來,雙眸看向她眼裡,帶著認真,帶著篤定,還有不容忽視的專注,“程錦,是我願意的。”
可程錦卻是猛地甩開他的手,將針囊啪的一聲放在桌上,若說內心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她知道,內力折損一半,不能護住心脈,楚睿需要經受的痛苦有多少,也明白,沒能護住心脈,導致寒氣徹底侵襲,他體內的寒毒,就會有半數的可能會永遠都除不去。
她明白,可她同樣明白,楚睿更加明白這一點,兩年的暗傷,對他造成的虧損與阻礙,會有多麼大,可此時的程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憤怒麼?有很大的憤怒,但她要如何?她不能如何?是無力麼,的確無力,無力到連自己該當如何都不敢確定。
可這麼多日子以來的試探,壓抑的萌動、相互不可控制的默契,都逃不過那個理由,也不允許她再將一切都當成無所謂,更不允許她在否認已經清楚的事實。
她緩緩抬頭,看向楚睿,“楚睿,這份恩情,我會治好你。”
楚睿就站在她面前,看著她嘴唇之中嗡動而出的這幾個字,卻覺得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