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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待在他的王府之中,倒是悠閒,秦昇對程錦探究的視線報以寬和的一笑,程錦報以一笑,之後便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繼續看來參加宴會的人。
梁念薇與孫宛白的座位都離她比較遠,便是想要說話,中間也隔著幾個宗室的公主,因而程錦的目光只能繼續遊移,坐於高位之上的承順帝,自是早就看到了程錦對於這些歌舞不感興趣的模樣,不過並不說什麼任由她因為不感興趣而將視線遊移在今日的宴會之中。
朝陽殿中歌舞昇平,可除了一個因為覺得無趣而目光四處遊走的程錦之外,似乎,個人皆有各人的心思。
而目光遊移之中的程錦,同樣也看到了此時正坐在承順帝下首一些的一張位子上,面色平靜的一個老和尚。
她想起今日在御花園的時候,梁念薇與孫宛白提及的今日承順帝會邀請開國寺的得道高僧慧覺大師來參加本次的宴會,不覺對座上的那位此時同樣是在閉目,神色超然的大師多看了兩眼。
慧覺大師雖是看起來極為平靜,不被聲色所擾,可是在如今的程錦看來,既然已經進入了朝陽殿這樣的地方的慧覺大師,又怎麼可能不被聲色所擾?超然麼?不置可否,不過,她沒有料到的是,在她看向慧覺大師的時候,原本閉著眼睛的慧覺,卻是睜開了眼睛,直直望進了程錦的眼中,依舊是那雙平靜的眼眸,可卻是像一潭深不可測的寒水,帶著一股然程錦覺得內心突然升起不安的力量。
她有一瞬間的愣神,恰是在這一瞬間的時間,慧覺大師似乎對她輕輕頷首,眼眸中升起一抹慈和卻又並非慈和的笑意,那雙眼睛,似乎看遍了人世萬千滄桑,如同高高在上,不受人間雜色所惑的智者,冷靜地看著朝陽殿內芸芸眾生生死煎熬。
程錦抿了抿唇,移開視線,不過面上原本的無聊之色卻是減去了不少,因為慧覺的一個眼神。
林皇后自然是注意到了這一點,往程錦這邊看了一眼,而後有附身在承順帝的耳邊不知說了什麼?
承順帝原本是在喝酒的,聽到林皇后附耳過來說話,面上升起一抹往常一般的笑意,卻是看向慧覺,雖是朝陽殿中絲竹之聲仍在,舞曲未散,可依然能夠令人聽見承順帝渾厚的聲音,“大師覺得朕新封的郡主如何?”
慧覺頷首,手攆佛珠,閉了閉眼睛,“陛下慈心,清樂郡主原本是遇劫之人,此番富貴經歷,乃是天定。”
承順帝聽吧,朗聲一笑,林皇后是是開口,“陛下九五之尊,自然窺得天意,迎回清樂郡主,此乃天意所為。”
林皇后適時地出聲,一句話讓承順帝聽得極為舒服,下邊的大臣自是跟著應和幾聲,程錦只是唇角帶笑,不知是應和這句話還是不應和,不過這神色,也並無不妥。
只是有了得道高僧慧覺大師這句話,在場之中的人,神色之中卻是有了幾分別的意味,便是太子秦曜,看向程錦的眼神,都有了一抹晦暗不明。
趙秋柔就坐在秦曜的旁邊,雖面上依舊帶著笑意,只是看向程錦的眼眸,也多了幾分複雜。
在承順帝朗聲的笑意之中,殿中起舞的舞女們也收了一個尾,而後又漸漸退出去了。
而慧覺的話並非言盡於此,他神色之中,依舊帶著一股我佛慈悲的悲憫神色,淡淡的,超然的,此時並不看著程錦,一手提著佛珠,單手打著佛印,又繼續道,“老衲與清樂郡主有緣,此番入宮,悟經之時有所得,此番相見,便送一句與清樂郡主,此世非彼世,所求無所求。”
人人皆知,慧覺大師不輕易為誰下批語,可他一旦為誰下了批語,便是十足十的準,可今日好不容易再開批語的慧覺大師,卻是說了一句在座位的眾人都聽不明白的話,無富貴,無身命,無前途,無未來,不明其意。
眾人皆是面面相覷,唯有程錦,面上依舊帶著一抹笑意,可是放在桌下的手卻是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郡擺,或許所有人都聽不懂眼前這位慧覺大師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是,她覺得似乎自己能夠聽得懂,此世非彼世,是不是……是不是這位前一刻還讓他不屑一顧的慧覺大師,知道她是來自何方的人。
哪怕一顆心臟已經不做規則跳動,哪怕內心有許多東西想要吶喊,想要開口,可程錦微垂的眼眸卻是掩蓋住了滿眼的驚濤駭浪,面上不變的微笑,似乎成了一具良好的面具,距離前一刻看慧覺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她一雙靈動的眼眸又重新看向慧覺,“慧覺大師,我對佛法的造詣不深,不知大師這句話是何意。”
她的反常,誰人也看不出來,這還是認識的人該認識的那個程錦,可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