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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玉璽之爭,在駱駝谷之外,是暗中的鬥爭,但是,進入了這四面八方皆是荒漠的駱駝谷之中,便升到了明面上來,拓跋烈一句話出來之後,與拓跋烈據在對立一方的賀蘭闊也出聲了,“清樂郡主,別來無恙?”
這一聲別來無恙,讓程錦微微挑眉。
她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兩方人馬會同時出現在這一處而還能表面和平相處這麼長的時間,大概,當他們有著共同的敵人的時候,便可以達成短暫的聯盟了,而駱駝谷中的幾方人馬,倒也還能這樣僵持著不動,等待她與旁子瑜從不知何處的地宮之中出來。
輕笑了一聲,程錦看著打量著自己的拓跋烈,對於這位可以算是第一次交手的西涼未來掌權者,她的第一印象是與拓跋冶相反的那張粗狂之氣,開口道,“拓跋王子如此盛情,然而,盛情難卻,只好卻之,不若王子前往大晟京城,參加本主與楚帥一個月之後的大婚如何?”
程錦說得坦然,拓跋烈聽此,竟是朗盛一笑,“程谷主果然豪爽。”
拓跋烈這一聲潤朗的聲音,的確是充滿了對程錦的欣賞之意,在他的眼中,大晟的女子,都是柔柔弱弱,扭扭捏捏,恥於談起自己的婚嫁之事,便是殷含之剛剛去西涼的時候,他也是看不過去,但是,而今看著程錦如此膽識,竟敢隻身進入這西涼的大漠之中,說對這樣的女子沒有欣賞之意,是不可能的,但是,那欣賞的背後,同樣帶著一股對於某些東西勢在必得的狠戾。
“程谷主未免太貪心了一些,既知一月之後便是大婚之日,此時竟然還現身在我西涼的荒漠之地,本王不得不懷疑,是不是程谷主後悔了,也是,程谷主這等人物,嫁於楚帥,區區人臣之妻,可是委屈了,不若跟隨本王回西涼,王妃之位,空席而待!”
拓跋烈如此一說,西涼那邊跟隨他而來的喬裝過後計程車兵,便也發出了歡呼的聲音,藥王谷的人見此,無疑將這些當成是對他們的谷主的侮辱,而楚府而來的暗衛,更是氣憤不已。
拓跋烈卻是略帶挑釁地看著程錦,只見程錦在眾人的歡呼之中,依然是面不改色,唇角略微勾起,看不出是否憤怒抑或生氣的任何痕跡,只抬手安撫了一眾幾乎要拔劍相向的守在駱駝谷中的藥王谷的子弟,開口道,“這就是拓跋王子的待客之道麼?果然是不同凡響,本主可消受不起,不過……這話倒也提醒了眾人,堂堂西涼的王子,竟然也到了這等搶奪人妻為妃的地步,貴國的風氣,可真是清新脫俗。”
這話一出來,拓跋烈的眼中當即迸出火花,可週圍的人聽著,卻是忍不住低聲悶笑了起來,也許是賀蘭闊與程錦接觸過,比較瞭解程錦,知道程錦是一個在牙口上的虧也不肯吃的人,因此,聽了這番也朗聲大笑,“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程錦攤手,開口道,“看來連賀蘭王子也認同本主的看法了,可嘆,西涼的風氣,實在是不是一個適合做客的地方,我看,還不如儘快回我大晟。”
拓跋烈雖是被程錦一番話激起了怒氣,不過,卻也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當初拓跋冶回西涼的時候,與她說了在大晟的事情,他便聽說了這位程谷主的伶牙俐齒,當時也不以為然,不過是覺得有所依仗罷了,如今見到了真人,再看著女子的風姿,才覺得,當真是少有人可比的。
當即拓跋烈的眼中也升起一抹複雜的情緒,又有一抹惋惜之意,隔著遙遠的距離,程錦自是看不太清楚拓拓跋烈的神色究竟如何,不過,今日,這些人可不是來這兒耍嘴皮子的,當即便開口道,“拓跋王子和賀蘭王子,這是要阻止本主回京成婚了麼?”
北齊的態度看起來沒有這麼強硬,“自然不是,北齊此時已經派了使者前去大晟京師之地參加清樂郡主的婚禮,本王自然不會阻攔清樂郡主回京,但是,清樂郡主前來大漠,所為何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清樂郡主若是不想錯過大婚,當知道該如何做?”
“哦?北齊的態度如此,那麼,西涼意欲何為?”程錦看向高坐馬上的拓跋烈。
拓跋烈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之色,“程谷主對我西涼風氣有所誤解,本王現今改變主意了,請程谷主親自去西涼京都感受一番。”
這話一說出來,承順帝派來跟在程錦後邊的統領者單景龍便首先開口道,“清樂郡主莫要與他們多言周旋,還當儘快出了古離關為好,請郡主現行離開,大漠外圍自有人接待,此處交給下臣。”
程錦瞟了一眼這位單統領,往後退開了一步,可單統領的這話一出來,程錦便覺得西涼與北齊的異動似乎也更加明顯了,駱駝谷之中,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