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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德太后雖說是在病中,但其實並非是不能夠起來,只是,目前還需要多一點的休息時間罷了。
此時的孝德太后,正坐在寧壽宮的一張軟塌上邊,而軟塌下邊,芷容嬤嬤早在程錦進去的時候便已經搬了一張軟凳過來,程錦在孝德太后軟塌的對面,只能坐在矮凳上邊。
此時此刻的孝德太后,卻是坐在軟塌上,伸出一隻帶了深深淺淺的皺紋的手腕給出程錦把脈,程錦低垂著頭,雖是沒有看著孝德太后,卻也是知道,這位處於深宮之中一輩子的老婦人,看著自己的眼眸之中,少不了那份打量。
可是,孝德太后是何許人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眼神,便已經包含了許多目前的她,興許還不能理解的東西。
可是,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她面上的坦然,只細心地為孝德太后把脈。
倘若她心中本就坦然,孝德太后再多的打量,又能看出什麼東西?
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程錦方將自己的手指從孝德太后的手腕上拿開,芷容一見此,趕忙上前拉下孝德太后縮上了一寸餘的袖子。
孝德太后的聲音依舊慈和,慈目看著程錦,“哀家這身子如何了?”
她語氣之中並不嚴肅,也沒有上位者的威嚴,“宮中的太醫,看了又看,左不過是說哀家身子虛乏,需要多補一補而已,這些太醫啊,慣會哄著哀家,哀家倒是想要聽聽你的看法。”
很慈和的話,程錦只笑笑,“太后放心,的確只是身子虛乏之症。”
孝德太后已經進入高齡階段,在人均壽命低下的這個時代,能活到孝德太后這樣年紀的,已經可謂是屈指可數,進入了這個階段,孝德太后的身子自然是已經在走下坡路了,在程錦看來,孝德太后的壽命終止,大概也就是這一兩年之內的事情了。
太醫口中所言的身子虛乏,的確沒有錯,多補補的道理,自然也不是亂來的。
孝德太后看著程錦自從進了寧壽宮之後,面上一直沒有怯色,而後,在她提出要她給她把脈的時候,她也這般毫不猶豫地應下了,她閱人無數,自是明白程錦是一個膽大心細之人。
她幽幽嘆了一口氣,又似乎是輕輕笑了一下,“哀家還是相信你的,既然是多補補,哀家便多補補就是了。”
另一旁的芷容也開口了,“清樂郡主,這多補補,可是需要注意一些什麼東西。”
程錦頓了頓,“勞煩嬤嬤將太醫開出來的方子給我看看可好?”
芷容看了一眼孝德太后,見孝德太后點頭,便往一邊的抽屜而去,而後手中拿著幾張方子回來。
程錦也不客氣,接過方子之後,只看了一遍,便道,“臣女雖有醫術傍身,但到底常年照顧太后的是宮中的太醫,醫者診治需要講究長時間的觀察,因此,既然太醫已經開出了方子,臣女便不便再為太后再開方子,不過看了太醫所開的方子,倒是沒有任何不妥。”
她是聰明人,自是不會真的為這位太后重新開一個方子,且不說太后叫她來寧壽宮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為她醫診,最一開始的幾句話交談之中,她便已經知道了,這位聰明哪怕晚年還帶著一抹犀利的老婦人,根本就是已經明白自己的身子狀況的。
聽罷程錦這一番話,孝德太后只看了她一眼,“你這丫頭就是太小心,你若是開出了方子,不論如何,哀家都是相信你的能力的。”
程錦只頷首,“多謝太后。”
之後便略過了這一層。
孝德太后看著程錦不語,只道,“聽聞你不記得從前許多事情了?”
程錦並不意外孝德太后知道這一點,只道,“是,許多都不記得了,前些日子發生了落水的意外,因此而起。”
孝德太后點點頭,“不記得也好,過去的事都已過去,如今你也回京,也算是另一個好的開始。”
程錦嘴角一直帶著一層笑意,“臣女明白。”
孝德太后卻是上下打量了程錦一番,看她今日所穿戴的服飾,道,“這身衣服倒是適合你,不過,身上所戴的珠飾卻是少了一些。”
程錦眼中有微微驚愕,自認為今日已經是自己穿金戴銀最多的時候了,這時候只覺得脖子疼,壓著頭髮,腦仁兒疼。
可孝德太后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孝德太后卻是轉過頭,對著芷容道,“你去,將先帝當年送我的那一隻蝴蝶釵拿過來。”
芷容點頭應下了,不一會兒,便拿了一隻精緻的蝴蝶釵回來,孝德太后拿過芷容手中的蝴蝶釵,放在手中撫摸了一番,面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