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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我自認醫術尚可,如今卻是棋逢對手,落於下風。”
展藺聽聞,幾乎哭喪著臉,“你就直說,你是不是不能讓我條腿好起來?”
鍾隱嘆了一口氣,“的確如此。”
展大喊,“我殺了他!”
隨著這一聲哀嚎進來的,還有一個涼颼颼的聲音,“你是要她的命還是要你的腿?”楚睿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展藺,徑自坐在了屋中的一張椅子上。
展藺抬頭,欲哭無淚,“修遠吶,你要為我做主吶。”
從外邊回來的陸遠剛好走到展藺的房門邊,便聽到這一聲音,腳步一頓,額角突突跳著,不過還是進了房中,看了一眼展藺那邊,“展少將,早日康復。”
“……”
而後才對著楚睿恭敬道,“元帥,已經審問了。”
“如何?”
“查不出更多資訊,那姑娘一問三不知,看起來單純無害,實則機靈得很,屬下……被她繞了好幾次。”陸遠這麼說著,有些苦惱。
她帶著寧兒和程錦回來之後,想著程錦此人狡猾得很,看著寧兒看起來怯懦一些,便想著從寧兒那邊下手,想要問出一些話來再做打算,卻是不想,這姑娘看起來單純無害性子怯懦卻也不是一個好忽悠的主,他多次問話,寧兒不是不知道,就是顧左右而言其他,甚至說到興起而反過來打聽了他在楚睿身邊做事吃什麼,是否見過許多新奇的事兒。
他很是無奈。
他想著循循善誘,唆使寧兒說出更多程錦的資訊,對方卻是將程錦誇了一個天上僅有地上絕無的。
他能說什麼呢?
楚睿聽罷,微微皺眉,“程錦呢?”
“據守門的人說,起初鬧騰了一陣,後邊便安靜下來了,這會兒還鬧著要茶水。”
楚睿聽罷,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不再多言其他。
陸遠摸不清自家元帥的主意,只道,“元帥打算如何處置?”
展藺首先出聲,“還怎麼辦,問不出來,處理了便是了,一個小子,哪裡用得修遠這般瞻前顧後親自過問。”
陸遠抬眼看了一眼展藺,繼續聽候自家元帥的命令。
楚睿懶懶抬眼看了一眼展藺以及深鎖眉頭的鐘隱一眼,“她,處置不得。”
而後才對著陸遠道,“先晾著,繼續。”
陸遠自是聽令,而後轉身出去。
天色早已黑了下來,程錦坐在小黑屋裡,看著月亮從小窗戶的東邊移動過來,然後又看不見了,不知過了幾個時辰了,她也由一開始的悠哉已經變成了絲絲煩躁升起,並非她不能甘於沉寂,當年在警局做法醫這一行的時候,便是讓她一個月都與屍體為伴不言不語她都沒有問題,但是,如今的這種氛圍卻是與那樣的情況不一樣。
這是一種示威,是警告,企圖利用沉默與隔絕來擊垮她的心理。
當然,她心理自是不會輕易被擊垮,只是因著未知,對記憶的空白讓她生起來一股無力感,腦中想過一千八百種可能,是否程家姑娘身上有何秘密?
焦慮也僅僅是維持了半晌而已,程錦忽然嗤笑了一聲,沒有記憶就是最好的記憶,所謂不知者無畏,若是有記憶,她可能還需要自圓其說,而任何謊言都經不住細細推敲,尤其是那男人,程錦的直覺告訴自己,他絕非是她的聰明可以忽悠過去的。
這麼想著,原先升起的煩躁卻是降下了不少,可是煩躁降下了,飢餓感卻是越加明顯了,於是另一層煩躁升起。
她站在小黑屋中間,仰頭望著屋頂,感覺自己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飢餓與無力之感。
她鼓鼓嘴巴,不滿嘟囔了一句,“姓楚的,你不僅在玩心理戰術,還想用飢餓逼老孃造反吶!”想起警局之中審問的各樣法子,她口中輕啐一句,“果真風水輪流轉,玩鷹的被鷹啄了!”
不滿嘟囔之後,她快走幾步到門口,用力拍打門板,“喂,犯人都還有一口牢飯呢,好歹給老孃一口飯吃啊,楚大元帥便如此一毛不拔?”
用力地拍打,猝不及防,房門忽然開啟,外邊站著高貴的墨袍男子,披著一層陰冷的月光站在門口,冷冽的面龐因著背光而顯得陰沉不定,他高大的身影幾乎將門口的光遮擋住。
程錦維持著拍門的動作,一張怒氣叢生的小臉上,就像一隻炸毛的貓,看到門口出現的如同神祗一般的男子,面色動作皆僵住,如此近的距離,她看向男子的眼中是自己渾然不知的欣賞與痴愣,直到很多很多年後的回憶裡,她此刻的神色仍