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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青了,何來不足以引為眾聽,今日啊更是更臻巔峰,若有時間,本宮可要進宮,向你請教一番。”
客氣的誇讚,給了殷含之十足的肯定。
可程錦卻是在趙秋柔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眼眸中閃過什麼神色,她雖是不同音律,不過卻也知道,鳳求凰是什麼樣的曲子,當日,楚睿吹出來的這首曲子……
她下意識地抬眼看了一眼對面與她隔著幾丈遠的那個始終端身正坐的黑袍男子,那人的眼神低垂著,讓人看不清,比起慧覺的超然於外,更是不為聲色所擾,他站於一地,坐於一處便自成一方天地,程錦突然覺得有些呼吸不暢,似乎是下意識的又拿起來桌上的酒杯,放到唇邊的時候,又反應過來了一般,又將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大殿之中的人,被大殿中的景象吸引而去,沒有人會注意到她這小小的動作。
太子妃是含之郡主的密友,這是許多人都知道的,可太子妃發話之後,便是秦曜也發話了,“嗯,本宮聽著,含之郡主的琴藝不可說是進步,而是精進之中再精進,前後的對比,含之郡主可謂是心思玲瓏,求學若渴。”
又是一番誇獎,太子妃之後,加之太子也發話,將殷含之的這場有心人分明知道暗裡心思,升上了不過是為求技藝只進步而進行的兩年前的對比而已。
林皇后聽此,滿意地點了點頭。
華麗麗的臺階已經放下來,殷含之是聰明的人,秦曜和趙秋柔話語裡的意思很明白,承順帝的臉上也出現了一些不愉快之意。
可是,殷含之並不如眾人所期望的那樣,她對著秦曜與趙秋柔行了一個禮,道了一聲謝之後,卻是直直看著楚睿,“不知楚帥覺得,含之的這首曲子,如何?”
被提問的楚睿,面上沒有意外之色,但也沒有了然神色,在所有人看來,眼前的這位大元帥,面上的表情,是一慣的波瀾不驚,他分明處於這場熱鬧的宴會之中,可卻是從來沒有融入這一場眾人的熱鬧之中。
殷含之直直看著楚睿,楚睿的視線停留在桌上的酒杯之中,今日他沒有喝酒,噹噹初在江寧府的時候他便已經被告誡不能飲酒,他一直都記得的。
所以,他低垂的眼眸,如同他面上清冽的神色一般,“郡主琴藝高超乃眾所周知之事。”
不過,他又皺了皺眉,“郡主兩年前彈過這首曲子?本帥並無印象。”他的語氣絕對是真誠與疑惑的。
客氣,可又是分明是與對待所有人一樣的疏離與冷淡。
這樣的語氣,就像對著一個與己無關的陌生人。
殷含之當然不會相信,她眼中的楚睿會對她兩年前為他彈唱的情義忘得一乾二淨,可對於楚睿而言,那些隱晦的東西,卻不是他多關心的,因此,何來的記憶?
殷含之的眼中劃過一抹黯淡之色,那黯淡之色,那麼明顯,可也僅僅是那一瞬間而已,殷含之便又繼續道,“楚帥學富五車,音律自在其中,便是沒有聽過,也可品評一番。”
楚睿聽罷,依舊沒有抬頭,卻是客氣地頷首,也不說什麼話,彷彿殷含之後邊的這話,沒有聽過一樣,可這樣的神色,卻是意思很是明顯了。
程錦沒有再去看殷含之的面色,對於這番暗中逼迫的行為,她不置可否,但卻是可以想象,此刻殷含之不論是面上的表情還是心裡的感受,都不會好。
可她生不起任何同情之心,連當年對她寄物表情愛的勇氣的那一絲讚賞也早已在後來她出現的時候表現出來的種種行為被消磨殆盡了。
終究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夢。既如此,何必?
可她心中明白,殷含之絕對不會如同她表面看起來的落落大方,她是一個心思細膩的女子,若非是因為情愛衝昏了頭腦,也許,以她的形象與性子,絕對不會在今日的大殿之中做出這樣咄咄相逼的事情來。
驀然的想起,殷含之已經被西涼的使者內定了作為帶回西涼和親的人選,而程錦也知道,此番西涼的和親人選,不是親自來大晟的拓跋冶,而是拓跋冶的兄長,西涼如今的太子殿下,只是……那位已經喪偶了的太子殿下,據說是個喜好聲色,但依舊被西涼王所疼愛的兒子,而西涼的太子殿下的年歲,幾乎可以做殷含之的父親了。
程錦的心思在流轉的時候,大殿之中並沒有因為殷含之執意想讓楚睿說一句話而升起任何尷尬,京城之中的人,基本都知道這位大元帥該是什麼樣的性子,哪怕如今來參加宴會的男子,因為對殷含之的心思而對此頗有微詞,可卻也不會更不敢對此說什麼,這位即便常年在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